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還是喜歡你。”
總說誰先動心誰完蛋,但我他媽的還是喜歡你。
休完假再去上班,辛桐覺得全身上下都疼得厲害。程易修纏著她又來了一次,在她暈乎乎的時候哄著她點頭今天就找人把辛桐東西給搬了,違約的錢他貼。事實證明辛桐的枕頭風是真的好吹。
“最近是感冒多發季節嗎?怎麼一個兩個都生病了。”辛桐一來,林昭昭便與她抱怨起來。“先是季老生病,接著是你病了。”
辛桐尷尬地扯出一絲笑,她給林昭昭的請假理由是自己感冒要去醫院,總不能和她說自己意志不堅定跟男人滾床單,結果害得誤班吧。
“季老生病了?”她反問。
“可不是,”林昭昭聳肩,“前天晚上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跑去了季老家,結果看他昏倒在廚房,番茄汁撒在身上,嚇得我以為他被人謀殺了。 ”她說著,似是驚魂未定地拍拍波瀾壯闊的胸脯。
聽著林昭昭的話,辛桐不由腦補了一下當時的場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還笑,”林昭昭戳了戳辛桐的小臉蛋,“今天你提早下班,把新送來的雜誌樣刊給季老送去。友情提示,季老生病期間格外暴躁,髒話數目支線增長,有個心理準備啊。”
“他沒去醫院?”辛桐道。
“沒,他不高興去醫院,反正也有家庭醫生。”林昭昭說。“可能他對醫院有什麼陰影?……誰知道。”
工作在身,無可奈何。辛桐發訊息給程易修後,再次乘車出發去季文然在市郊的別墅。
她摁了好一會兒對講機,才有人接通。對面的聲音怎麼聽都不像是季文然,倒像是——當她走進別墅,看到傅雲洲那張似笑非笑的臉時,不由感嘆自己耳朵靈敏。
“傅總。”辛桐面若冰霜,畢恭畢敬。
“你怎麼來了?”傅雲洲道。
“來送雜誌樣刊。”
傅雲洲細細打量著她,眼神意味深長。“去吧,文然在三樓的臥室。”
辛桐不敢和他多待,抱著雜誌一路小跑著到季文然的臥室。他套著棉T,正靠著枕頭看書。臉色慘白,鼻子卻紅彤彤的,平日炸著毛兇人的那張狐狸臉此時孱弱得似是易碎的琉璃,或是一隻被凍傻的白毛狐狸。
“你脖子上怎麼回事?”季文然問。
辛桐困惑地歪頭,不解其意。
“脖子上,”季文然伸手指向自己的脖頸,“這裡很紅。”
辛桐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不僅如此,她還知道為什麼傅雲洲方才的眼神為何那樣奇怪了。
她撇過臉道:“啊,我最近過敏了。”
季文然沒有絲毫懷疑,反倒是一臉認真地點頭說:“的確,最近很容易生病。”
他說著,隨意翻動幾下送來的雜誌,指揮辛桐:“你去放二樓的工作間,我過會兒再看。”
辛桐依言下樓,恰好撞上了傅雲洲,還手賤地摸了下脖子上的吻痕。幸好他沒說什麼,就是眼神格外——“慈愛”?
神經病!辛桐慫包地在心裡嘀嘀咕咕,帶著雜誌跑到季文然的工作室。
一開門,就是地上七零八亂的書、雜誌、列印好的照片、畫稿。房間除了黑白別無他色,黑的傢俱,白的牆壁,拿透明膠帶貼在各個地方的線稿,畫上的人沒有五官,只有粗糙勾勒出的面部輪廓,窈窕的身姿斜斜地倚靠在欄杆,雙腿筆直。這種畫出現過不止一次,甚至可以說貼在牆上的畫稿十之有八都是這樣的形象,纖細又優雅的女子輪廓。
辛桐對這些過於藝術流的畫稿並無興致,倒是桌面上的一瓶香水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稍稍猶豫後,明知不禮貌卻還是摁出少許抹在手心,去感知這種氣味。
起初是清淡的香,像是在清晨吸入的第一口空氣,有一絲絲的甜,還有薄荷味。隨後凌冽散去,變成木香,是在冰天雪地兀自觀望的樹,和記憶中殘存的味道不大一樣。她記得是濃郁深沉的木香,而非……但確實有些相似。
遍體生寒。
季文然雖然脾氣古怪,還總是罵人,但——轉念再想,連她最信任的江鶴軒都有嫌疑,季文然再好人又算的了什麼?
辛桐雙手顫抖地開啟手機拍照,想確定這是不是通用的男士香水,如果是,它還有沒有別的衍生系列。留下照片後,她小心翼翼地將香水瓶放回原位,悄悄拐去二樓的廚房洗手。
做完這一切,辛桐裝作若無其事地上樓,想詢問季文然還有沒有什麼吩咐。
他正與傅雲洲說些什麼,那雙狐狸眼周圍泛出病態的紅,嗓音沙啞,時不時還會咳嗽。見辛桐來了,便問辛桐怎麼了,辛桐禮貌地笑著問他有什麼吩咐,他擺擺手讓辛桐早些回家。
坐在一旁的傅雲洲突然開口,叫住將走的辛桐。“辛桐,易修來不來這裡接你?要是來的話你就先別走,晚上回家一起吃頓飯。”
辛桐萬萬沒想到傅雲洲竟雲淡風輕地當著季文然的面,說出這句話來。
季文然聽聞,隨即沉下臉。
“怎麼不說話?”傅雲洲言笑晏晏,“我這個當大哥的,也想和你一起吃頓飯。”
(接下來的情節可能會開始有點三觀不正,畢竟是np文,女主不可能跟一個談完戀愛再和下一個開始戀情……譬如傅總揹著程弟弟脅迫女主,再譬如江同學這個白切黑使詐。因為這些事都是在辛姐和程弟弟預設戀愛的時段裡,我覺得可能會有人觸雷bia)
(不管怎麼樣,接下來終於走到真·np環節了!前面寫的我都懷疑這是1V1文TWT)
僵局< 是誰殺了我? (np)(木鬼衣)|PO18臉紅心跳
來源網址: /books/668827/articles/7703355
僵局< 是誰殺了我?(np)(木鬼衣)|PO18臉紅心跳
僵局
辛桐僵持不下,只得推脫:“看他,我定不了。”
“出去,”季文然面色不善,他毫無預料地冒出這句,斷絕傅雲洲所有可能出口的話。究竟是故作姿態地解圍,還是正兒八經地生氣,辛桐摸不準,她揣測是後一種,儘管不知緣由。
傅雲洲含著笑看辛桐垂頭出門,脖上紅痕若隱若現。
他覺得自己近來笑的次數多了些。
“她什麼時候和程易修在一起的。”季文然一臉陰沉地開口。“他們之前認識?”
“我還以為你知道。”傅雲洲朝向床上的季文然。“就在來這裡幫忙時認識的,之後就在一起了,不過這兩天的事。”
季文然不悅地皺眉,他原本以為這是個懂事的,結果還是三兩下就被搞上手。
“開掉。”他斬釘截鐵地發話。
“你這個脾氣啊,”傅雲洲感嘆。“她也算我半個弟媳,你不能這樣隨隨便便就開除。”
“雲州,你說過我的部門歸我管!”季文然怒氣更甚,他彷彿碰到什麼髒東西般搓著沒有血色的手,“我不管你的那個還沒斷奶的弟弟怎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