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還有事,斐散元推脫了。
“斐賢侄,你倆當真不等我兒完婚了。”
斐散元雙手握拳,對著薛永良:“實不相瞞,我們受了蔣盟主之託,是在是有事要辦,還望諒解。”
“就是就是。”
薛永良一摸鬍子,思量片刻。“既然如此,老夫我就不強留了。”
如此一來,辜子期和斐散元跟薛家告別,繼續西行踏上了前往劉家村的路。
離了薛家,依仗著朝暉和雪印的腳程,不出半日兩人就到了薛家堡的邊界。
“不參加薛堡主兒子的婚宴真的好嗎?”辜子期坐在朝暉背上目光掠過斐散元的臉投向身後的薛家堡。
“沒什麼不好”斐散元雙腿一夾,□□雪印加緊了步子超過了朝暉。“婚宴太鬧騰了,而且我們確實在薛家堡耽誤了不少時間。”
“是嗎?”
斐散元不在理他,自顧自的拉著雪印的韁繩走出不遠,辜子期和朝暉只愣了一下便穩步趕上。
“散元。”辜子期趕上後與斐散元齊頭並進,“你那把劍叫什麼?想必不是什麼好東西吧,你都捨得拿它狠狠砸向江名遠。”
“墨玄。”斐散元看了他一眼,“怎麼,你對這感興趣?”
“不是,只是好奇。”辜子期把視線落在了墨玄身上。“你怎麼得來的?”
“家傳的。”
“哎?你們家組上是劍客?”辜子期很是驚訝。
“大概吧,我不太清楚。”斐散元道。
又是一小段的沉默,兩匹馬兒似乎能感受到主人的心思,它們兩個雖然沒有減慢腳程,卻一直保持一個水平線上。
又是一個半日,兩人決定歇歇腳。
四處荒無人煙,兩人隨意找了個草堆就地坐下,朝暉和雪印在一旁,兩人拿了乾糧出來。斐散元和辜子期坐在一起,墨玄和青辰被兩人放在了一旁。
“我想跟你說一件事情。”辜子期一邊吃著乾糧,一邊對斐散元說著。
斐散元側目,“什麼事?”
辜子期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坐著,“其實呢,早在薛家堡的時候我就該跟你說了,可惜那時人多眼雜。”
辜子期看著斐散元偷來的目光,一吐舌頭逗笑道:“還記得我等同江名遠大戰嗎?”
“當然記得。”
辜子期對著斐散元傻傻一笑,猛地將自己早先放到腿邊的手換到斐散元眼前,“仔細看看這東西。”
斐散元的眼前猛然出現了一個白色鋒著金線的錦囊,他接過辜子期手裡的錦囊,仔細研究了起來。
“這是什麼東西?”斐散元問。
“開啟看看。”辜子期示意道。
斐散元看了一眼,然後將手裡的錦囊開啟。錦囊裡除了一張紙條什麼都沒有。
“紙條?”斐散元只覺得自己額頭的青筋已經開始突突的跳著了。
該不會又與那鎮符印有關。
辜子期似乎看穿了斐散元的想法,他好像也早先看過錦囊裡的東西,他不知道從那裡摸出了先前在蔣家莊帶來的那張紙條。
“可以比對一下筆跡看看。”
斐散元將裡面的東西拿了出來,果不其然是一張一張紙條。
上面寫了一句話‘速去浮臨山莊’,末了留款江寧。
兩個人將紙條上的筆記仔細比對,最終發現這兩張紙條果然是同一個人寫的。看樣子這人叫江寧,只是尚不知曉這江寧是何許人也。
“本來以為薛家堡的事件只是個小插曲,但是如今看來,這也是與鎮符印脫不了干係啊。”辜子期突然覺得自己的師傅讓他下山找尋的東西有那麼點意思了。“不曉得我那師傅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斐散元沒有搭理他說的問題,反倒想到了別的一些。
“你是什麼時候拿到這錦囊的?竟不見一絲痕跡。”
辜子期笑道:“不見一絲痕跡?想必是因你心思沒往這裡去,所以才沒有發現吧。我不過是在抓住江名遠的晚上偶然在窗戶下的草叢裡發現的。”
辜子期突然靈光一現,“萬不是你用劍鞘砸那江名遠時他掉出來的?”
“確有可能。”
“不說了不說了,話題這麼不輕鬆。”辜子期突然又嬉笑了起來,“不如我們聊聊別的?比如,你如今二十有一是否有想過什麼時候找一個人陪你渡過這一輩子。”
斐散元瞬間窘迫,推搡著打著太極。
“你這算是輕鬆的話題?要我說來你怎麼不說說自己,十幾年待在莫盟主身邊再無他人,你怎麼就沒有成長為一個冷麵話少的人呢?”
“哎——”辜子期手指戳著斐散元的腰側,“你一向以溫潤君子自居,如今怎麼這般油頭,嗯?”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斐散元順手甩開了辜子期放在自己的腰側。
兩人在此處歇腳一段時間便上馬繼續趕路。這裡荒郊野外沒有幾個人經過,辜斐二人如今已經成了這路上唯二的兩人。
如此繼續趕路半日有餘,兩人終於到了劉家村的地界。辜子期心想,劉家村不及薛家堡繁華,這裡也沒有什麼出名江湖英雄駐足,更沒有斐散元的舊識,想來應該不會像薛家堡那樣碰上什麼事情。
“散元,今次我倆就住進客棧吧。”辜子期對同坐馬背上的斐散元提議。
斐散元微笑道:“你不會沒住過客棧吧?”
“呃……”
其實這一次斐散元還真是猜對了,他師傅莫戲客雖然有帶過他下山,甚至不止一次的在山下留宿過夜,但他們從未進過客棧的確是事實。
“看來我猜對了。”
既然斐散元都這麼猜中了,辜子期也不好遮遮掩掩。“我確實從未入住客棧,不過去客棧我打算先在街上逛逛,不定就有什麼想要的東西呢。散元,你說呢?”
“那邊去看看吧。”
斐散元想,他之前的表現,說話和這次豪不避諱的回話看,辜子期還真是個在山上清苦日子住慣了的。因而斐散元認為街市上的東西甚至是街市恐怕辜子期都不曾接觸,所以他便答應了下來。
雖說是如此,但是因為辜子期的好奇心切(斐散元心想)直接導致他們兩個人一人牽了一匹馬在路人絡繹不絕的街道上閒逛,順便得到了不少人的注目禮。
“子期可有看上的東西?”斐散元跟在辜子期的身後問。
其實說是兩個人逛,還不是辜子期一個人跑東跑西的亂竄,一會問問這個多少銀兩,一會問問那個,不過似乎他都在問過價格之後就離開了,斐散元擔心他是因為身上帶的銀兩不夠,所以才開口問:“要是銀兩不夠我還有。”
辜子期回頭詫異的看著他,“你怎麼會覺得我沒錢買?”
很明顯辜子期對斐散元對於他銀兩不夠的認知很無奈。
“恩……你看起來就像啊。問了銀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