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還有誰,他正和紀宣宇不鹹不淡交談。紀宣宇往她方向挑了挑下巴,樊星辰也望過來,稱得上笑容可掬,甚至手略略抬了下,到半路可能覺得不妥,又生硬收回去。
茹茵只能硬著頭皮走過去。
“姐姐。”四下無人注意,樊星辰忍著笑低低叫了句。
他還沒過火的行為,茹茵也不好發作,禮節性回了一眼。
紀宣宇隔著一個樊星辰欠身瞧她,淺笑也是意味深長。他自忖比樊星辰年長,又跟茹茵是舊識,對待兩人態度上從容許多,沒有樊星辰那般掩不住把喜悅和相思全寫臉上。
“你在這幹什麼?”兩人微笑溺得她頭皮發麻,不得不問出口。
不待樊星辰回答,腳步聲逼近,姚磊回來了,自然而好奇地盯著鳩佔鵲巢的年輕人。
樊星辰只掃對方一眼,男人嗅覺何其靈敏,畢恭畢敬讓位,拍拍紀宣宇椅背,“紀老師,那我先走了。”’
他走出到過道,與目不斜視的周煜擦肩而過,卻恍然不覺異常,幾個人裡大概只有茹茵倒抽冷氣,如履薄冰藏起每一個可能洩底的動作和表情。
“你學生?”姚磊問紀宣宇,沒有把疑問甩茹茵臉上,也不知沒覺察或是故意不提。
紀宣宇淡淡哦了聲,“打球認識的學生。”
話題就此揭過,姚磊不再刨根問底。
茹茵鬆了口氣,不料紀宣宇資訊追上來敲了她一悶棍:他要走了你的新號碼。
茹茵喪氣地閉了閉眼。
宴席進入尾聲,姚磊喊她走人。茹茵打車出來的,快到酒店才掩人耳目地和他匯合,當下悄聲說:“你把我載到來的那個地方放下好了。”
姚磊晃著鑰匙,不置可否。
上了熟悉的副駕座,茹茵卻沒了往日的輕鬆愜意。
上車的路口不遠,茹茵提前提醒他,姚磊卻沒有變道的架勢。茹茵越瞧越疑惑,直到路口一晃而過,她心覺不妙,叫了出來:“過了!你放我下來!”
車門已被鎖死,茹茵沒再做無用功,怒視他冷漠的側臉。
“姚磊,你聽見我說話沒!放我下來!”
對方不疾不徐,“急什麼,沒到家呢。”
“我不回去!”
“那你回誰家,嗯?”
怦怦怦心跳加速,茹茵呼吸也驟然急促起來,彷彿被一塊溼抹布堵住口鼻,呼吸不暢。
“放我,下來。”
她一字一頓,而回應她的只有轟然的油門。
霓虹燈不斷被甩車身後,街道旁漸漸湧現熟悉的建築和店鋪,他們回到了當初的家。
姚磊直直將車開進車庫,卷閘門徐徐下降,一屋凝滯的空氣悶住了兩人。
他先下車,茹茵卻凍僵似的一動不動,胸口劇烈起伏。
姚磊開門拉她,使了點勁,但茹茵黏住了般不願下來,橫豎要跟他對著幹。但論力氣她哪是一個成年男人的對手,姚磊連拖帶抱,把她夾了下來。
茹茵站穩,右手立刻甩了過去,可立馬被姚磊擒住手腕,不知該誇他反應機敏還是有默契。
姚磊按下她的手,另一胳膊旋即抱了過去,他將茹茵脊背摁倒在座椅上,掀起她的裙子,手指三兩下精準找到溼潤所在。
“不要——”
被侵犯似的驚呼徹底激怒了男人,姚磊一手解皮帶扣一手壓著她的後頸,他對待她從來是溫柔而縱容的,如今反常的暴力讓他嚐到掌控全域性的快感,隱隱升騰起被臣服的驕傲,一掃生意場上的失意。
他恨恨地說:“被老公幹都不行了?那你要誰?”
“求你,不要……啊!”
拉鍊流暢的劃開聲後,身下異物闖入,帶給茹茵複雜的感受,一方面是心理上的抗拒,一方面久曠的身體被激發原始的反應,溼滑溼滑的,把他送得更深。
羞恥而痛苦裡外折磨著她,茹茵趴在座椅上,臀部和雙腿掛在車外,隨著他的抽插身體前前後後聳動,他快慰的喘息時而模糊時而清晰,沒有任何前戲的粗暴發洩像被一個陌生人強姦,而非朝夕相處多年的丈夫。
座椅邊緣留下一灘晶亮的溼痕,茹茵不知是自己的口水還是眼淚。
姚磊忽然緩了勁,開始一圈一圈研磨,他伏上她後背,大手按揉著她的胸部,氣息呵在耳邊。
“老婆,我們生個孩子,重新開始吧……”
茹茵肩膀顫動起來,姚磊像是發了個誓,不需要她的答案,開始密集而大力撞擊她,每一聲面板相觸的啪啪聲都是對她無形的凌遲。
最終他低吼一聲,毫無阻礙地爆發在她體內……
他伏在她身上久久不動,直至從她身體裡滑出,連帶溼熱的感覺也流出到她大腿內側。
姚磊把她翻過來,抹去她眼角的眼淚,親了親她的嘴角,親暱地笑她傻。茹茵卻像痴傻了一般,毫無迴應。姚磊似乎不想深究她的意願,抱了她一會,替她拉起內褲。
回到屋裡,茹茵先進衛生間略作清洗,然後換姚磊,一如往常不約而同的生活模式。
姚磊進去前還特意瞧了她一眼,茹茵只是低頭拿抽紙擦手,沒有太特別的異常。可等他沖洗到一半,才從水聲裡辨出轟油門的聲音,心頭一詫,應該是茹茵駕車離去了。
茹茵返回了酒店,敲響了2810號房間。她不在乎門裡面的是誰,甚至是個陌生男人也好,總之今晚她不能一個人待著,不然會瘋。
門被拉開,卻出現一張硬朗的女人臉,眼神幹練地瞧著她。
“……”茹茵很快串起可能的來龍去脈,後頭發乾,剛想說敲錯門打擾了,對方搶先她一步。
“看來是藍小姐了吧?”女人勾起一個還算友好的笑,“我是周總的秘書,周總忘了給你門卡,讓我等到你來。”
說罷她出來和她擦肩而過,“我的任務完成了,祝你有個愉快的夜晚。”
茹茵望著她利落的背影消失在電梯門口,才回過神,心中有點微妙。
她反手合上門,略覽過去,周煜還是一擲千金的大手筆,訂的是套房,周到地備好了嶄新的睡袍。
今晚的澡茹茵洗了很久,甚至伸手進去盡最大程度衝了一遍。完事後覺得自己有點可笑,像很多文學作品裡描寫初夜被奪的受害人一樣。
她把自己的衣服妥當收包裡,裡面還有一小顆藥片,來的路上茹茵特意進藥店買的,不過她暫時不吃,可能明天吧。
茹茵關了燈躺床上,拉上被子,卻絲毫無睡意。
屋裡很安靜,因為空間大,靜得十分瘮人。
一個小時……
兩個小時……
午夜了,她還睜著眼睛,身旁卻依然毫無動靜,莫名其妙的液體偷偷從眼睛滑落,無聲無息,卻無法控制。
她好像明白了,周煜這手筆才更像鴻門宴,她像個妓女一樣洗乾淨躺床上等他寵幸。比起對周煜的失望,對自己的失望才重重壓倒了她,她在心裡把自己罵了一個狗血淋頭,卻又提不起力氣離開。她如一具行屍走肉,呆哪兒都避不開腐爛的命運。
也不知是累了還是出神了,茹茵錯過周煜開門和洗澡的聲音,等身邊床墊凹陷,她才恍然轉頭。
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