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時間會給她答案。
腥風吹過,萬事再度歸結於平靜,Toynbee家族的莊園又恢復昔日寧靜,除開那場風波後吸引不少各方勢力拜訪之外,幾乎沒什麼事情能夠打擾到那座莊園的主人和他的未婚妻蜜裡調油。
清晨時分,女人總是迷迷糊糊得被凌亂又細密的吻吻醒,睜不開那搭上的眼皮,嘟著那小嘴巴回吻男人不帶一絲青渣的下巴,他慢慢爬上床,本是要出門辦事的男人捨不得她對他施與的好,喃著她的名字,想讓她睜開眼睛看看他。
睡不夠的女人嚶嚀得像小貓般,碎髮搭在鬆軟的床鋪上,光裸的手臂剛伸出被窩,要去趕面前阻礙她睡覺的龐然大物,就被他握住手腕親。
“別吵我要睡覺”她實在是太累了,實在不明白為何徹夜歡愛的兩個人中只有她睏倦。
“嗯嗯”男人的薄瞼微微地顫,沉灼的氣息炙燙著她的小鼻尖,知道她不會拒絕便誘哄她,“乖乖幫阿翟繫個領帶”
“自己系”又不是沒有手。
“要你係。”男人扯著她的手就往脖頸上放,低沉磁性的聲音哄著她,“乖乖快點”
女人至始至終未能睜開眼睛,但顯然這種事情不是做頭一次做,手腳麻利又熟練得給他繫好,素白的手繞過他的後頸給他整理好,問著:“什麼色的?”
“赭色的。”
“唔肯定好看啦”女人其實下意識不會做出太多的曖昧動作,但是在於男人的朝夕相處中最是知道怎麼取悅他他能開心一整天,便勾上他的脖子,在他的眉心淡淡吻了一口,“早點回來嗷”轟然倒下,便接著睡。
男人淺抿的唇角漸漸勾起弧度,使那張王儲都為之震懾的面容都染上一絲溫柔,他知道秦歡這小狐狸有多會治他,但孰真孰假他一目瞭然,他堅韌的心為她軟成一片,讓他甘願將畢生的溫柔都給她。
他的手捂過女人細膩的眉眼,輕輕起身轉而離開昏暗的房間,會客大廳裡,秦父秦母和秦安早已經正襟危坐,基於傅翟母親是一位極其友善又善於社交的貴婦,雙方家長閒聊得極其開心,而當男人從門外走進時,他們都不約而同地選擇沉默。
“伯父伯母好。”男人的步伐沉禾急有力,見慣人性的秦父剎那間感覺到的是一種全方位的壓迫感,對於這個小夥子,曾經公司裡的風雨人物,到後來確實非同凡響的身份轉變,他都是略有耳聞,但真實的感覺確實是百聞不如一見,委實強悍又深不可測。
但是因為他一聲不吭擄走他的寶貝女兒,而且還拱走寶貝女兒的心,對於這隻豬,精心養大小白菜的菜農表示他確實看不慣傅翟。
臭小子,真是裝模作樣的壞東西。
秦母不動聲色地在私底下掐了把他的手心,才讓這罈陳年老陳醋桶打住,滿眼複雜地看著面前的年輕人,暗懷仇恨。
“小夥子,您坐啊”秦母知道丈夫小心眼,但是人家toynbee家族族長還等著呢,真是一點不給晚輩面子,“歡歡呢”
“她還在休息。”
一語道破真相後,雙方又是緘默不語,畢竟人家小年輕小情侶,感情深了睡一張床很正常嘛
而況女兒是無愛者,身體也不太好,有一個很愛她很照顧她的帥小夥陪在她身邊,做父母的也放心啊秦母是這麼想的。
而且女兒和人家本來就是先從炮友開始啊
這個時候估計心情挺好的便是,一旁看戲、終於可以將自家妹妹嫁出去的秦安,以及等著抱孫子的前toynbee族長夫婦。
“歡歡媽媽,我超級羨慕你能生出來這麼漂亮、性格又這麼直爽的女兒的。”只有一個兒子的傅翟媽媽先發話,這倒不是假話,誰都知道她喜歡秦歡喜歡到恨不得天天繞著她轉,每天和丈夫的睡前話三句中一句就脫不開秦歡,引得丈夫也是亂吃飛醋。
誰聽見女兒被誇不高興?秦歡媽媽笑的時候便和秦歡有五分像的影子,眼睛微微眯起,像只狡黠的狐狸。
本來就是親家見面,還好之前秦歡在影片中暗示過,他們才有所心理準備。
“你向她求婚了沒?”秦安看著傅翟媽媽拿出一本小冊子,滔滔不絕地列舉彩禮,就忍不住發問。
“沒。”男人的目光終於逗轉到他身上,眼神很淡,在秦安奇怪的瞬間開口,“我答應過她,不會逼她,所以我不會當眾求婚。”她說過,她覺得當眾求婚一直是一種迫於輿論下並不理智的“逼婚”。
他要的,從來都是她的心甘情願。
“反正吧”秦母愣了愣,沒想到面前這個不苟言笑的男人會對秦歡有如此縱容,剎那間也有些欣慰,“我和她爸是沒什麼意見,如果歡歡答應了,我們再談結婚事宜。”
“只要伯父伯母不反對就好。”男人微微抬眼,兇眉微微勾著,收斂著戾氣而有著些許威嚴的模樣,秦媽媽看著他硬挺的眉眼,不知怎得想起的便是秦歡曾經隔著手機影片,在和她形容傅翟這個人的時候,漂亮的面孔漸漸暈染上思索,用是“極有安全感”來形容他。
真沒想到自己女兒喜歡這一款型的硬漢。
男人心中其實毫無波動,包括請秦歡父母過來都是瞞著她的事情,他預感到兩家的會晤不會一帆風順,他不想讓她擔心,因為無論他們是否答應,結果都不會變,他會將她堂堂正正娶進家門,百年後共眠一棺。
“嫁給我。”三個字鏗鏘有力,以至於他的嗓音都在整片玫瑰花田中盪漾,在寂靜無人只剩她他的隱秘空間,修長的手從口袋裡摸出質地古老的首飾盒,溫吞地將蓋子掀開,露出那枚與他食指上天造地設的族戒,象徵著的是他的夫人。
Toynbee家族的族長夫人之位。
習慣站立在男人身邊的女人看見他突然跪下,險些腦袋一抽跟著他一起跪下,見他百般無忌地掏出求婚,就明白這人從早開始便廝磨著她各種佔便宜,甚至放縱她吃冰激凌都是有預謀地順毛,虧她還以為他突然變了性,好戲原來在這裡等著她。
她伸出漂亮的指頭,在他面前晃了晃,狐狸眼睛撲朔著迷離狡黠的光芒。
“我以後還想吃冰激凌,你不可以拘著我。”
“行適當吃。”她身體還沒全好,不能肆意妄為著。
“結了婚,你也不能過多幹涉我。”比如地下Club的猛男秀啊、夜場蹦迪啊
“好”
“你以後要聽我話。”
“行,只要別是寫亂七八糟的要求都可以。”
“你今天好乖啊”女人內心是難以言喻的快意,激動得恨不得仰天長嘯,看著桀驁不馴的男人跪在她面前百依百順,人生都至此圓滿,她不禁揉了揉他的腦袋,又不敢太過放肆而收了回去。
男人不說話,那雙狼一般的眼睛死死盯著她,等待她給他的最終決斷,秦歡毫不懷疑,若是她此時拒絕,他絕對拍案而起直接給她套上。
嫁不嫁在男人看來很重要的事情,秦歡倒是無所謂,這不過就是一種形式,證明他們倆是相互依存的關係,最重要的是兩個人在一起就夠了。
他需要她,她也離不開他,超脫兒女與父母的關係,和兄長的親暱,是確認過搏動著同一頻率的心跳以及能相互慰藉的人。
也是身體力行,從無數纏歡的夜中發覺是契合的一體,也是會催發荷爾蒙的人。
拒絕他,這個變扭的男人肯定發瘋。
秦歡不鬧騰了,接過他拿手中璀璨的戒指,就往纖細的指上套,嘟囔著:“我挺喜歡這個款式的。”
還變扭著呢。男人眼中罕見地凝著些許笑意,他向來是未雨綢繆將命運的軌跡盡數攏在手心的人,此時秦歡答應他的求婚是讓他真的高興。
高興得直到晚上就放飛自我,難得放縱得在女人身上盡情撒野,頂得又深又重,一邊狠撞一邊執著她的手,虔誠親吻著那格外應景的戒指。
“嗯疼”她的髮絲翻飛,慾火被他撩撥得高漲,像是被架在炭爐上烘烤,燥熱得香汗淋漓又慾火焚身,低低哀求著,眼角都是漣漪的淚花,“錯了錯了早上不該得寸進尺的”
“歡歡唔”他欺上她的唇,將她破碎的呻吟盡數堵在喉嚨口,高大的身軀完全覆蓋在她的身上,下沉的幅度沉而深,幾乎將自己完全化在她身體深處,完全與她密不可分。
等兩人鬧騰完,女人佝僂著身體縮在男人手臂彎裡,他勾起女人一縷長髮親親吻,泛著桃紅的女人累得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來,就聽到身後興奮過度開始碎碎唸的男人叨叨。
“不準去地下暗場和俱樂部。”男人簡直就是秦歡肚子裡的蛔蟲,慾火散了就開始翻舊賬,“太過於危險。”他自己掌管著Z國的經濟命脈,越是知道世界的黑暗性。
“啊”女人不服氣地感嘆道,“我跟你說,偶爾看看猛男秀,有益於養眼,調和夫妻關係。”
這種苗頭就要應該被掐滅在搖籃裡,還扯什麼夫妻關係,挺光明正大是吧。
擁著“小渣女”的男人黑臉,就知道這女人會起不安分的心思,輕笑一聲。
“行,你去。”秦歡的第六感都感覺危險迫近,只想給自己兩耳光好好清醒一下,咋能嘴快把自己的真實目的捅出去呢,不安地縮了縮,身後男人的大手就把住她的腰,痠麻得她齜牙咧嘴。
“是想做到你下不了床,還是想讓那群人消失,自己選擇。”
所以說嘛她就是個蠢蛋,嫁給他簡直就是給他名正言順耍流氓的資本。
呵,男人。選他個鬼。
“我要回C國!”
“休想。”
那一夜,秦歡痛徹心扉地感受一番她男人奧妙的身材。
第214章正文完結*赴歡小番外*渣女放飛篇(七夕快樂!)
常言,江山難改,本性難移。
秉承著骨子裡的渣女本性,秦歡內心看猛男的野火燒不盡,春風再度燃起,趁著某一日男人前腳出門,便久違地精心打扮好自己,在超短迷你裙外套上一層寬鬆長褲,在性感小背心外穿上休閒小外套,往小包裡裝上勾畫黑暗系妝容的化妝品,便準備偷溜出門逛(看)大(豔)街(場)。
要說她聰明,就是禍不單行,她還拉上她珍貴的盟友,年輕時也狂放不羈的傅翟媽媽,婆媳二人頂著兩張難辨年齡、不失風情的面容,在知會最怕陪女人逛街的公公後,倆人腿腳飛快、壓抑著嘴角的喜悅,前後快步走向門口,坐專車離開。
喧囂的豔場,各色人等都有,匯聚在擁擠的地下暗場裡,轟炸的音樂躁動著每一個沉迷酒精的年輕人,兩人分毫不理會保鏢地勸說,找好空位子等著猛男出場。
衣著暴露,搔首弄姿地展示著他們的身材,或火辣或熱情或激情澎湃。
結果兩個女人從揮手到吹口哨,接著便坐在位子上再無聲息,連一張鈔票都沒往人褲襠裡塞,秦歡連脫衣嗨的慾望都沒有。
這這個都是啥呀?毫無看點。
其實也不是沒肌肉沒身材,而是比起自家男人,這真是不夠看的,而且還有些覺得辣眼睛,滿鼻子怪異香水味和騷汗味。
兩人互看一眼,不約而同地起身就準備走,顯然是喪失興致。
結果還沒擠出去又被推回來,幾人不知道什麼情況,就有大批的刑警衝進來舉槍將所有人摁在地上,有閒言碎語說‘打黃’,保鏢隊長將兩個不能暴露身份的女人護著,低聲說:“夫人,請跟我們走。”
倆女人立刻縮成小雞,乖乖巧巧就準備從小道開溜,結果被帶到兩個面色不虞的男人面前。
秦歡&傅翟媽媽:
儼然正是兩人的丈夫,生氣的模樣也有八分相像,不禁讓人感嘆基因的強大。
傅翟媽媽率先做出表率,言傳身教啥叫‘撒嬌的女人最好命’,直接奔向丈夫,私私密密地在他耳邊咬耳朵,顯然數十年的夫妻感情不是白蓋的,順利地將憤怒的老虎火氣捋順後便拖走了,將沒看到猛男而躁鬱又看到準未婚夫來抓人而煩躁的秦歡留在原地。
男人一個眼神便讓閒雜人等通通退卻,闊步走到女人面前,低頭看著她糾結的神色。
“好看嗎?”
“什麼垃圾玩意!騙我感情,浪費我時間和心血!”女人不高興,“還沒你身材好呢這賣個屁啊好好搬磚吧操。”
男人顯然並不好糊弄:“你拿我和他們比?”
“我這是在誇你呢。”女人覺得他聽不懂重點,好意提示他,“回家回家。”
擦過他的身體就往離開的大門走,被男人一手扯回,直接壓在牆壁上,讓秦歡動彈不得,女人的高跟鞋都險些踩在男人腳背上,混亂不堪。
“放開我呀”
男人的視線在女人腳上滾了一圈,扣住她的手,用牙齒慢慢咬下她的外套,落視在她內裡的衣服上,眸色漸深。
“你就穿這衣服給我在外面野?”壓抑著十足火藥味的聲音,似乎要在女人再狡辯的一聲中直接爆裂,他毫不客氣地咬在女人若紅瑪瑙的小耳垂上,就聽她的一聲倒吸涼氣。
她睜大那狐狸般旖旎的目光,想到男人不會任由別人窺探他才暗暗放心,轉過身困在男人和牆壁窄小的空間裡,直接撕開外套,崩裂的紐扣在地上滾著,她一抖肩便裸露出性感的腰身,只薄薄穿了件小背心的上半身包裹著她的渾圓,胸壑處的深溝預示著惑人的美好。
她的眼睛比她的唇更會說話,媚眼電力十足地輕而易舉半推半就就將人推坐在沙發上,果然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她委實知曉自家男人的英姿勃發,眼下就想拿他洩洩慾。
跨坐在男人大腿上一邊隔著褲子撩撥著他,一邊自顧自地拉開褲子拉鍊,露出那兩條修長的美腿,掛著薄薄絲襪。
“小混球,你竟敢
男人看到她腰間那超短裙,又是一陣氣,半遮半露就是比全裸更為浮想聯翩,特別是女人帶著他的手前往撫摸那底褲,那濡溼的觸感讓他指尖溼黏,他就忍不住壞心地伸進去用一根手指頂進去。
“嗯”媚眼如絲的女人得到些許的滿足便開始意亂情迷,但她尤嫌不夠,素手包住他的手拿出,坐在他的腰上便是前前後後地摩擦而慰藉,兩方折磨。
男人滔天的怒火都被她的主動折磨得消失殆盡,繃著腦門一根弦,低叱道:“坐進來。”
妖精般的女人勾在他的脖子上,一寸寸下沉,將他的硬物硬生生地吞沒,軟潤的肉壁層層吸納著男人的表皮,上下一深一淺地抽進送出,就像沒有骨頭的妖精,攀在男人肩頭,紅唇抵在男人頸側,呼吸略微凌亂,嬌媚著聲音:“老公要我操死我吧”
她甚至底褲都沒脫,只是歪斜在一邊,硬生生地將他的悍物吞入吐出,忽快忽慢,像騎馬般在男人身上波盪,她的一句老公莫名取悅了他,又在她體內飽脹幾分,幾乎完全填滿她,狠狠拍在她股上一掌竟是讓她深深一夾,男人自己也不得好處,硬是悶哼出聲,眼眶泛紅。
他們都衣裝整齊,確是幹著情侶間最親密的事宜。
待到她深深坐在他的身上,像是小嬰兒叉開腿毫無防備地摟著他,承受著男人火山爆發般的噴射,髮絲間盡是汗液,淚眼迷離,盡是一派清純不懂事的模樣,更是招人疼愛。
他再無法對她使上氣,便知她一切都有預謀,也只能得過且過,象徵性勾了勾她的小鼻子,啞聲道:“這又不怕懷孕了?”
女人挑眼,語氣極其挑釁:“這不你也內射多次,就沒懷上麼?”
男人被掃了臉也不氣,準確點說也氣不起來,象徵性懲罰得拍了她的小屁股:“當我說話是空氣?不準來豔場偏要來。”居然拐著他媽一起來,真是有本事了。
“我們還沒結婚呢。”女人在他懷裡拱了拱,讓他倒吸一口涼氣而展顏一笑,“我過我的單身日子,珍惜我踏入墳墓的日子,有錯麼?”
“行,真好。”男人也沒讓她開心太久,“明天結婚證就能拿到手了,再吵明天我們就結婚。”
秦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