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的樣子,忽然明白為什麼之前兩人會為了對方如此拼命。
在心中輕輕嗤笑了一聲,他最後看了那人一眼, 終於還是帶著人離開了。
楊遠再次醒來時已經是在魯爾堡了。
睜眼看到一臉驚喜的哈羅德、伊迪絲和費琳等人,他開口便想問什麼。
隨即,他便因喉間的不適感而皺起了眉頭。哈羅德見他表情如此,立馬開口對他說道:“羅傑沒事,他就在外面。”
楊遠聞言心中悄悄鬆了口氣。
果然一夜夫妻百日恩,他在心中賤賤地想著,萬分感激對方的不殺之恩。
他以後見到那個人,一定會悄悄地躲得遠遠的,再不出現在對方面前。想來對方沒有殺掉他,心中也肯定是糾結又痛苦的。
見他醒來,眾人都鬆了口氣,隨即又圍了上來,詢問起來具體發生的事情。
楊遠只是簡單說了下,對方是他之前擁有的那個人形傀儡,但並沒有說他之前對傀儡做了什麼。
不過即便如此,其他人也很能理解傀儡所做的一切。
哈羅德拍拍胸膛,慶幸的說道:“幸好你之前大多數時候都是讓他躺在床上,什麼也不幹的,不然現在你的下場,就不會只是被掐暈了。”
楊遠在心中呵呵,不知道應該怎麼迴應這個話題,只能機智地保持了沉默。
伊迪絲也跟著點了點頭道:“對方是真的仁慈,才會如此輕鬆的放過你。”
費琳卻歪了歪腦袋,有點疑惑的問道:“你到現在都還是沈夫人的樣子,他是怎麼認出你的?”
“大概聖廷有專門的辦法識破一些幻象吧!”哈羅德想了想說道。
其他人贊同的點了點頭,又討論起聖廷那些不為人知的手段來。
楊遠卻想起之前為了匯出那股金色能量,他將對方的脈絡完整的連線了起來,包括了對方眼睛周圍的那些,所以他現在跟自己一樣,是能清楚的看到能量的。
這也就意味著對方還能透過能量營造的幻象,看到事物的本質。
這麼想來,自己當時在對方眼中的形象恐怕非常可笑,對方沒有當場笑出來,就已經很給他面子了。
但一想到這樣的結果,完全是由他自己一手造成的,他又不禁為自己的悲慘命運感到痛心。他似乎就被黴神附身了似的,一直在倒黴,而且好像經常自己給自己挖坑。
蒙哥馬利趴在楊遠的胸口上,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在他腦中說道:“你這段時間最好什麼也別做,否則很快就會變成白痴了。”
楊遠聞言一愣,隨後想起當時的那場對峙,此時心中依舊有些後怕。要不是對方及時收手釋放了羅傑,恐怕他最終也贏不了對方——那麼現在就真的是白痴一個了。
蒙哥馬利並不知道當時具體發生了什麼事,也不知道楊遠和蘭斯洛特之間的事情。但是他敏銳的察覺到楊遠的情緒不太對,便在眾人的那討論聲中好奇地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那人為什麼會這麼輕易放過你,你難道不覺得奇怪嗎?”
明明聽羅傑的意思是說對方來勢洶洶,但是最後卻又沒有傷他們倆一根毫毛地離開了,連楊遠所受的傷,都是因為他擅自動用精神力,不自量力直接攻擊對方而造成的。
對方的安穩離開,顯然說明了一個問題——在這場精神力對峙中,對方佔據了絕對優勢。
一方全力攻擊而另一方卻始終手下留情,這聽起來明顯有著不為人所知的隱情。
對於這個問題,其實楊遠心裡也不是很清楚答案,剛剛所說的一夜夫妻百日恩,只不過是他在心中的一種調侃而已。
之前發生的那些事情,對於任何一個男性來說都是難以接受,並且——噁心且牴觸的。
而看對方現在的反應顯然也跟他想的一樣。
也許,大概因為對方真是一個仁慈的信教徒,不願意在手上沾上人命吧!
可是自己在對方看來又是一個罪大惡極的異教徒,還是個黑魔法師,他們之前剷除白塔的人時可是一點都沒留手的。
楊遠想了又想,依舊想不明白,最終只把自己的腦仁想得越來越疼了。
最後他不耐煩地將蒙哥瑪利掀翻在床側,在朋友們的討論聲中悶頭又睡了起來。
而站在房外的羅傑,在聽到他們的說笑聲後,也悄悄離開了魯爾堡。
那天,當匆匆趕來的哈羅德看到他懷裡的這個人時,在找人對他進行救治的同時,又向他解釋了事情的真相。
羅傑一步步走出了魯爾堡,走到外面,看到他這幾天看得一場熟悉的畫面。
那些從科爾巴夫各個地方來的饑民們匯聚在一起,正在魯爾堡附近的空地上,辛苦勞作著,在這樣寒冷的冬天裡,在這個明明是饑荒的時候,這些人卻幹活乾的滿面通紅,一臉興奮又滿足。
這是當然的,因為他們在為自己建房子,等這些房子建成,他們就能搬進去住,度過一個溫暖的冬天。而更重要的是,他們現在雖然幹著活,但是肚子卻吃得飽飽的。而當他們做完今日的工之後,晚上還能再吃一頓飽飯,甚至還能帶點口糧回家給家裡人吃。
而他們家中的那些老弱婦孺,也並不是不能掙口糧的。堡內還有一些其他輕鬆的活可以讓他們做,也能讓他們吃飽飯。
甚至家中的小孩和老人就算不幹活,每天也能吃一頓飯。就是這麼一頓飯,讓所有趕到魯爾堡的人,都能夠活下去了。
而在羅傑看不到的遠方,還有許許多多,穿著破爛肚子空空的饑民們,抱著一絲僅有的希望,朝著魯爾堡趕來。
這樣一個魯爾堡,就誕生在那個人的手下。
他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
他是騙了他,他以□□義欺騙她,還哄騙她他與他做戲,將這座城堡的真正主人驅趕了出去,而他最終卻獲得了這座城堡的真正掌控權。
但是當他得到了這座城堡的之後,做的卻又是他曾給他的那些諾言。
他在拯救這些人,用他曾經教給他的方式。
而他在最後,還用那樣慘烈的方式將他救了下來。
哈羅德請來的醫師告訴他,就差那麼一刻,他的大腦就徹底廢了,或者死了。
可是即便如此,在他醒來的第一時間,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