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行。
面對主宰也毫不畏懼的吳駭,向來氣定神足,很是強勢,幾乎無法擊潰,佛子從未聽他發出過這種聲音,露出這般柔弱的表情,躺在床上被人動手動腳……
謝宇策給他寬衣解帶,將他束髮的髮帶扯開,抓了把他的頭髮,放在鼻尖清嗅,動作很是旖旎……
實話說,吳駭確實挺好看,身材就不用說了,極有個性的五官恰到好處,像是頂級能工巧匠心血來潮揉成一張獨一無二的臉,見之難忘,百看不厭,像他這型別往往經受得住時間的考驗。
世上本就存在的“美人”往往與前輩強者所造就的審美有關,但審美是隨著時間變化的,也是潛移默化中受至強者影響的,很是主觀。
各族關於人族的審美會隨著那一族最強者的外貌而發生改變,而吳駭將來無疑會是人族的引領者之一,縱然目前他實力還不夠強大,但他的身份,以及特殊性,就已經預示著將來極有可能,他的相貌將會是最美之一。
當然,眼下謝宇策也就覺得吳駭長得周正,剛剛好也就是吳駭能生成的樣子,可能是看習慣了,越看越順眼。
“你,住手!”佛子厲聲道。
“你還會生氣?打你你都能忍,這就不能忍了?”謝宇策又把剛開啟的衣袍給吳駭攏上了,“學著點,這就叫以彼之道,還治彼身。”
“對我不滿,只管衝我來!”佛子道,“為何要欺負他?你為何要這樣羞辱他?你不在乎他,為何不讓我帶他走?”
“羞辱?”謝宇策笑著道,“只要你帶上你的隨從離開我的視線,我立刻住手,也會放過你,甚至會給你賠不是。”
“我要帶吳駭離開。”佛子堅持道。
“那就沒辦法了,你的固執害他。”謝宇策作勢將手伸進吳駭衣襟,佛子表情愈發難堪,可他悲哀地發現,自己除了敲擊木魚卻什麼也做不了,周身似有一道道無形的環鎖將他束縛,頭頂也有,甚至無法起身,他可以不敲不誦經,但又擔心吳駭在修煉的關鍵時候。
畢竟吳駭說是神魂進入自身仙種世界修煉,留在外面的可能只是一具無意識的殼子,如果斷了可能會有影響。
這可如何是好?
佛子心神難以入定,跟謝宇策商量說:“我帶他走,我不會欺負他,你對他的疏忽與欺辱,我都會加倍補償回來。無論如何,只要你讓我帶他走,今後我什麼都聽你的!”
“那不行。”儘管最後一句很有誘惑力,但吳駭獨一無二,在謝宇策看來,就是將來的佛子也不如一個吳駭有用。
謝宇策道:“實話告訴你,我現在正在做的是他夢寐以求的事。夢寐以求你懂嗎?就是他夢裡想求也求不到的事,你何必為了一己之私,壞他好事。”
佛子道:“荒唐!叫你住手!”
“你緊張什麼?你在為他打抱不平,可你知道他真正想要的是什麼?”謝宇策道,“你知道為什麼他會贈你神法助你修煉,好叫你縱使臻至巔峰也不得破功,永遠無人染指,包括他自己?是他狡猾自私故意讓你求而不得嗎,不是的。”
“因為我在他心裡就是神聖不可侵犯,他就算有本事脅迫我,也不會傷我分毫,我若說不想,他就算慾火焚身也只能自己默默憋回去,再樂呵樂呵地表示他一點事也沒有。你知道他在乎我,可你知道他連多摸我一下都不敢,怕我不滿麼?”謝宇策道,“我在他心裡就是捧在手心怕化了,我若受傷他必先自責,如果知道我這麼主動,他一定會高興,你信不信?”
佛子道:“他不會。”
謝宇策笑了:“是嗎,看來你還是不夠懂他,不如就讓他告訴你,他究竟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如果他不高興,我轉身就走,不打擾你們二人,修煉。”
“修煉”一詞咬得很重。
佛子露出金剛相,殺氣一閃:“你給我適可而止!你若敢打擾……”
“行了。”
謝宇策在吳駭腰上抓了一把,說:“你還打算裝睡到什麼時候?再裝睡我可就對他動手了。”
佛子不由朝床上看去。吳駭表情抖動了下,緩緩睜開眼睛,目光銳利,一字一頓地說:“謝宇策,我不高興!”
這聲“謝宇策”,兩個人都以為是在稱呼自己。
佛子目光微微緩和,對謝宇策本尊道:“聽到了?他不高興,你出去!”語氣不容忤逆。
謝宇策置若罔聞,只看著吳駭,道:“是嗎?那你舔嘴唇做什麼,回味啊?”
吳駭沒好氣地使眼色:“我的嘴,我愛怎麼舔就怎麼舔,從我身上起開!”
謝宇策卻一動不動,依舊居高臨下地上下掃視他,慵懶地笑道:“哦,那你這麼激動做什麼?哦,應該說,過於激動了。”
吳駭一怔:“哪有!”見他意有所指,吳駭黑了臉,對佛子道,“別聽他胡說,就是正常的情緒衝動!沒別的意思,你別被帶歪。”而後轉向謝宇策,試圖用腳推開他,眼神示意,差不多就行了,“你想作甚!你這麼咄咄逼人,我怎麼高興得起來!”
“小駭,你還真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對上轉世佛子就裝純良,卻對我耍流氓?”謝宇策並不打算順勢而下,而是壓低了身體,湊到他耳邊,“敢不敢不用傳音,告訴他你的心裡話。”
吳駭深吸一口氣,竟是毫不客氣地爭鋒相對,冷冷道:“這不是給你留面子嗎!”
“我什麼時候連多摸你一下都不敢?”可他雙手被縛住,難以掙脫,也就沒辦法自證他敢、他經常,可見謝宇策是早有準備,鐵了心要玩他,吳駭既好氣又好笑,眼裡冒火,咬著牙繼續傳音道,“我什麼時候認為你神聖不可侵犯?”
謝宇策道:“……”
“我從第一眼見到你我就覺得你頭髮長又好看應該是被娶回家的那種,我早就跟你說過我特別想那什麼你,但我從不覺得你是不可褻瀆,你的嘴真的很欠……”
“操!”吳駭猝不及防被擒住要害,弓起背彈跳起來,罵了一嗓子。
“閉嘴!”謝宇策的修養擺在那裡,他可以視各式各樣的性愛為藝術,畢竟是原始本能,可以給人帶來極致歡愉,用不著藏著掖著,但就是不太能接受吳駭過於粗魯的形容。
吳駭驚訝:“你還生氣,我都沒真……額?”半晌回過神來,之前說的前言後語連在一起好像哪裡不對……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歪心思,”謝宇策道,“小壞蛋,我不怪你對我的轉世使壞,卻還讓他更在乎你,你難道不該高興?”
吳駭嚴肅地批評道:“你太壞了!!!”
謝宇策微笑:“彼此彼此。”
“繼續配合默契不好嗎?你瞭解我,我也瞭解你,咱們是什麼交情,都老夫老妻了,心照不宣的地方就不用與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