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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懷瑾停下腳步,轉頭看她,“嶽小樓,你先說你坐的是哪條線?”

“就這邊二號口進去,四號線。我家住南邊,你要跟我一起回去坐坐嗎?”

謝懷瑾小看嶽小樓的無恥程度,以為她找到這裡靠打聽,其實是早就買好資料的。連她家住哪兒都知道。

她笑眯眯地,早就飛快地算出謝懷瑾的回家路線。

“……”

謝懷瑾平淡地說,“那正巧,我們順路。”

雖然是順路,可謝懷瑾坐地鐵只要一站路。

就順了一站路而已。

嶽小樓揮手,跟謝懷瑾乖巧地說完拜拜,笑臉就垮下來了。

發呆,想著以後怎麼辦……

她是自由職業,確實可以跑動跑西跟著她出差去,但用腳指頭想都知道——謝懷瑾會生氣。

還是以前當學生的時候好。

學校就那麼大,只要想,時時刻刻都能見到面。給宿管科的婦女主任塞兩張大面額的購物卡,就能調宿舍,跟女神住一起。

一個人孤單太久,是真的不會覺得寂寞。

還以為只有時間夠長,就能慢慢把謝懷瑾這個人徹底忘掉。結果還是不能。總時不時,在各種莫名其妙時間場合,突然回想起她。

那種鈍痛,比直接割肉還疼。

她甚至有時候看風景,回過神,就會發現自己剛剛差點從樓上跳下去。

好不容易治好的抑鬱症。

也只是能做到不每天幻想自己怎麼出意外,死去。並沒有體會到活著的快樂。

再次見到她——

像她第一次吃黛力新,活著這項沉甸甸的艱苦任務陡然變輕,心跳重新回到胸腔。提線木偶演繹出的虛假光鮮,柔光起來。

果然,只有謝懷瑾出現在她的世界裡,她才不是行屍走肉。

嶽小樓沉靜在回憶裡的時候,忽然察覺到不對勁。

晚高峰的尾巴時間,座位已經沒了,但車廂裡還是比較空的。

她穿著圓領格子連衣裙,蓋到膝蓋和大腿中,黑色連襪褲在膝蓋微微透肉色。

有個男人壓低身子,藉著車輕微顛簸,弓著腰,襠部若有若無地蹭著她的膝蓋偏內側。

嶽小樓抬起臉,手本來正從包裡拿出手機,準備回訊息的。

停下發簡訊的動作。

沒有避開,只是直直地看著。

似乎彰顯著她心中很無措。

男人根本沒理會她的視線,襠部沒動,拉著扶手壓著身子,裝作很自然的模樣。

車廂里人挨著人,也不算很空。

嶽小樓膝蓋上放著包,手裡拿著沒按掉的手機。

眉頭不動,重新編輯簡訊。

車又是一顛簸,很輕微,男人卻藉機蹭過來。他襠部蹭過來的瞬間,嶽小樓抬腿。

她整個人的重心力氣都放到右腿。

也就往上五釐米左右,周圍人都看不清發生了什麼,男人瞬間叫出聲。他捂住胯,紅著眼不敢置信地盯著嶽小樓。

全車廂的目光都望過來了。

嶽小樓揚揚唇,甚至對他笑了笑。

男人咬著牙,小步小步地擠過人群挪到車廂後面了。

嶽小樓保持著坐姿,眉頭都沒動。

繼續發訊息。

她其實知道今天約不到謝懷瑾,晚上約的是別的飯局。

嶽小樓主要是收入來源是啃老。

她爸爸給她的固定資產和各種店鋪的營業收入,每月穩定在六位數以上。自己兼職雜誌模特,稍微賺個萬把塊的零花錢。

好處是挨著時尚圈,又是大公司,亂七八糟的人各方都能搭上線。

今晚的飯局是慶祝公司上市。

這種純粹的飯局,嶽小樓本來是能推則推的——結果前天聽說朱彤彤的哥哥朱涵寧也去。朱彤彤跟她算是朋友,偶爾會去逛逛街的關係。

倆人都是不缺錢,出來兼職賺零花的型別。

她哥哥朱涵寧是跟謝懷瑾同學校出身,同個專業,同屆的律師。

就憑這點,嶽小樓就必須認識他。

傳統的中式飯局,熟悉的,相同地位的人坐在一桌。

嶽小樓旁邊挨著朱彤彤,她哥哥卻跟老闆坐一桌喝酒談事情。她邊跟朱彤彤熱絡著,邊思考,怎麼跟她哥哥熟悉起來。

“彤彤,離這兒不遠,大概轉個彎對面的地方,那家日料店特別特別好吃。”

嶽小樓吃著菜,悄悄對她說,“你先別吃飽,等等我們去吃壽司好不好,去請客呀。”

“咋了,忽然想吃日料?”

“嗯,最近在看日劇啊饞得不行,”嶽小樓跟她閒扯,笑笑說,“而且你不是快辭了嗎?順便把他們都叫上,我們自個兒組個局唄。”

朱彤彤年紀還小,邊讀高中邊兼職著雜誌模特,聞言點點頭:“好的啊,那我能帶上我哥嗎?他不讓我很晚回家的。”

“行啊,”嶽小樓拿過旁邊的雪碧,幫她倒飲料,“別吃太飽喔,那家店真的很好吃的……”

“姐姐你是不是偷偷發財了。”

旁邊的王雨薇聽見,笑著說,“我記得那家店很貴的呀,人均五六百呢。”

“偷偷偷偷地說,”嶽小樓輕聲說,“我也快不幹了。所以最後請你們吃一頓,同事一場,以後微博繼續互贊啊。”

旁邊的小姑娘都笑了,“是不是接到哪家的大推廣了?”

“沒有。”

……

飯局結束,他們準備去第二家店。

嶽小樓特意挑這家日料店——座位不夠大,他們這圈人只能分成兩桌坐。她挽著朱彤彤,自然地走到小包間裡。反正都是她買單,跟來的人當然沒意見。

又吃了一頓壽司,喝了點清酒。

朱涵寧看著是靦腆的型別,其實很能聊天,不然也做不成律師。但來這兒明顯是好哥哥的立場,基本繞著妹妹打趣。

氣氛很好。

嶽小樓講到出國唸書的事情。

朱涵寧很自然地說當年在法學院,發生了什麼什麼事。一想到這些謝懷瑾可能同樣經歷過,她就恨不得連食堂菜色都打聽清楚。

朱彤彤抱怨說:“我現在本來挺開心的,可想到出國要考託福,就很痛苦了。”

朱涵寧說,“你不願意背單詞,有什麼辦法呢。”

嶽小樓拿吸管喝著飲料,抬眼,瞥了下朱彤彤。

接過話,微笑著問:“彤彤想考的學校,要求託福多少分?”

“八十幾基本可以了,九十分比較穩。”

“備考的計劃,有思路了嗎?”

“完全沒有,完全沒頭緒,”朱彤彤聳著眼皮,苦著臉,“我大學英語四級都才剛剛過,怎麼準備託福,不如殺了我。”

“我之前很煩很煩考託福的事,但還是考過去了。很多筆記資料都在,你有什麼問題都可以來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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