會買雞肉土豆、豬肉白菜這樣1.5元的葷菜。
大體上黑諾看起來還不錯,就是寢室裡每到吃飯的時候,別人總替黑諾累,大家都理解黑諾想長肉的決心,也支援他不要那麼苗條,但是看見他每次吃到最後,痛苦得咽那幾口,細瘦的脖子上聳動的喉結,讓石浩都覺得象是給索馬利亞難民吃飽了以後,又逼人家再吃幾碗似的,相當不人道。
牟維新和施言通話的時候,責怪施言以前和黑諾相依相偎慣了,現在乍一離開沒有個適應過程,丟黑諾一個人,所以黑諾瘦得可憐。暑假裡和於瑤一起吃飯,黑諾就比先前看著臉上肉少了,施言心疼也是徒增傷感。想著黑諾上學心境好點,自己也不出現他總可以慢慢恢復,卻聽見黑諾將近1米8也不知道有沒有110斤了。
這訊息施言忍無可忍,他終於悄悄來到MO城。要知道黑諾的肉是施言一斤一斤喂出來的。黑諾的面板可以追尋到民間傳說,蛇皮美容;但是黑諾一點青春豆都不曾經出現過,這是因為他兒時就開始的幾乎茹素的清淡飲食,極度缺少營養的機體哪裡盛產多餘的油脂?由高三到現在,五年之間黑諾從一個80斤的小豆芽菜好不容易被施言澆灌為125斤的挺挺君子。施言怎麼捨得他少一分肉?
施言沒有露面,開牟維新的車偷偷看望黑諾。只一眼施言就受不了,10月的MO城仲秋節氣,滿地的落葉憑添了蕭瑟,黑諾走在秋風裡,飄搖的黃葉如金色的雨,兩腮無肉結果本不明顯的顴骨變得凸起,竹竿一樣的身體筋骨彷彿可見,他怎麼瘦到脫像啊! 諾諾,你究竟在做什麼?你難道非要殺死自己嗎?
牟維新由單位已經給施言安排好酒店,當然是雙人大床。顧少萌晚上請三哥黑諾吃飯,和牟維新電話裡商量飯後再找什麼樂子,被牟維新斷然制止:“別又來什麼唱歌跳舞這種不受歡迎的節目,三哥昨天一晚上在火車上,估計也睡不好,晚上早點要他回去休息,明天再說。”
當只見三哥一個人回來時,牟同志暗想不大對頭,急忙又通知顧少爺趕緊改變計劃,還是人多熱鬧,倆人各自帶了酒肉朋友作陪。
娛樂場所和飯店一樣,都扎堆,越往一起聚越紅火,所以原來那家大的歌廳周圍現在也開起了幾家不錯的,MO城的這些還是習慣來這消遣。
牟、顧覺得三哥變了,深厚的手足情不變,許久不見倍感親切,但是無形之間他多了沉穩,舉手投足間比從前更加引人注目。如果他們關心一下施言的培訓內容,或者會恍然大悟。在北京的培訓班裡,幾乎都是官家子弟,針對他們領域內的專業知識講座,同時給他們開了一門在當時非常罕見的課程--社交禮儀。
可以說三個月的培訓是一個享受的帶薪假期,每週只有4天會上課,而3天都是給他們自由活動,學習上沒有任何壓力,培訓都是他們行業內真實例項教學,即使做故事一聽也別開生面。生活上也不枯燥無聊,休息日培訓班會有車去北京的各處遊玩,願意不願意的各自決定。
施言其實在培訓班裡學到的東西比大學還實際有用,而且他也透過距離的拉遠、注意力的轉移分散自己的精力。放他走了,自己無法徹底放手施言也不會去找他,在將來施言不會額外的避開黑諾,不過現在確實不應該相見。所以施言也考慮過黑諾的呵護問題,他願意給黑諾繼續提供關照包括補品,可這對黑諾來說是一種精神上的折磨與壓力。
最後的一夜,施言站在走廊裡聽黑諾哭得撕心裂肺,就知道黑諾恨中帶了他們都無法衡量出有多重的愛。正是因為施言知道黑諾對自己有深情,才沒有輾轉提供螺旋藻與蜂膠,因為這時候的補品無疑給黑諾心口灑鹽。對別人的好,某些不恰當的時候就會適得其反,施言非君子坦蕩蕩,卻也不屑小人行徑。
然而黑諾沒有象自己所想的那樣快樂似朝陽的笑容,他怎麼會走向凋謝了呢? 黑諾下課與同學同行到路口就一個人往留學生樓而去,施言的車停到了他身邊。黑諾好象一點也沒有被突然剎住的車嚇到,更加對施言的出現也沒有吃驚的表情。他瞪著施言,默默瞪著。 “上車!”
第 59 章
施言與黑諾差不多都保持目不斜視,施言專心開車,黑諾坐得筆直。車停到一個家禽批發市場,施言下車繞過來開車門:“下來!”
黑諾看見了焊著的幾個字,心裡也模糊不清施言目的,跟在施言後面走進去。那種嗆鼻的生禽味道撲面,他頓時想後退。腳下才遲疑,就被施言抓住胳膊往裡走。下午的批發市場非常清閒,很多臺面根本已經下市,黑諾被施言揪到一家尚有人的地方,施言拿出五元遞給老闆:“老闆,借個秤使使。”
在黑諾和老闆都不知他所云的時候,黑諾身子一輕,人被拎上秤豬的磅秤。老闆的本能讓他是有錢就要的,手裡還攥著鈔票呢,就醒悟地暴笑:“這要什麼錢,要秤就秤唄。”說著還錢。 黑諾血都湧到臉上了,急忙要下來。
“站好!”
老闆走近了,把其中一個秤砣摘下來:“這個用不上了,他太瘦。”
老闆熟練調整橫尺上的刻度,秤桿才慢慢懸浮著,對施言先說:“看清楚了?106斤。”後又對黑諾有點嚴肅道:“連我賣的最小的豬也比你有肉,太瘦了。”
施言帶著黑諾離開,這回施言不是不瞅黑諾了,一路上他每到紅燈的時候就毫不掩藏視線撕咬著黑諾。黑諾眼觀鼻都察覺到施言身上漫湧而來的怒象江潮滾滾襲升,灼燙的視線逼得黑諾無措,直接迎對施言。對於黑諾的勇敢,施言報以冷冷一笑,陰沉又危險。
到了酒店停車,黑諾下車就往相反方向走,施言也不廢話,鉗制了人上電梯帶進房間。開好空調施言抱胸靠在通往門的牆上:“你自己脫,還是我給你脫。”
黑諾站定房中央,不語不動。施言還是霸道態度,說著聽起來下流的話,黑諾卻知道施言沒有一絲淫穢,他的眼中看不到慾望,看不到猥褻。因為若有所悟施言的動機,黑諾才不情願。 “你脫,隨後有衣服穿;我脫,你就光著出去!”
黑諾開始解衣服釦子,彎腰脫下褲子,赤條條的肉體呈現出來。
施言雙肩後挺,肩胛骨都要把牆給戳出洞來。他要將自己固定在牆面上,才不會撲上去掐、捏、揉讓他又酸又痛的單薄,一條條肋骨象一道道枷鎖壓在施言身上,枯細的四肢好象不堪一折就會碎斷,伶仃地讓眼窩都澀。
“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