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只求陛下能夠暫時饒我師傅一命。”
趙如徽本來就有此打算,並不為難,便當即點頭承諾。
“當然。”
作者有話要說: 不要臉地當做25號要二更。
舟舟是個變扭性格,不承認你的時候不會和你耍脾氣,承認你了才會和你不高興。至於現在,他還是迷糊寶寶狀態,因為自己師傅的反應,連自己是不是“罪有應得”都不太確定了。
好了,回宮以後陛下就要開始不要臉了,信我【並不】
第54章 【二更】
儘管趙如徽原本是答應在屋子裡面等暗軒銘和老首席回來的,但眼看著賀知舟的燒並沒有要消下去的意思,暗軒銘又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帶著老首席回來,所以到最後還是趙如徽不得不再次“變了卦”點住了賀知舟的穴道,把人給直接抱下了山。
倒並沒有回潮州長公主府,畢竟因為賀知舟的事情趙如徽剛剛和長公主鬧了不愉快,現在正是兩人都需要冷靜的時候,而對於賀知舟,在剛剛又過了那樣的經歷以後,恐怕也不會想在回到長公主府。趙如徽自認為善解人意,自然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好在為了以防萬一,他此次隨身帶著的暗衛裡面就有會醫術的,雖然可能不及太醫院裡面年過古稀的老頭們見多識廣,但也算是醫術高超,至少治療發熱還是沒有什麼技術難度。
唯一需要在意的,賀知舟之前受的鞭傷,雖然傷勢並不重,但因為多日沒有能夠得到好好的治療護理,反倒是比一開始更加惡化了不少,傷口也有幾處有發炎的痕跡,乍一看倒是十分嚴重,恐怕,這才讓他持續發熱的真正罪魁禍首。
其他的傷口只要清洗乾淨再上藥就好,但發炎的地方卻必須挖掉腐肉之後才能夠包紮。
治療的場面顯然並不會好看,充當醫師的暗衛有些尷尬地提醒趙如徽最好到外面等候,然而趙如徽卻是淡淡地搖了搖頭,坐到了賀知舟的床邊,“你治吧,他若是疼了我還能幫你按一按。”
雖然大乾已經研製出了麻藥,但畢竟麻藥有害,尤其是腿和手臂這種神經細密的地方,對於習武之人不可謂不重要,若是能夠忍受,一般都不會用到麻藥。
趙如徽自然不是不明白輕重的人,他甚至很明確地在之前就想好了,就算是忍一時的痛處,也比以後會日日受其害的好。
然而他沒有想到,想是一回事,等到看見賀知舟在昏睡之中都痛苦地皺起眉頭,渾身上下止不住冒冷汗的時候,竟然還是心疼地不能自已。
以前一直覺得代人受過是一種很愚蠢很假的事情,但是直到如今,趙如徽才總算是瞭解了其中的幾分心境。
或許真的只有失去過了才能夠徹底地明白其重要□□。
之前不是沒有想過喬裝在賀知舟對他是一種欺騙,會讓他傷心;不是不知道將賀知舟作為誘餌在長公主府可能會有一些他不能夠顧及到的意外,但一貫的自負和唯我都讓他忽略了心中的這一份憂慮。只是一直地自我催眠、自我暗示——除此之外,再沒有更好引出那些雜碎的辦法。
然而事實當真是如此嗎?
是,也不是。
或許他在小心挖掘那隱藏在暗中龐大的勢力的時候,可以對賀知舟更加地真誠一些,少一些的算計、少一些的試探;或許,在他出發去長公主府的時候,可以隱晦地讓他不要害怕——可以是用皇帝的身份、但更合適的,也許是用已經得到了他親暱的趙如徽的身份,給他一個擁抱,告訴他自己會來接他……
但開弓是沒有回頭箭的。“或許”只是一種假設不能夠讓事情成真,後悔也並不能夠讓時間倒流。
所以這一次,即便是知道賀知舟現在在昏迷之中,趙如徽還是選擇留在了旁邊。給他擦掉周身的汗水,一直不忘他看他周身氣息——至少這樣的疼痛之下,無意識要比清醒更加好受一些。
細緻的傷口處理花了整整一個時辰,不止是受罪的賀知舟,其他屋子裡面的兩人也頓感鬆了一口氣,趙如徽是因為見他不再痛苦心中擔憂愧疚減少了幾分,而那個醫師,卻完全就是頓減重壓的輕鬆。
一個晝夜以後,賀知舟才總算是從昏沉的睡眠之中醒了過來,身體雖然還有虛弱,但卻是感覺到了難得的清爽,床鋪也是柔|軟舒適,身上還蓋著蓬鬆暖和的被子。
他現在到底是體虛,陷在軟軟的被子裡不但不覺得燥熱,反而是在這幾日的變故之中頭一次感到了久違的舒適。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賀知舟就睜著眼睛躺在床上,完全乖乖地秉持著一個病人應有的省心原則,平躺著放空思緒。
然而這樣的放鬆和舒適,到底還是被門推開的聲音所打斷了。
——正是趙如徽。他本想拿著一碗剛剛煮好的白米粥上來看看,卻沒想到自己的運氣如此之好,正巧遇見賀知舟醒著的時候,便頓時挑了挑眉來了興致。
“醒了?好幾天沒有好好用過飯了吧?熬了好久的小米粥,我餵你吃一點?”
倒不是趙如徽虐待他,而是現在賀知舟的脾胃,也就只能夠用一些小米粥了,還不能用太多。
賀知舟這麼多天折騰下來,也不可能會覺得不餓,但儘管有食物在面前,他還是不得不將自己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趙如徽後面的那一句話裡……
賀知舟還在思考其中的意思,趙如徽卻已經幾步走到了他的面前,把他扶起來一些又在他背後放了幾個軟墊,而後果真是從那粥碗裡面舀了一勺抵到賀知舟的嘴邊。
米粒被煮地顆顆開花,米湯帶著淡淡的粘稠感,即便什麼其餘的作料都沒有加,也已經是香氣四溢。
但是偏偏,賀知舟情不自禁地往後仰了仰腦袋,看著面前的這勺子粥像是在看什麼毒物。
“已經放了一會兒了,不會燙的。”趙如徽雖然也想要吹一吹粥再遞到他的面前做出一副濃情蜜意的模樣,但是考慮到兩個大男人之間這個畫面的辣眼睛程度,他還是隻用手貼了貼青瓷碗,以此證明這粥的溫度現在剛剛好可以入口。
然而看著趙如徽這幅堅持的模樣,賀知舟的嘴唇到底是情不自禁地抖了抖,他疑似猶猶豫豫了許久,才終於開口。
“陛下,這裡面……加了什麼?”
趙如徽愣了愣,一時之間有些沒有明白他的意思,下意識低頭有些疑惑地用勺子在粥裡面攪拌了一下,連帶著自己都有些不肯定。
“就是一般的米粥?或許,還有一點點白糖?”
賀知舟的神色一時之間稱得上有些僵硬,也沒有掩飾自己臉上的不信,但他見趙如徽如此堅持,到底還是閉了閉眼睛張嘴。
直到趙如徽見到賀知舟這個表情,才總算是明白過來剛才的問話究竟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