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宇策殿下不會丟下他們不管的!
謝宇策慵懶笑道:“顏孽大領主。”
“你回來了!”顏孽大領主眉頭一橫,“你居然敢回來!”
謝宇策爽朗一笑:“顏兄何出此言!”看了看那四人,他又說,“看樣子,最後一顆鎮封珠到手了。”
到手個頭,還不是因為你失蹤,我得回來領罪!顏孽大領主陰冷的目光掃過謝宇策和雷霓兒,說:“少扯別的,給我從實招來,你倆勾結究竟在幹些什麼。”
“沒什麼,正要去跟主上當面交代。”謝宇策說。
“算你有種,”顏孽大領主冷聲說,“等著受罰吧。”
“恰好相反,我回來領賞,”謝宇策手腕一翻,手裡便多了一枚碧綠的珠子,得意地說,“我允諾的鎮封珠已經到手,正要去送給獸祖。”
顏孽大領主看到鎮封珠就想撲過去,又忌於主上的五位眼線都在,也就沒好意思,但又非常難以置信:“原來你是去找吳駭,可你怎麼不跟人說一聲……”
“顏兄,你可別忘了,這蕭王宮,我是代你看守,但我的首要任務還是這枚鎮封珠,為了不讓你難做,我只能出此下策,”謝宇策說,“我以為有一個雷霓兒小姐,應該就足夠了。”
謝宇策深受主上寵信,他的身份擺在那裡,他的出行無需向二位大領主報備,更不用說王宮那些下人。
而謝宇策和主上的人奴雷霓兒一起,換言之,這一切,主上都心知肚明!
“胡狁領主匆忙地叫我回來是做什麼!”顏孽大領主鬱悶,自己找鎮封珠找得好好的,只剩最後一枚了!時不待人。
“也不能怪胡狁大領主,畢竟他身邊並沒有主上的人奴,不知道情況也很正常。”謝宇策道。
顏孽大領主不高興了,胡狁不帶人奴,是因為看不起人奴,不會把人奴的一言一行當回事,更不會問及人奴的意見。在胡狁看來,人奴就是奴,連人都不如。
結果呢!自己不瞭解情況,誤會了跑回來瞎叨叨,生怕我趁他不在,先找到鎮封珠,所以火急火燎把我叫回來!
相比起來,謝宇策夠仗義。
如果謝宇策離開前特意通知了其他人,胡狁大領主和自己之間必定有個人要從無盡水域回去,而這個人多半是自己。謝宇策瞞著屬下前往,找到鎮封珠是大功一件,沒拿到鎮封珠,可就必死無疑了。
可謝宇策再好,也是個人類,自己總不能跟個人類一個鼻孔出氣。歸根結底謝宇策完成任務,還不是為了主上的賞賜。
總之,這兩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顏孽大領主心裡意見頗多,但暫時也沒說什麼。
蕭王宮重地。
胡狁向主上控訴過謝宇策的“惡行”,但主上並沒有給出確切的迴應,甚至沒有現身,只給了他一個字——“等”。
等什麼,還用得著等!?
而此時,見顏孽、人魂以及五個人奴一同進來,胡狁大領主很意外:“你們怎麼一起回來了!”
胡狁大領主質問:“顏孽,你怎麼搞的,既然知道謝宇策在什麼地方,怎麼不早說!”
“你還好意思問我。”顏孽大領主怒氣未消,心裡更煩他了。
“門口碰上了。”謝宇策則是慣有的慵懶散漫,彷彿成竹在胸的神情,最讓胡狁看不順眼。
“都到了。”威嚴雄渾的聲音在密閉空間裡迴盪,五爪金龍並未現行,但還是讓所有人精神緊繃,屏住呼吸。
“把你拿到的鎮封珠,呈上來。”
什麼!?胡狁大領主瞪大了眼睛,他沒聽錯吧,謝宇策拿到那顆鎮封珠!?還是顏孽找到鎮封珠了!?
謝宇策走上前去。
房間正上方有座供臺,供臺上有個空的玉盤。謝宇策將那枚綠幽幽的鎮封珠放進盤子裡,並單膝跪地,表現得格外虔誠。
“拜見主上,事情是這樣的,我離開王宮以後,去了秦王朝,這段時間都是為了這顆鎮封珠……”
胡狁大領主看到他的做派就“嗤”了一聲,平日裡對他們半點不客氣,唯獨在主上面前態度沒得挑,為了討主上歡心,無所不用其極。在謝宇策來之前,他和顏孽的關係並沒有如今這麼緊張,要不是謝宇策並沒有和顏孽走得很近,他都要懷疑這人在挑撥離間了。
“……好在幸不辱命。”謝宇策說完起身,垂手而立,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很好。”獸祖似乎很滿意。
兩位獸族大領主不由屏住呼吸,目光死死看向前方,生怕又一件古器被贈出去。
“你下去吧。”獸祖繼續道。
“……是。”謝宇策略失望,而兩位大領主則喜上心頭。
“日後別一點小事就來打攪我,”獸祖威嚴的聲音依舊洪亮,“儘快拿到最後一枚鎮封珠,待我破封重臨,必有重賞!”
胡狁大領主按捺住激動,恭敬道:“主上放心,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就等主上降臨。現在只剩下最後一枚鎮封珠,按道理……”
威嚴的聲音冷哼,眾人同時低下了頭。
兩抹白光自虛空出現,分別沒入兩位大領主眉心,他倆恍然大悟:“原來最後一枚鎮封珠的具體位置是在那裡!”但見旁邊的謝宇策一臉茫然,胡狁和顏孽都瞭然,也許獸祖對這人族也有所防備,這最後一枚鎮封珠的位置,他倆是最先知道的!
出了重地,謝宇策便問:“哪兒?”
“自然是無盡水域。”顏孽回答得很籠統,“知道了具體地點,很快就能弄到手。王宮交給你留守,謝兄弟可要更盡心清點蕭王朝的私藏,千萬別再犯事。”
“也好,”謝宇策笑著說,“我才剛回來,正好不想出去。”
“倒黴啊倒黴,拿到鎮封珠,也沒有半點獎勵,”胡狁大領主很得意地從謝宇策身邊走過,幽幽道:“這次是逃過一劫,若再有下次,可就沒這樣的好運了。”
“同樣祝二位好運。”謝宇策道。
顏孽帶走散靈和雪妖,對不朽聖主說:“你跟著胡狁領主,省得一丁點風吹草動,就亂喊狂吠。”
兩夥人風風火火地離開,浮屠被留了下來,跟著謝宇策,實則監視。
“紅小姐怎麼出了這麼多汗?”浮屠道。
“我……”雷霓兒優雅地揩拭冷汗,緊張的心情稍稍平復,道,“見笑了。”
她從進入重地,到出來,始終腦弦緊繃,簡直不敢相信獸祖居然對她故意放走吳駭的事一字未提,謝宇策神機妙算,獨自一人弄來鎮封珠,立下這麼大的功勞,竟然一點獎勵都沒有,難道和保住她有關?
“怪我。”雷霓兒神色黯然。
“為什麼怪你?你們在說什麼?”浮屠不解,“殿下,接下來,我們做什麼?”
“不怪你,以後再解釋,”謝宇策道,“去國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