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合的液體,狼狽得一塌糊塗,方蘭生似是被捅得快沒了氣,他散架似地攤在那桌案上,被百里屠蘇從身後抱起,又拖回床上去。
“嗯……啊……啊啊……”
方蘭生伏趴在床上,溼透的褻衣已經完全緊貼在面板上,露出一個若隱若現的背脊腰線,百里屠蘇捏著他兩瓣屁股不住往更深處頂,身體痠軟無力,下體的感覺卻愈加明顯,方蘭生難受極了,他被自己不小心叫出的聲音嚇了一跳,忙死死咬住牙齒。
佛曰六忍,第四層……觀忍……誨辱我的人,都……都是肥皂泡……將來都是要……要破滅的……
方蘭生心裡想,他已經快受不了了,全身都被撞得散了架,下面他看不見的穴口更是紅腫一片,從沒被人發掘過的地方被逼著過早熟透,被百里屠蘇陽物插得微微張著口。
百里屠蘇折騰了一夜,他全程無話,卻把方蘭生頂得險些哭出了聲。
待百里屠蘇終於暈過去,他像座山壓在方蘭生身上,壓得方蘭生喘不過氣。
第二章
第二日,晨。
方蘭生哆嗦著手,用冷水飛快擦洗著身體,他眼睜睜看著木頭臉射進去的東西從下身流下來,一張欲哭無淚的臉快要崩潰。
身後忽然傳來響聲,是那魔頭終於醒了。方蘭生恐懼地蹦起來,連忙把衣服披上,他回頭看著百里屠蘇從床上坐起來,那人睜著眼睛,沉默地掃視室內,目光最後落在方蘭生身上。
方蘭生包著件長袍,蹲在地上像個粽子。
“怎麼在這裡……”百里屠蘇忽然說。
方蘭生睜著大眼,愣愣看著他。
百里屠蘇皺著眉,此刻他看上去神清氣爽,即使折騰了大半夜也毫無倦色。從方蘭生床上站起來,他提起劍,朝方蘭生走過來,一攤手。
“昨日,可否發生了什麼?”
他聲音沉靜,帶著幾分疏遠,可就在幾個時辰以前,他還重喘著氣趴在蘭生身上抽插不止。
方蘭生張了張嘴,他看著百里屠蘇困惑的一張臉,半晌乾笑一聲。
“沒……什麼都沒發生……”
“你昏倒在門外,我……剛把你扶進來……舉手之勞……”
百里屠蘇看著他紅腫的眼眶和可疑的神情,點點頭,沉吟片刻,舉手一抱拳,“多謝。”沒待方蘭生會話,他抬起頭,轉身走出了屋子,似乎一分也不願多留。
剩蘭生蹲在原地,傻瓜一樣看著他的背影。半晌他回過神來,才發現痠軟的腿蹲得更痛了。
上回說到,方蘭生夜半受制,痛失貞操。
一行人又上路了。方蘭生心驚膽戰地跟在隊伍後面,他手裡時刻握著佛珠,看著前面百里屠蘇的背影,心裡五味雜陳,怎麼都掰不過那個道理——
報仇吧,他一打不過木頭臉,二又出師無名。
不報仇吧,他方蘭生這輩子還沒受過這麼大的屈辱!
他憋屈啊!屁股疼!還流血了!這幫人趕路這麼飛快,就沒一個人替他想一想——
“我說猴兒,臉色怎這樣差?”
身後忽然傳來如同鬼魅的聞訊,方蘭生嚇得呼吸一滯,來不及應聲,連忙逃竄到前面少恭身邊去。
“屠蘇哥哥……襄鈴……”
“蘇蘇你看……”
“百里公子……”
隊伍前面也是不好待的,滿世界都在說著一個人的名字,纏繞在一起,像是惱人的音符,縈繞在方蘭生心頭。他本就煩躁,讓木頭臉那麼無恥地一折騰,腿腳也不利落。
手臂不自覺靠上身邊少恭的手,方蘭生一腳沒踩穩,少恭一驚,連忙停步伸手扶他。
“小蘭?”
百里屠蘇站在隊伍前面,這才回頭向後瞥了一眼。方蘭生連連擺手,低著頭扶著自己膝蓋,咬了牙站起來,苦笑的臉剛要對少恭說沒事,卻一抬頭撞上百里屠蘇的目光。
他一怔,臉登時僵了,百里屠蘇的目光掃視著他的臉龐,半晌又沉默著轉過身去,留給他一個背影。
“小蘭,身體不適?”
方蘭生當即醒過神來:“不不,少恭勿要擔心,我男兒大丈夫,這點小傷算什麼……”
“你受傷了?”歐陽少恭瞪大了眼睛。
方蘭生連忙改口:“沒受傷沒受傷!我那是……”
“哈哈哈,這猴兒受的,可是心裡的傷?”紅玉不知何時出現在身後,袖中手遙遙一指,便指向前方百里屠蘇和襄鈴的身影上。
方蘭生臉色鐵青:“女妖怪休……休要胡說!”他說著抬頭,見木頭臉還走在前面,心想幸好他沒聽見……
不對,他聽見又如何!反正都那樣丟人了,還能再怎麼丟人。
少恭不贊同地搖頭:“小蘭若當真有傷……”
“沒傷沒傷!”方蘭生不再接話,偷偷捂了屁股甩開紅玉跑到隊伍後面去了。
紅玉似乎很喜歡逗弄方蘭生,夜裡一行人在路邊客棧歇息,桌上擺了些小菜,方蘭生一天腰痠背痛,心情也不好,好不容易得了閒,便垂頭喪氣起來,紅玉瞧著他的神色,不自覺彎起嘴角:“猴兒這傷可好了?”
方蘭生臉朝下趴在飯桌上不言語,百里屠蘇幾人坐在他二人對面,聽見紅玉的話,百里屠蘇沉默片刻,“這心裡的傷,該如何治?”
席上一陣沉默,方蘭生趴在桌面上幾近風化,紅玉笑道:“紅玉這玩笑話,怎讓百里公子聽了去。”
風晴雪也笑了:“蘇蘇在說什麼,什麼心裡的傷?”
百里屠蘇沉默,只盯著對面桌子上趴在桌面裝屍體的方蘭生。
今晨他曾助我……百里屠蘇心裡想,他轉頭看向一旁的歐陽少恭,輕聲問,“歐陽先生,心裡的傷……”
“什麼心裡的傷,都說了沒有了,還問!”方蘭生突然跳起來大喝,他臉色通紅,一臉憤怒。
可對上百里屠蘇正直冷漠的目光,方蘭生心裡的怒氣登時縮了。
這人……這傢伙……
紅玉擺擺手:“猴兒何必生氣,說笑罷了。”
襄鈴也瞪著眼睛,手裡的果子朝方蘭生腦袋丟過去:“矮冬瓜!憑什麼吼屠蘇哥哥!”
這一擊正中眉心,方蘭生只覺一片烏雲罩頂,他在心中世界匍匐在地,任想象中的冰雪將他掩埋,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風晴雪對百里屠蘇說,蘭生的心中傷,似乎是因為襄鈴。
百里屠蘇一怔,他轉頭看著身後死氣沉沉垂著腦袋一步步踏上客棧樓梯的小小藍色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