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喝喝。”

“你什麼都別想。”

“就等著那些臭男人後悔吧。”

嘿嘿，這裡魚妹說的是“一些男人”。並沒有針對太子，也沒有慫恿歲歲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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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汁魷魚（18）

桑歲從來都沒有想過，會交到這樣一個朋友。

原羽看似大膽放浪，卻是個溫暖又善良的人。和她相處了一段時間下來，桑歲越發為當初把她和樑子雲放在一起比較感到愧疚。

壓根沒得比。

……

實驗結束了，桑歲開始閒下來。她開始時不時地想起江寺北。

明明誰都沒有提出“分手”或“冷戰”，像是昨夜還親暱交聃的兩個人，第二天便形同陌路了。

桑歲知道是自己的原因。

卻怎麼也低不下頭，開不了口。

原羽似乎也過的不好，她最近總是待著宿舍裡，不出去鬼混，甚至連妝都懶得化了。她有一天夜裡爬起來，看見黑暗裡，原羽還在喝酒。

雖然作為朋友，可是彼此都還有私人空間。

桑歲躡手躡腳地躺回去，閉上眼。

……

兩個人狼狽為奸地廝混在一起，喝醉的時候不約而同地喊“打倒狗男人”，最後笑成一團。

忽略偶爾的心痛，她學會的東西越來越多，也越來越自信。偶爾走到路上，還能和同系的同學打招呼。

桑歲覺得很滿足。

她覺得如果一直這樣下去，她可能就不需要江寺北了。

忘掉他吧。

有時候這種殘忍的想法，會從她腦袋裡冒出來。

雖然她知道這樣對大家都不公平，但她真的沒辦法了。

她沒有理由說，不管不顧地指著江寺北的鼻子問他，選她還是樑子雲？她們兩個根本就不是同一個選項，愛情和事業，本就是不能被成立的題目。

可只要樑子雲在他身邊存在一天，她就渾身汗毛倒豎，防備得要死。

這種患得患失的感覺太難受了。

索性就不要去想了。

就這樣一直逃避。

……

桑歲以為她就會這樣慢慢靜下來，直到麻木。

但當她在便利店門口，看見江寺北和樑子雲一群人走進食堂的時候，她才發現，哪有那麼容易。

她在意的要死。

明明是一群朋友來吃飯，憑什麼樑子雲要和他並肩走在一起啊？江寺北身上有金還是你樑子雲要吸男人的精魂才能活？

她根本就做不到。

別人都說江寺北寵她寵的無法無天，可她的愛何嘗比江寺北給她的少？

太難過了。

南城的夏天，雨說來就來。

原羽打電話問她需不需要去接她的時候，桑歲已經蹲著哭了五分鐘了。

對方很急，詢問了地址，沒過多久就趕來了。

桑歲一直在哭，原羽問什麼她都搖頭，索性就不問了。

她拉著桑歲起來，兩個人撐著一把傘，原羽扶著她。

“不哭了不哭了……先回去吧。”

……

接到江亭南的電話，是在兩週後了。

原羽起得早，她從衛生間裡出來就聽見桑歲的電話一直響。迷濛著眼去拍她，“醒醒，有人找你。”

桑歲聽見了，就是懶得動。這會兒也只是伸出手去摸尋，最後還是原羽看不過去，把手機塞到她手裡的。

“喂？”軟糯的，還帶著鼻音。

“歲歲！”那頭傳來興奮的女聲，聲音之大，震得原羽拿乳液的手都抖了下。

“你可算接電話了！”江亭南聽起來很高興，“怎麼昨天給你發微信都沒回我呀？”

桑歲被嚇得稍微清醒了點，頂著一團亂毛坐了起來，“……對不起姐姐，我昨晚睡著了，沒看見。”

“沒事沒事。”江亭南應得很快，“我現在已經到機場了，你看中午我們方便吃個飯嗎？”

桑歲原本還在釣魚，聽她這樣子說，整個人都清醒了。

“你你你……你現在在哪？”

“南城機場啊。”女聲笑吟吟的，“我回國了。”

……

她來了她來了，神級助攻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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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汁魷魚（19）

原羽正往臉上抹東西的時候，就聽到後頭砰的一聲響，她連忙回頭，就看見桑歲手急腳亂地跳下床，往衛生間衝。

“幹嘛呢幹嘛呢？”她擔心地問。

“我姐姐回國了。”衛生間裡傳來回答，“趕著去和她吃飯呢。”

“你還有姐姐啊？”

桑歲叼著根牙刷走出來，“唔……不是，是江寺北的姐姐，但也是我姐姐。”

原羽手停了，“江寺北的姐姐？”

桑歲點頭。

“去哪吃飯啊？”原羽啪地把面霜合上，“帶我一個唄。”

桑歲動作停了，“啊？”

“我也好久沒見江亭南了，”原羽開始找衣服穿，“順便蹭個飯。”

桑歲還是，“啊？”

原羽百忙之中抬起頭來看了她一眼，“我之前在英國讀書的時候認識的。”

“那時候她讀博，我剛入學。她當時的男朋友想泡我，一腳踏兩船知道吧？然後被我倆落套了。”

“事後我們覺得彼此挺聊得來，剛開始那會在異國他鄉，她幫了我很多。算是半個知己吧……後來她拿到學位就跑到華盛頓去了，我留在英國，就不怎麼聯絡了。”

“不過我真沒想到，她怎麼會有這麼個弟弟……天天拽的跟二百五一樣，不就仗著有個好皮囊和臭銅錢？”

原羽說著說著又開始唾罵江寺北了。

桑歲縮回衛生間去刷牙，假裝聽不見。

……

兩個人打的計程車，南城太熱了，感覺坐高鐵走過去都隨時會變成一塊融化了的泡泡糖。

桑歲有些忐忑，她現在算是清醒了，有些問題就也清晰明瞭起來。

她和江寺北之間的事情……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