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鳶,掩飾不住臉上的笑容,“你個小機靈鬼!”

澈哥應該擔心了,這麼多天沒有給他寫過信。

顧清起身回到桌案邊就蘸墨提筆,洋洋灑灑地寫了好幾頁宣紙,又覺得哪裡不對,揉成紙團丟在地上重新書寫。

這麼多年他倒是練得了一手好毛筆字,不再是當初跟毛毛蟲似的字跡。

“只要是跟大少爺有關的事情,二少爺都會一個勁兒傻笑呢。真好奇大少爺是個什麼樣的人。”翠翠站在顧清身旁不由說道。

顧清揚了揚嘴角:“澈哥啊,是一個很美好的人,等他回來你就知道了。”握著筆的手突的一頓。

但是……顧澈什麼時候才會回來?回來他們又能不能相見?要是顧澈知道他像個金絲雀一樣被圈禁在皇宮,該作何感想?

顧清面上的笑容一點點消失,盯著沾滿墨水的宣紙,眸光黯淡。

他最終還是放下了筆,低垂著頭離桌。

“二少爺,怎麼了?”見他情緒陰晴不定,翠翠疑惑道。

顧清沒有回答,兀自躺回床上,閉上了雙眼。

屋內陷入了沉靜,翠翠望向那金絲楠木拔步床上的少年,識趣地不再多問,只將毛筆拿開,替他將桌上的宣紙壓在石硯下,又將地上的紙團一一撿起,捋平了放在桌案一旁。做完這些後,才默默無言地退出了屋子。

腦海裡是顧澈少年時的面容,唇角微微上揚的少年擁有著柔和的聲音。顧清做夢都想見到的少年,最近他卻夢不到了。那張好看地令人心動的面容也有些許模糊,唯有那聲呼喚猶如在耳畔一般。

“阿清!”

顧澈從睡夢中驚醒,額前的碎髮被汗水浸溼,溼漉漉地搭在臉頰。

他已從懵懂少年長成個成熟青年,稜角分明的下頦、兩頰以及鬢角蓄了鬍鬚,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瞬迷茫。

有那麼一刻,他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真實。

“是夢啊。”顧澈喃喃自語,心底鬆了口氣。

自從得知顧清被帶入了宮中之後,他常常被噩夢驚醒。

夢中顧清被看不清臉的男子壓在身下,側頭悲慼絕望地看著他,他卻像是被綁住了手腳動彈不得,眼睜睜地看著顧清被人撕破衣裳。

來自內心最深處的恐懼讓他想要吼叫。

“不要碰我的阿清!”

夢醒後他慶幸這只是夢境,又不可避免地感到深深的無力。

顧澈披了件狐裘走到帳外,見值守計程車兵三三兩兩地圍坐在篝火旁,手中支個樹枝正在翻烤著什麼。

香味四溢開來,引得顧澈肚子都微不可聞地叫了兩聲。

“副帥!”一個士兵看到他,忙站起身來朝他鞠躬行禮。

顧澈笑笑,對他比了個噤聲的手勢,道:“不必如此多禮。”

那士兵也露出憨厚的笑容,招呼他過來一起坐。

顧澈到他旁邊坐下,開口問道:“鄭兄弟,為何獨自一人在此處?”他記得這個士兵,當初他率領一支輕騎從虞山關突入敵營,其中就數這個鄭義最為勇猛。

鄭義為人憨厚老實,營中人跟他的關係都很不錯,按理來說不應該會落單。

鄭義的笑容變得苦澀起來,嗓音也略微嘶啞:“副帥,我最好的兄弟在大戰中犧牲了,我們本來約好等這仗打完就回家,讓他兒子認我做乾爹……可是你知道麼,他娘子給他生了個大胖小子,他自個兒還沒見著,就這麼去了……”淚水順著他粗曠的臉龐落下。

篝火燒得很旺,樹枝上串的烤魚散發出焦糊的氣味,顧澈左手拿起樹枝翻了一面,右手拍了拍鄭義的肩膀,“只要我們勝了這場仗,所有的犧牲就都是值得的!而那位弟兄的兒子、妻子,天淵國的每一位百姓,都會以他為榮!”

鄭義抬頭看向這個剛二十出頭的青年,火焰照得青年的眸子濯濯生輝,他重重地點頭。

顧澈笑容和煦,轉頭問道:“這魚我可以吃嗎?”

淚痕還留在臉上計程車兵愣怔住,隨即爆發出爽朗的大笑聲。

顧澈也笑,拿起魚就送到嘴邊撕咬了一大口。

“一開始,很多人都說顧家大少是個京城來的嬌生慣養的公子哥,不用過幾日就會自己吃不了苦回去了。”鄭義笑道,“沒想到,倒更像是土生土長的北方大老爺們。”

吐出一根魚刺,顧澈突然想起小傢伙曾經對他說的話。

“你可別被刮成糙漢子了,小心我嫌你。”

雖然是玩笑話,但顧澈還是怕的,萬一他的小傢伙真的嫌棄他了……

“鄭兄弟,我記起我突然有事還沒處理,先回帳中了。”顧澈將烤魚遞給他,匆忙地走回帳中。

軍營是沒有銅鏡那種東西的,顧澈只得尋了把青銅小刀,打了盆清水,照著水中的倒影從腮幫子順著向下刮鬍子。

鋒利的刀刃一個不慎就在下巴處劃出個血印子,顧澈沒感到疼痛,直到鬍鬚都刮乾淨後才摸到了血跡。

劃口大概拇指粗細,顧澈碰到傷口時“嘶”地吸了口冷氣。

不會破相吧?

顧澈對於自己的想法哭笑不得。哪個大男人會怕受點小傷,有道傷疤反而更是男人的證明,但他害怕顧清嫌棄他。

那孩子從小就很牴觸別人的接觸,唯獨跟自己親近。要說不是因為自己相貌,顧澈自己都不信。

他記得顧清剛醒來那日就對著他的臉出了神。

傳聞中陛下是個相貌俊美的男子,那阿清,會不會……

一想到他的小傢伙會喜歡上別人,跟別人親近,心裡就如針扎般難受。

顧澈垂下眼簾,他不敢再往下想了。

鎏金銀竹節銅燻爐中點著龍涎香,床榻上的人兒輾轉反側難以入睡。

顧清滿腦子都是遠在北疆的那人,反覆思考著同樣的問題。

澈哥什麼時候才能回來?會不會不要他了?

如果沒有君遺墨這個人,這些問題根本就不會存在。顧清找到了根源,將原因歸結到君遺墨上,他又翻來覆去地想著怎麼才能讓君遺墨放他離宮。

他自始至終都不明白為什麼君遺墨會看上自己,總不能是因為這皮囊。

比他好看的男子多了去,準確來說,比他好看的還不知道有多少都巴不得爬到君遺墨床上去。

上著趕子給他操的他不要,是覺得要強迫別人更刺激?顧清撅著嘴翻了個白眼,那他要是妥協了,君遺墨會不會放他走另且不談,光是跟那基佬躺一張床他都渾身難受!

哪怕還不知道他是個彎的,他倆最親密的舉動也就是隔著衣服靠在一起。

據說侍寢是要光身子裹著床單被送上龍榻的。

顧清想想就一陣惡寒。他捂緊了棉被,半張臉埋在裡面。

翌日早晨,顧清才剛入睡沒多久,就被屋外的動靜給吵醒了。

他暴躁地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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