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醫!
在開戰前夕,有位“三朝帝醫”到來,對秦王朝絕對是天大的好訊息。
秦烈榕禮貌應對:“我等吳駭,商叔叔,等吳駭出關,我就沒事了。”
“誰這樣不負責任地安慰你!先給你不可能存在的希望,再讓你絕望?”商越皺起眉頭,極為不滿地說,“身為醫師還閉什麼關,不過是逃避的藉口罷了!”商越乃過來人,深諳其理,“叫他給我出來!”
“這……恐怕不行。”長老狂汗。
“難道讓我等?”商越挑眉,他乃三朝帝醫,貴為醫聖,居然要等一個二星醫師?孔燁脾氣好,有耐心等,他可忍不了。
“商叔叔,吳駭的醫術真的很好。”秦烈榕沒好氣地說。商越見他這張可憐的小臉,心一下子就軟了下來,鬆了口:“好好好,你最重要。叔叔沒說他醫術不好,叔叔就怕你被壞人利用了。”
“阿嚏。”
正在一方小世界閉關衝擊八級武者中期的吳駭,猛地打了個噴嚏。
作者有話要說:
商越帝醫的flag已經立起!
第220章 逢賭必贏
吳駭出去一趟,沒多久便回來,心竟是定了下來,又恢復了之前在古源宗修煉悟道的狀態,甚至更佳!
開闢秦王朝這一方小世界的秦國老祖秦嘯瀾掌握了一定程度的時空法則,在時間法則的領悟上,只比血神樹稍微弱了一籌,但勝在毫無保留、傾囊相授。
吳駭在這裡修煉,能得到老祖的親自指點,進步自是突飛猛進。
外界一個月,一方小世界裡不超過三年,他的體內空間有了新的變化,靈性土壤與元種空間的巧妙結合,使得枯槁的尋常花草樹木煥然新生。而吳駭自身的境界隨著元種空間的蛻變,正悄無聲息地緩慢提升著……
神藤不禁感嘆:“看來,從血神空間出來是對的。”
……
外界,秦烈榕的身體則日漸衰弱,容貌越發年輕,境界跌落得極快,幾乎一天一個樣,只能待在寢宮裡,閉門謝客。
眾高層憂心忡忡,而商越則徹底坐不住了:“懂不懂規矩!我來這兒,已經半個月了,他卻還不知道出來會客,真以為當上一國帝醫,就可以目中無人了麼!”
秦烈榕道:“商叔叔。”
“喊商爺爺都不行!”
商越一揚手:“那位年輕帝醫究竟給你下了什麼迷魂藥!你這樣苦捱下去,恐怕一年都撐不過!還是讓我來給你調理吧,至少還能挽回幾十年壽命,我既然來了,就不能放任你亂來。”
如果最開始讓他直接上手調理,少說也能挽回百年,現在時間越拖越久,秦烈榕的先天胎傷越發嚴重,以至於他能挽救的時間更短。
秦烈榕說:“我信您,您說我只剩一年,那我應該確實只剩下一年。可我也相信吳駭,如果我能撐過一年,這一年的時間,足夠吳駭突破,我便有救。”
外界一年,小世界裡就已經三十年,三十年的時間非常緊,要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突破很強人所難,可既然吳駭答應了,那麼就很有希望。而且就連老祖都稱讚吳駭的悟性高。
吳駭這個人從不在正事上糊塗,做到了太多不可能,秦烈榕沒有道理不去相信。
商越痛斥道:“你怎麼就不明白!他突不突破,和你的胎傷能不能治好,沒有半點聯絡!”
“治好了能一再復發?”商越真想不到秦烈榕會變得這麼傻:“你不明白也就罷了,其他大領主也任他胡來!?我不走,只是放不下你,孔燁醫聖怎麼還留著不走,難不成也認為二星帝醫能治好先天胎傷?”
“我沒有這麼說過,但覺得很有可能,”孔燁很中肯地說,“盛名之下無虛士,我親眼見過吳駭治好秦帝,也親眼見他配製出高階寶藥,不止如此,此人的醫術也毋庸置疑,商越醫聖不妨留下親眼看看。他絕不像你以為的那樣一無是處。”
“我沒說他一無是處。”商越冷聲道。
能震懾住整個秦王朝醫師公會的年輕醫師,當眾配製出高階寶藥,自然是有點本事的。
但“有本事”並不意味著就一定能治好先天胎傷,他確診過無藥可治的病症,怎麼可能三兩下就治好。
純粹糊弄外行,區區二星醫師就成了帝醫,前所未有。對方分明是借秦烈榕上位,踩著秦烈榕的名氣往上爬,耍花招來利用秦王朝,這樣的帝醫,心術不正,留著作甚!
“我不擔心吳駭的醫術,”秦烈榕說,“我現在唯一擔心的是,外朝進攻。”
“有我在,哪朝敢來進攻!”商越不屑地說,在他背後可是有三朝大國支撐,他對兩朝征戰沒有興趣,只在乎眼前的先天胎傷,以及把人耍得團團轉的二星帝醫,“現在最大的問題是你身邊這顆毒瘤!”
商越對這位突然崛起的二星帝醫毫無好感:“他在利用你,以往不是沒有這樣的先例!扼住國主性命,利用一國,來達成自己的目的!”
那位二星帝醫就是為了利用秦王朝的底蘊,根本沒有絕對的把握治好秦烈榕!只是用小手段讓人暫時恢復,反覆復發,這樣就能從根本上控制一國。
商越的話不是沒有道理,長老深入細想,只覺悚然:秦王朝的厄難原本是由吳駭引起,若不是吳駭,陛下不會斬殺顏孽大領主麾下獸尊,若不是他死活不交出鎮封珠,而獸族也不會盯上秦王朝,真要歸咎起來,吳駭很有可能是罪魁禍首。
如果他能治好秦烈榕,以他厲害的配藥本事,哪怕只是二星醫師,也能當秦國帝醫,沒人有異議。
可如果他治不好呢?故意拖著呢?
秦王朝沒有了秦烈榕,吳駭獨善其身,有本事不愁沒有下家收。而秦王朝這塊墊腳石只能吃啞巴虧。
“陛下……”長老有點被說服了。
商越沒見過吳駭,不瞭解他的為人,而其他高層同樣不瞭解狀況,很容易動搖,秦烈榕解釋不通,只能道:“那依您看,該怎麼辦?”
商越見他服軟,與自己同仇敵愾,就打算管到底:“你放心,我既然來了,定會為你主持公道,就這種不負責任、踩著你上位的小小二星醫師,還是扯下臺的好。”
“誰要扯我下臺。”
一道年輕的聲音自門口響起。
哐鐺一聲,門開了,神采飛揚的黑衣青年邁開長腿走了進來。
吳駭身上還穿著平時外出的黑袍,褪去繁複華貴的帝醫白袍,不戴醫師徽章,半長的黑髮很隨意地在腦後綁成高馬尾,額前分別有兩縷劉海隨風擺動,笑容燦然,目若星輝,神態恣意,腳步輕快,徑直朝著秦烈榕走來,乍看之下就像個涉世未深的年輕公子,而非赫赫有名的秦國帝醫。
麓雲大領主緊隨其後,咳嗽一聲,介紹道:“商越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