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說可以即刻入崗。考慮到男人白天還要去學校,路郝倒不敢替李澤雨應下來。
但男人是真沒地方住又缺錢,路郝把情況跟李澤雨說了之後,李澤雨那人倒是爽快,當時就允了,說可以過來試試。
於是文寒發愁房子的事,就這樣被解決了。
故事講到這裡,文寒已經把路郝當成是自己一生的大貴人了。
路郝幫著文寒把東西搬到李澤雨那裡的時候,一切都整頓好了。文寒顯然是非常高興的,那張憂鬱的臉,難得的有了笑容,並且還是發自真心的笑容。他看路郝的眼神兒,感激之情溢於言表。簡直都可以這麼形容,這要是擱古代,早就以身相許,為其做牛做馬了。
看官們可能覺得現在以身相許也不晚啊剛剛好,但是大家別忘了,路郝和文寒,到現在為止,兩人都還不知道對方是喜歡男人的。換言之,就是對方都不知道對方是彎的,不過就算現在知道了,也不可能立刻在一起嘛,因為愛情或許還沒來。
作者有話要說: 求收藏……嚶嚶
☆、第6章
文寒在李澤雨的酒吧工作,是要穿工作服的。
路郝第一次見著服務生打扮的文寒,小心臟著實有被閃了一下。白襯衫,黑色小領結,同色馬甲,黑色長褲襯得文寒兩條腿修長筆直的,煞是好看。
要說原本文寒長得也不差,長相雖不是一見鍾情的驚豔款,但絕對是耐看型的。單看五官長得都很端正,就是湊在一起,整體氣質略顯平淡,掀不起波瀾,屬於鄰家弟弟那種,給人很乖巧溫順的感覺。
現在,也不知道是不是酒吧裡的燈光的原因,昏黃柔和的光線交錯映在文寒的臉上,陰影重重,忽明忽暗,只見小文同學臉上那對眼睛亮晶晶的忽閃忽閃,忽略他平時總是一副林妹妹的表情臉,看起來很有生氣的模樣還是頗討人厭喜愛的。
旁邊的李澤雨還跟路郝打趣著說:“這樣個小老師,平時能鎮得住學生麼,現在的學生可不好對付。”一番話搞的小文同學怪不好意思,抿著嘴唇看著路郝笑啊笑的,頰上有酒窩躲躲藏藏。不知為何,路郝莫名其妙心跳加速。
“緣分”這個詞,說也奇妙。
路郝,胡銳和李澤雨,本是小時候在一起的玩伴了。後來李澤雨小學才唸到三年級,就轉學離開T市了。到如今回來,已是過了十餘載,三個人再相見,卻絲毫未見生分,常常泡在一起,反倒是生出一股惺惺相惜的味道來,或也可能是男人間的友情就是這麼直接坦蕩。
於是路郝現在的生活模式就是,開車睡覺泡酒吧。泡酒吧,那自然泡的是李澤雨的酒吧了。自從和李澤雨重逢起,這些時日連平常光顧的GAY吧都一次沒再踏進去。好友常伴,每天開開心心的,路郝還真覺得沒那麼寂寞了。
當然泡酒吧的同時,肯定是不可避免的會見到文寒的,一去一來,朝夕交替,路郝和文寒,也就越來越熟悉。
像往常一樣,路郝一到晚上收了車,就會照例去李澤雨的酒吧。
去的時候胡銳和李澤雨不知道在聊什麼,一個勁兒的笑,看到路郝來了,那笑就笑的更神秘了。
路郝一邊走向兩人,一邊更覺得準沒好事。想起來小的時候,就是李澤雨鬼點子多,李澤雨把想法告訴胡銳,胡銳就是那個傻顛顛兒去付諸行動的,李澤雨這個狗頭軍師,不知道今天在打什麼主意。
“笑什麼呢?”路郝走進兩人,問了出來。
兩人均沒答話,倒是互相看看對方,相視一笑,直起身勾著手在前面走,叫路郝跟上來。搞不清楚狀況的路郝,只好跟在兩人後頭。
一直走上樓梯,到了酒吧的二樓。酒吧二樓是李澤雨在T市住的地方,為了開酒吧什麼的,李澤雨倒也圖個方便。平時三人一般都是在酒吧小包間裡面開懷暢飲,不知道今天他二人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這二樓路郝平時也不怎麼來,掰開手指頭數數頂多也就來過兩三次,每次還都匆匆忙忙的。整體裝修嘛,依然是李澤雨的調調兒,看著挺乾淨高雅的,後現代的風格,最主要是收拾的特別乾淨,完全不像是單身男人住的地方。每每來此,路郝就後槽牙泛酸,再一聯想到他自己那亂糟糟的狗窩,跟李澤雨這典型的金窩一比較,就更覺得有點自慚形穢那意思。
“有話快說,有屁……”路郝話還沒說完,兩個好友走到飯廳,一左一右分開來站,只見餐桌上擺著各式各樣的菜色,正中間有個不算大的水果蛋糕,蛋糕上還豎著一塊寫著“生日快樂”的巧克力牌子,視線順著牌子看,有一雙白皙修長的手在插蠟燭。
那雙手的主人,在聽到來人說話的時候,抬起眼笑吟吟的看著路郝,路郝看著文寒的笑臉,沒說完的話到了嘴邊,被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路郝當時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文寒這笑真TM勾人,亮的晃眼!
文寒眉眼彎彎,唇角翹起,形成一個好看的弧度,兩頰還有兩顆不太明顯的小酒窩若隱若現的懸著,輕輕淺淺的說了聲“路大哥,生日快樂”,這其中恍惚還帶了些許靦腆的意味。
按說大老爺們過生日,是不興小女生那一套的。
尤其對於路郝來說,生日蛋糕這種東西壓根就跟路郝不沾邊兒,奔三的年齡段了,還是第一次擁有屬於自己的生日蛋糕。
路郝看著那個蛋糕,說心裡不開心絕對是假的。這幾日過得渾渾噩噩,他都忘了自己生日具體是哪天了,自打他媽沒了之後,他好像就沒再正經八百過過生日。不過往常每年這個日子,都有胡銳在身邊陪著他喝酒,不醉不歸,一喝就喝到天亮,頭痛欲裂。每每路郝痛著痛著,就更想念起他媽來。
但顯而易見的是,今年跟往年會很不一樣,路郝的身邊多了李澤雨和文寒,這意義就大不相同了。路郝只感到有什麼不知名的滿滿的情緒充斥在心裡,一路溫暖著,順著筋脈蔓延著,流到四肢百骸,熱熱的,連帶著鼻腔和喉嚨都隱隱發堵。這一瞬間,他好像又能體會到小時候他跟他媽一起過生日的那種幸福感了。
給路郝過生日這個事兒還要從頭幾天說起,胡銳別看平時毛毛躁躁,但其實是個心眼兒細的人。胡銳把路郝生日快到了這個事一提,兩人就開始秘密商議起來。尋思著三人怎麼說也是闊別多年再聚首,雖然自打重逢以來,幾乎每天都抽空兒在一起熱鬧熱鬧,但奈不住人生苦短,“吃喝”二字,倆人就想借著這個由頭更瘋更高興一把!
二人思來想去,決定出去吃,選了好幾處地方,拿不準的是,似乎覺得哪個都可以,但哪個又都不行,難下定奪。
最後趁著胡銳跟文寒徵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