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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霜兒嚇得臉上血色盡褪,抽抽搭搭的捂住傷口,跟著吳啟明往寺裡去了。

平雲寺香火鼎盛,除了殿宇佛堂之外,也建了幾間客舍廂房,方便遠道的香客休憩歇腳。

蘇哲抱著薛挽香一路跑到寺宇中,修行的和尚見她橫抱著個人跑回來,便猜到是病著了或者傷著了,忙引她去了廂房,一面又叫個小弟子去請方丈住持。

薛挽香被蘇哲平放在床榻上,雙目緊閉,眉心微微蹙著,顯出難受的樣子。蘇哲在床沿邊上坐立難安,好不容易聽到方丈來了,忙站起身,看向門外。

方丈已垂垂老矣,進得門來雙手合十,也不問因由經過,只叫寺中一位擅長醫術的和尚給薛挽香診脈。

和尚閉目診了數息,睜眼時微微一笑:“這位女居士是外傷震盪到了肺腑,看這傷勢,當是習武之人下的手。幸而功夫未深,傷得也不甚重,待貧僧給居士配個方劑,用兩日,人醒過來,就無大礙了。”

蘇哲心中略定,合著雙手行了一禮,虔誠道:“謝過方丈,謝過大師。”

方丈含笑點頭,目中露出慈愛微光。大和尚寫好了方子,言道配了藥材再給她們送來。

蘇哲再謝。

方丈和大和尚回去了。

自始至終,沒有問過一句因何而傷,也沒有露出一點兒怕她們惹來麻煩要請她們離開的意思。

蘇哲側坐在床沿,看著床榻上秀目緊閉的薛挽香,長長的,嘆了口氣。

“你自遇見我,也有半年了,竟沒過過幾天安生日子。不是在照顧我,就是被傷著了。薛挽香,你命怎麼這麼苦呢。”蘇哲喃喃說著,又自嘲一笑:“是因為與我在一起,才這般路途多舛吧。”

方丈從客舍出來,還未走到寶殿,就見一個小弟子匆匆忙忙的跑來,說道又有一人受傷了,是外傷,還流著血。

問明瞭傷的也是個女子,還是從後山梅林中出來,方丈和行醫的大和尚都有些瞭然,囑咐弟子將她送到另一側的廂房,一般也去看了看。

西樓門身在江湖,吳啟明行隨身帶了傷藥,去到廂房將傷藥遞給林霜兒,轉身避到門外去了。

林霜兒捱了一劍,看師兄還是不冷不熱的,又難過又委屈,上過藥哭了一回,不一會便昏沉睡去。

行醫的和尚煎了藥,另取了一隻拳頭大小的瓷瓶,讓個小沙彌一併送來。小沙彌說,師父說了,藥湯內服,每日送來,瓷瓶裡的藥酒用以外敷,不出三兩日,女居士當無大礙。蘇哲謝過他,又煩他帶個口信到城中客棧,請車伕等她們幾日,食宿都給他算著,小沙彌頌一句佛號,答應著去了。

關好房門,蘇哲坐到薛挽香身後,扶著她起身挨靠在自己身上,再取過幾上藥盞,用湯匙緩緩攪了一圈,勺起一勺,在唇邊碰一碰,微燙。

她略等一息,估摸著藥湯涼了點,才垂著眼眸,慢慢喂到薛挽香唇邊。

薛挽香迷迷糊糊的,不大用得進。蘇哲也不急,很有耐心的一點兒一點兒喂。

藥湯很苦,薛挽香直覺的抿唇繞開,臉蛋埋在蘇哲的胸前,低低的哼唧,似在撒嬌,又似抗拒。

蘇哲一手捧著藥盞,一手舉著湯匙,只得用雙臂環住她,輕聲哄道:“挽香乖,用了藥,傷口就不疼了。我們喝一口,好不好。”

她的聲線略啞,壓抑著心疼和難受,薛挽香蹙著眉,額頭無意間蹭到她的唇,涼涼的。

蘇哲放下藥盞,抱她在懷裡,只舉著湯匙更仔細的喂她,一小盞藥,一炷香的時間才用完。末了,她在薛挽香的袖子中摸出一方絲帕,將她嘴角殘餘的一丁點藥汁擦淨。

用過藥湯,薛挽香睡得沉了些,只秀氣的眉間仍是蹙著,大約那傷勢還是疼。蘇哲在床邊看了好一會,才起身到外間稍稍梳洗了一番,自去廚房拎回來一桶熱水,擰了一張暖巾布,回到裡間給薛挽香擦手拭臉。

薛挽香曾為她做過的一切,她都一件一件,替薛挽香去做,鎮定從容,彷彿她們在一起,已經走過許多年。

待到所有事情做完,天色漸漸暗淡下來,蘇哲取了火摺子,點燃房裡的一盞燈。在燈盞邊,她看到了那隻繪了藍色花紋的瓷瓶子,靜默的倚燈而立。

第53章 玉瓷

庭院深廣,寺中修行的和尚在誦經禱晚, 不知何處殿宇傳來木魚聲聲, 再浮躁的心, 都安靜了下來。

修行者不耽於物慾,寺宇多半艱辛, 客舍的冬被也做得單薄。燈燭明明滅滅的光落在暗影裡, 被垂落的床幔半遮著,榻上人的眉眼有些兒模糊,不細觀,便只看得到海棠春睡的輪廓。

只是再模糊,都擋不住她曼妙的身姿。漂亮的臉蛋,修長的晧頸,冬被下, 無法忽視的渾圓起伏。蘇哲握著青花小瓷瓶回到床榻邊,佇立了一會兒,才坐到了床沿上。

“挽香。”她輕輕喚她。

薛挽香用過藥睡得沉,眉頭都沒動一下。

蘇哲拉著她的手, 湊近了道:“我給你上藥, 好不好?

略顯粗糙的棉布被子掀開了一角, 蘇哲眨眨眼,抬手解開了薛挽香衣襟的絲絛。繡著金絲紋路的襟口慢慢敞開,露出裡邊月白色的中衣,蘇哲已見過許多次,卻依然緋紅了臉頰。

她忽然想起來, 與她相識這麼久,她還從未有過如今晚這般,為她寬衣解帶。從來受傷的都是自己,不辭辛勞衣不解帶照顧她的,一直都是薛挽香。

中衣的繫繩打的是蝴蝶兒般的活結,蘇哲左右扯了兩下,手一鬆,扯開了。她心頭砰砰砰直跳,波濤軟玉在薄薄衣衫下的遮掩下有種欲說還休的魅惑。蘇哲定了定神,忍著紛亂的心跳,小心翼翼的揭開薛挽香的中衣,儘量讓她只露出圓潤的肩頭。

衣襟半解,肩窩露出來的一剎那蘇哲忽而怒火攻心,憤怒來得太急,壓都壓不住,她咬牙盯著她肩窩靠近胸口的地方,一個青紫泛紅的掌印,赫然印在白皙的肌膚上。

她咬咬牙,猛然起身就往外走,出到門外反手關上房門,幾步走到石桌旁,重重一掌擊在石桌上,發出“嘭”的一聲悶響!

天邊厚重的雲層翻滾壓抑,冷風蕭瑟直凍進骨頭裡。蘇哲森寒著眉目,渾然不覺。幸而修行的和尚都在做晚課,客舍周圍並無旁人。她在室外站了一會,極力收斂了怒氣,才轉身走回屋舍。

本應是迤邐萬千的風景,心裡卻是沉沉的難受。

蘇哲深吸一口氣,取過瓷瓶倒出藥酒,一絲兒腥辣衝上眼睛,為薄紅的眼圈找到了藉口,她抿著唇,將藥酒慢慢抹到薛挽香肩窩傷著的地方。

“都淤血了。”她嘟著嘴,觸著她肌膚的指尖微微用力,給她散著淤青,眉眼中盡是溫柔,又不復方才一個人在外頭的寒涼模樣了。“那混蛋丫頭,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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