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過去以後就算是徹底和好並同居了。
雖然以前也是和束煙一起睡的,但是當時她們已經同居了三年,日復一日的油鹽醬醋早就沒了剛在一起時的新鮮感,更多的是相濡以沫般的陪伴。
都說小別勝新婚,這句話是非常有道理的。人與人相處時間長了,難免會失去新鮮感,變得越來越麻木,就算對方再優秀,也是這樣。有句話說“婚姻中無美人和偉人”,就是這個意思。
愛情是最需要距離的一種情感。一段適當的分離會讓人重新產生新鮮感,思念也會促進壓抑的荷爾蒙。
對束煙來說,現在的應竹晚肯定是新鮮的。二十多年的時間,就算她有再好的記憶,再細緻的回憶,以前的應竹晚在她腦海裡也已經變得不再立體了,而現在的應竹晚對於她來說,則是一個全新的立體的真實的愛人。
對應竹晚也是這樣,現在束煙儘管還是不喜歡吃薑,會偶爾耍賴,還是那麼喜歡逗她,但是她的靈魂早就變得不一樣了。她現在的睿智和氣質是以前的束煙遠遠及不上的。歲月帶給人的東西是讀再多的書都比不了的。現在的束煙對她來說,是一本新書,深刻,又充滿魅力。
應竹晚在次臥洗完澡,又在門口猶豫了好久才搬過去。
而主臥裡,束煙早就把櫃子給應竹晚騰好了。雖然衣櫃很大,足足佔了寬敞房間的一整面牆,但是束煙還是把自己平時用的空間一半留給應竹晚。她喜歡兩個人的衣服放在一起的感覺。相依相偎,不分你我。
應竹晚穿著睡裙,雙手抱著手臂,侷促的站在床前。
束煙把應竹晚的衣服放進衣櫃後,坐在床上,一把拉過應竹晚,讓她坐在自己腿上,笑著說:“怎麼?害羞了?”
應竹晚:“沒有。”
束煙用手指颳了刮應竹晚的鼻尖,說:“你怎麼這麼可愛。”
應竹晚是側著坐在束煙腿上的,束煙一說話,溫熱的氣息落在她耳畔,她覺得半邊身子都麻了,她強裝鎮定的說:“你放開我,我有點冷。”
其實房間的供暖設施很好,溫度適宜,實際上她還有點熱。
束煙揉了揉應竹晚還有些溼潤的頭髮,然後放開她,說:“那剛才還不上床,在那兒傻楞著,先進被子裡待一會兒,等頭髮徹底幹了再睡。”
果然是年紀大了有底氣,現在束煙的架勢比剛才應竹晚讓她喝薑糖水的架勢還足,應竹晚一聲不吭的乖乖鑽進了被子裡。
束煙也躺到床上,她那邊的牆上有個小書櫃,一般會放一些睡前讀物在那裡,她習慣睡前小讀一會兒。束煙拿了兩本書,遞給應竹晚一本,“看嗎?”
應竹晚接過書有些心不在焉的翻了起來,但是看著束煙那麼認真的看著手裡的書,也強迫自己看了起來。
這本書是一本懸疑小說,作者文筆很好,開篇就引人入勝,應竹晚沒一會兒就被劇情吸引了。
束煙似乎是看完了一個章節,她合上書,先看了眼時間,然後伸手摸了摸應竹晚的頭髮,說:“頭髮幹了,睡覺吧,不早了,明天再看。”
應竹晚嗯了一聲,夾上書籤,合上書遞給束煙。
束煙把燈關了,房間瞬間暗了下來。應竹晚感覺到身邊的床微微塌陷,然後就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束煙抱著應竹晚,下巴在她頭頂蹭了蹭,說:“真好。”
應竹晚:“嗯?”
束煙:“我幻想過很多次,也夢到過很多次這樣摟著你。現在終於摟到了,真好。”束煙頓了頓,又說:“記得以前我有一陣子一直想和你分床,因為覺得兩個人一起睡,有的時候會很累,不過一直都沒說出口。但是後來,空蕩蕩的大床上只有我自己的時候我才意識到,那個時候的溫暖有多可貴。”
眼睛逐漸適應了黑暗。黑暗裡,束煙的輪廓呈現在眼前,她背後是映著月色的窗簾,耳邊響著她磁性的聲音,還帶著深情,應竹晚聽著,心彷彿被戳了一下,說:“原來你以前還嫌棄過我?”
束煙笑著說:“不是嫌棄,就是,可能是那個時候身在福中不知福吧。”
應竹晚嗔道:“承認了吧,你以前有時候是真的氣人,我每次為了你好,管著你,控制你的飲食和作息,你就嫌我嘮叨。”
其實很多人都是這樣,剛戀愛時的關心是甜蜜,熟悉了以後,再發自內心的關心,也都變成負擔了。
束煙問:“那你為什麼說以前的我,現在的我,你都愛?”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閱讀~
(這周忘記申請榜單了,好心痛,希望能多一些評論撫慰下心靈,嚶嚶嚶~)
(因為沒有榜單了,下週又想入v,所以這周變為隔日更,存點稿~)
第20章 熟悉
束煙問:“那你為什麼說以前的我,現在的我,你都愛?”
黑暗裡,應竹晚的眼睛依舊清澈又明亮,“因為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都是你啊,但是我只想現在的你,因為現在的你,更需要我。”
昏暗又安靜的臥室裡,此時只能聽見兩個人細弱的呼吸聲。應竹晚和束煙貼的極近,名為曖昧的氣息漸漸發芽,黑暗中,兩個人都準確的捕捉到了對方的眼神,和嘴唇。鼻息間除了被子上瀰漫的好聞的味道,還有對方身上獨特的馨香。
她們的唇舌慢慢貼在一起,繼而翻攪在一起,不時發出一些曖昧的吸吮聲,身體也不自覺的貼在一起。因為有所顧慮,所以兩個人都心照不宣的將手只停留在對方腰間。
這個晚安吻被雙方控制的很好,它極大限度的滿足了兩個人的需求,還恰如其分的保持了它單純的助眠作用。
束煙在應竹晚額頭上最後落下一吻,聲音裡帶著催眠的成分,說:“睡吧,晚安。”
應竹晚:“晚安。”
*
後來的幾天兩個人都沒怎麼出門。束煙每天上午都會在書房練習主持詞,下午則完全把時間交給應竹晚,教她認識一些新型的化妝品。瞭解完一些基礎知識後,應竹晚又上網跟著專業的教學影片學習,束煙夜坐在旁邊陪著她。
一晃就到了跨年演唱會。
束煙帶著應竹晚來到後臺,一路上依舊碰到了很多明星,應竹晚依舊一個人都不認識。唯一認識的就是喬顧了,哦不,還有長大了的印詩蔓。
在主持人的休息室裡,印詩蔓也跟著喬顧在這裡休息。兩個人坐在一張長沙發上,卻各執一邊,看上去氣氛似乎有些微妙。
那晚喬顧和印詩蔓在浴室裡折騰了幾次後,回床上又折騰了幾次,一直折騰到天快亮。兩個人好像都打算將幾年裡生理的隱忍,在那一夜間全部釋放出來。
被掏空的喬顧渾身痠痛,早上自然沒力氣出去玩了,她怕潛水的時候腿抽筋被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