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甘之若霖感。
難道是因為開口的是她的緣故?
在林星晴臭不要臉的在心裡給自己貼了塊金中,兩人已然走到了飯桌旁。
色香味俱全的四菜一湯,緩緩冒著熱氣,還有李嫂恭敬而略顯親和的招呼聲,很顯然這一切都是捱著點弄好的。
不過...
林星晴看了一眼那規矩擺好的桌尾相對的兩張椅子,對著方夏無聲的笑了一聲笑,主動鬆手,不等方夏再度開口,已經哼赤哼赤的,一點也不淑女的把椅子搬了過來,利落放下。
這一次,兩把椅子幾乎是並肩而坐,擠擠挨挨的,僅一眼,就能看出這兩把椅子太近了,帶著一種說不出的親暱資態。
“方夏,我一直覺得這飯桌吃飯的距離太遠了,就只我們兩個人而已,現在這個距離剛剛好對不對?”
去除被長髮遮掩的微紅耳垂,林星晴表情自然極了。
方夏靜靜看了那兩把椅子數眼,轉頭望向李嫂:
“李嫂。”
“是,小姐。”
李嫂恭敬的應著聲,手腳迅速的把菜的位置移了移,絕對是能讓兩人夠得著的地步,不過在退去前,那眼眸若有似無的瞪了一眼林星晴。
是責怪,又像是長輩對著搗亂小輩的嗔怪。
林星晴對著李嫂彎了彎眼眸,方夏揉揉她的長髮。
“林星晴,以後都這樣坐。”
那般的話語聲落,方夏已經做到了位置上,這樣一來,反到林星晴一時愣在了原地。
以後都這樣坐,會不會太親密了?她只是……只是想……
“林星晴。”
屬於方夏略顯清冷的語調傳來,林星晴無意識的咬咬唇瓣,慢慢坐到另一張椅子上。
緊挨著坐的時候,彼此的氣息都開始變得無比鮮明起來,以至於明明都已經看慣的,方夏用餐的模樣都變得極為不一樣了起來。
林星晴在隨意動了數下筷子後,直接就停止進餐,只是那般靜靜的望著身側的方夏,眉眼彎彎間,那之前微微的遲疑像是錯覺,唯有的僅是極為歡快的樣子。
這樣的林星晴與著平日是完全不一樣的。
在林星晴的注視中,方夏不動聲色的又吃了幾口,方才優雅的擦了擦嘴角,看著林星晴那幾若未動的飯碗,第一次沒有絲毫多餘話語,只是那般拉著林星晴站了起來,如同林星晴迎接時的姿勢一樣,兩人手牽著手,一前一後間,走出了房門。
夜色,燈光,花香,蟲鳴。
帶著獨屬於夜色的溫柔與靜寂間,方夏近乎鮮明的嘆了口氣,修長的手指拂過林星晴的耳垂,慢慢的把她的長髮別至耳朵。
“林星晴,你想對我說什麼?”
那般無比親密的姿勢中,方夏目光沉沉的望著林星晴,嗓音溫和,沒有絲毫壓迫感。
但僅只是這麼一句,林星晴那從見到方夏就一直嘴角上揚的弧度瞬間消失。
被看穿了呢~
是呢,也許一開始就被看穿了呢。
“若是不願,你可以不笑,不說。”
屬於方夏的手並未移離,在替林星晴別過碎髮後,正停留在原地,狀似無意的輕輕的捏了捏她的耳垂。
僅是瞬間,那耳垂就像是被火燙般,觸感鮮明到嚇人的地步,以至於林星晴完全無法在想任何別的東西,而當她伸手下意識想要摸上那耳垂間,屬於方夏的手已然移離。
滾燙的手指與著冰涼的下巴相觸間,有著輕微的力道正讓她被迫抬起視線。
方夏正微微低下頭,在兩人近乎相觸的瞬間,屬於方夏那雙烏黑的眼眸通透至純淨地步。
“林星晴,你是我的妻子。
你可以對我提任何要求。
只要我能,只要我有,我都能做到。”
不急不緩的語調,沒有絲毫變動的姿態,卻有一種比著任何時候都要強大的氣場。
怦怦怦~
怦怦怦怦~
許久未曾加速的心跳聲,此刻無聲強勢的宣勢著存在感。
林星晴就著眼前的姿勢,看著方夏那雙眼眸,有種自己正被陷進去的錯覺,用力的眨眨眼,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方夏,你有錢嗎?“
那屬於她的低喃就那樣輕喃出聲。
方夏那前一刻還帶著難得純淨的眼眸瞬間幽深了一些。
”你應該有錢的,畢竟這花園這麼大。“
這話在第一次逛花園的時候,林星晴就曾想過,但實在覺得太過稚氣,土老冒,一直未曾說過,但既然連開頭那般的話語都說了,也不差這麼破罐子破摔的話語了。
起風了,有著數朵正到花期的花兒在風聲中搖曳著,帶著清香的花朵順著風飄旋著打著轉慢慢掉至地上。
林星晴努力讓自己的神情越發嚴肅些,但那手不知何時已經背至身後,緊緊的絞在一起。
“林星晴。”
“嗯?”
她的手被方夏從身後拿出,帶著些許緩慢的節奏中被緩緩張開,方夏那滾燙的手附在上面,十指交握間,那原就近在咫尺的方夏又往下低了低,在林星晴由於應聲而抬頭間,兩人的額頭瞬間相碰。
”撲”
並不算什麼浪漫的姿勢,但這一次,林星晴能清晰看見方夏眼眸裡那無法掩飾的笑意。
碰額頭很蠢,所以笑了嗎?
那般完全不靠譜的念頭中,方夏輕揉的替她揉了揉額頭,並像是對著孩子一樣,對著那額頭處吹了吹。
完全不痛的。
可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林星晴就那般靜靜的感受著方夏給予她的溫度,睫毛輕顫間,差點就把自己的問題都給忘了。
那之後就著十指交握的姿勢,方夏帶著她不緊不慢的行走著,在天幕中不知何時月上正空,繁星如許,眼見別墅的燈光若隱若現間,屬於方夏的聲音方才慢慢傳來。
“目前我的經濟尚可,但我會更加努力。”
這般的回答簡直是有些模稜兩可,但在靜默數秒,林星晴近乎乖巧的應了一聲:”哦。“
之後,兩人再未提起這個話題,如同平常一模一樣的作息間,但在林星晴迷迷糊糊將要睡著間,一慣睡資極為規整的方夏微微側身,單手攬在了她的腰間。
雖然之前有過一次攬腰的動作,但那已然過了一段時間,況且是這般毫無準備的姿勢下。
林星晴身子微微一僵,睡意極將徹底消失間,眼眸上竟是被遮住,一片黑暗中,伴隨著方夏那沉穩的心跳,是那在夜色中微帶沙啞,卻極令人安心的音調:
”林星晴,一切有我。“
明明今天歸整下來,她似乎除了問了一個方夏是否有錢的蠢問題,什麼也沒說,可是聽著方夏這般的話語,莫名的就覺得極安心了。
睫毛觸碰到手掌的奇怪觸感中,在眼前像是隻像剩下黑暗間,良久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