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甚至被趕出蕭王宮,流放在外的蕭憶地!?
按理說當年赤月郡主與九流血脈私通,所生子嗣的皇族龍血被稀釋,天賦應該更差才對。但蕭憶地的天賦卻比紗翎郡主還要高,哪怕沒有一國或一城的支援,僅靠個人苦修,修煉速度遠勝於紗翎郡主之流,如果真是這樣,蕭憶地有這樣奇特的九流血脈在,那他異於尋常之處,就有了充分的解釋!
酒絕目露興奮:“這個訊息……”
“可以外傳。”吳駭打斷道。
他說過,蕭憶地這些年,因為老爹被誤解所丟的臉,他會一一為其爭回來。
這場老友相會的小小宴席很愉快地結束了。
吳駭送走了兩位,在隔間又待了一日,於午時走出酒樓,喬裝後守在酒樓外的王宮侍衛立即朝他躬身行禮:“帝醫大人,蕭王朝的使者到了,陛下讓您暫時不要回秦王宮。”
“找我的?”吳駭抬眸,“誰?”
“這……我等不知。”侍衛欲言又止,“聽說是您的朋友,邀請您去蕭王宮救人。”
“朋友?我能有什麼朋友,”吳駭心念一動,說,“躲的了一時,躲不了一世。回去吧,我正好有事想問問蕭王朝使者。”
“帝醫大人安危為重,冒犯了!”侍從們變了臉色,連忙阻攔。
吳駭抬手揮過,踞天犼騰空而上,出現在雲層之上。空間波動瞬間閃過,吳駭便消失在視線範圍。
“人呢?去哪了!”侍衛都快哭了,“快回宮!”
“趕緊稟報陛下!”
秦王朝王城依舊熱鬧繁華,車水馬龍,但有不少店鋪早早關了門。傳言滿天飛,眾說紛紜,但提及某個人,卻都是統一口徑的謾罵。
“謝宇策那夥人就是些雜碎,吃裡扒外的東西。”
“要不是他背叛了人族,和獸族為伍,與獸族大領主稱兄道弟,誰知道他謝宇策姓什名誰,又是從哪個窮鄉僻壤冒出來的!”
“九流血脈為了出人頭地,無所不用其極。有本事不知道走正當途徑,非要跟獸族為伍,簡直丟盡了所有九流血脈的臉。”
回到皇城,宮人們的議論就更為大膽了。
“當初就不該放走姓謝的。”
“不得不說他還是有點本事,帝醫不就著了他的道麼。”
“原本我還很敬佩咱們帝醫,以為他是神人,想不到神人的眼光竟會如此不堪。”
“當初就是帝醫放走了那人。”
“不能這麼說,對方使的詭計,並不是帝醫親口說的,可憐咱們的帝醫大人被這種卑賤小人佔盡便宜。”
“那是誰?”
“蕭王朝派人到了,那位紅衣女子,模樣好熟悉!”
吳駭加快腳步來到大殿,隔了數遠便瞧見那位紅衣女子,單看背影,他竟然沒認出來:“是誰?”
“蕭帝病重,秦帝可別見死不救,”紅衣女子的聲音如山間冰泉,鈴叮悅耳,“素聞吳駭帝醫醫術高超,這才命我前來,順便也請紗翎郡主一道迴歸。”
“你是……”紗翎郡主問道。
“雷霓兒。”
而今的雷霓兒氣質出眾,神凰血脈先天的貴氣絕非常人能及,哪怕擋住了那雙最為迷人的雙眼,也依舊風華絕代。和紗翎郡主當年幻化後的長相一模一樣,但一眼就能看出氣質上的差別。
“果真是絕代佳人。”紗翎郡主見她安好,目光復雜,“神凰血脈,吳駭的好友,當真各個不同尋常。可惜了……”和蕭帝是一丘之貉,成了敵人。
“不好意思,你來晚了一步,吳駭並不在……”秦烈榕目光落到殿外,表情便垮了,聲音也微不可聞。
吳駭走進殿門:“紅小姐,多年不見,我都快認不出你來了。”
雷霓兒轉過身,吳駭驀然一滯意,只見她眼睛上綁著一根紅色布條,寬約四指,擋住了小半張臉,只露出高額頭,形狀嬌美的朱唇以及尖尖的下巴。
朱唇微微揚起,她調侃道:“我可對你印象深刻,吳駭大師不愧是能讓我兄長日思夜想、念念不忘的人。”
秦烈榕:“……”
除了蕭憶地以外,在場眾人頓生無言之感,都把目光投向秦烈榕。神凰血脈的兄長,豈不也是神凰血脈?居然也看上咱帝醫,陛下的情敵不少!
“……”呵呵呵。吳駭道:“好多年前的事兒了。”
雷霓兒道:“我兄長這麼多年來,可就為你一個人爭風吃醋過,他和穆……”
“紅小姐!”吳駭打斷道。
爭風吃醋!?還不止一個!另一個姓穆,而不是謝……老天,帝醫的風流債究竟有多少?!
吳駭說:“一來就揭我老底,看來紅小姐請人的誠意不夠。”
雷霓兒揚起下巴,冷聲道:“我已在此地等候一日之久,你若真想隨我回蕭王宮,只怕不會藏到現在才來。既然你不打算跟我走,何不攤開了說個明白。”
“委屈你白來一趟,”秦烈榕說,“代朕問候蕭帝,當年朕為尋醫也曾親自去蕭王朝,朕也禮尚往來,歡迎蕭帝來秦王宮養傷,朕定會為他安排最好的住處,叫他大可放心。”
雷霓兒道:“看來秦帝陛下是不打算放人了,可紗翎郡主和帝醫吳駭,我非要帶回去一人不可。”
紗翎郡主對她沒了好感:“回去告訴蕭帝,我不會回去。至於原因,他心裡清楚。”
“帝醫何等身份,他不願意前往,誰逼得了他,”秦烈榕說,“紗翎同樣也有留下的自由,送客。”
“紗翎郡主弄走的某樣至寶,對蕭王朝意義重大,蕭王朝舉國之力栽培它,而今卻落到秦王宮,”雷霓兒抬高聲音,“陛下這般執著,一人也不願放,難道就不怕兩朝開戰麼!”
秦烈榕眸子裡暗藏怒火:“你大可試試。”
“別吵,”吳駭道,“誰說我不願意。”
吳駭又說:“既然紅小姐親自來請,豈有不去的道理。陛下,我去去就回。”
雷霓兒頓住了,和她同來的蕭王朝將領也都微微驚愕,沒想到吳駭這麼好說話,一請就來。
“還請使者去殿外等候,朕有事要和帝醫商量。”秦烈榕冷了臉,當場趕人出門,隨來的蕭王朝將領不滿,但雷霓兒卻一臉平靜地出了殿門,大門在她身後轟然緊閉,裡頭的聲音便聽不見了。
大殿內。
“吳駭!你不要這樣。”紗翎郡主倒抽涼氣,“沒有必要。”
秦烈榕萬萬沒想到吳駭會被說服,道:“在蕭王宮出沒的獸族正打算對秦王朝下手,這一戰在所難免,跟放不放人沒關係!先是那一截金枝,再是亂七八糟的玩意,何患無辭!你去了是自投羅網,別意氣用事!”
秦烈榕說:“難道你打算看在姓謝的份上,加入蕭王朝陣營?與獸族為伍?你忘了他是怎麼對你的!?”
“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