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君君臣臣也好,真情假意也罷……因為我喜歡……”韓蕭醉眼迷離,漆黑的眼眸帶著幾許溼潤,他突然伸臂勾住冷燁的脖子將他整個人都拉下來,就勢一番壓在身下。
“?!”冷燁瞪大了眼,心情已經不能用震驚來形容了,望著上方突然放大的俊臉,韓蕭帶著酒的灼熱和清香的氣息噴在他臉上,癢癢的,卻並不難受。
韓蕭將手臂支在兩側,身子慢慢往下俯低靠近冷燁,直到二人的唇瓣只有一紙之隔。四目相對,冷燁眼中滿是震驚,而韓蕭眼中卻是濃濃壓抑著的烈火,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他在忍耐,他渴望著這人的身,更想永遠佔據冷燁的心!
就在冷燁以為他就要吻上來的時候,韓蕭突然一拳砸在他頭頂的牆壁上,“咚”的一聲巨響,韓蕭的骨節立刻紅腫出血。他將頭偏了半分趴在冷燁肩頭的空隙處,終究沒吻下去,肩膀聳動著,壓抑著洶湧的情感。
“韓蕭……”冷燁喚道,推了他一把。
韓蕭翻了個身兒從冷燁身上下來,扯過被子矇住了頭。
“你走……別管我……讓我靜一靜……”韓蕭在被子裡低吼,嗚咽的聲音如受傷的猛獸,“我不能這麼做……你不會願意的……”
冷燁坐起身看韓蕭在被子裡因為情緒起伏而不斷顫抖的身體,聽到他嗚咽的聲音,心也跟著慢慢收緊。
冷燁想……自己應該明白韓蕭想要的是什麼了。
“韓蕭……如果你想的話……”冷燁頓了頓,伸出纖長的手指揭開了韓蕭矇頭的被子,輕聲道:“那我們就做罷……”有些無奈的語氣,卻是連他自己都沒察覺的心疼。
冷燁說:“韓蕭,我們做罷。”
然後,他在韓蕭醉眼迷離的眼神注視下,勾起唇角微微一笑,俯身吻上了對方灼熱的唇瓣。
“唔唔……嗯……”
冷燁一遍遍告訴自己,做到這一步的話,身下這人就不得不死心塌地的追隨他,永遠不會背叛他了。
這樣做,只是為了留住韓蕭,困住他的人,他的心。
但親吻對方的動作卻是如水的溫柔和憐惜。
如蝶的親吻落在韓蕭溼潤的眼眸,纖長微涼的指尖劃過他因為飲酒而灼熱的肌膚,撩撥著他每一根神經。
“唔……嗯……”唇瓣被人攥取住,有靈巧的舌滑入口腔吞噬著他的呼吸,粗重的喘息,最初的輕柔變得熱烈起來。
交纏的軀體彷彿永不分離的姿勢……
“冷燁……唔唔……我喜……額啊……”
“嗯……我知道……”不想從韓蕭口中聽到那個字眼,“喜歡”二字,讓冷燁感到太過沉重,所以他選擇在那時進入……將對方汗溼的發掛在耳後,他咬著對方的耳垂低喃:“不要說……我知道……”
冷燁纖長白皙的五指穿過韓蕭的指縫,十指交握緊緊扣在一起,而他們掌心微涼的是一塊四分之一手掌大小的玉佩。
“你的禮物……我早就備下了……”嘴唇在韓蕭敏感的耳垂摩搓引得對方一陣輕顫,冷燁也不管韓蕭現在有沒有心思在聽,用不容抗拒地語氣呢喃道:“答應我……以後都要戴在身上,片刻也不可離身……”
麒麟佩,祝長壽,保平安。
你若願為我捨生忘死,我便祈願你一世長安。
這會不會就是那時冷燁心中對韓蕭一閃而過的片刻溫柔呢?
然而,與其說麒麟佩是冷燁送給韓蕭的禮物,倒不如說它是冷燁親手對他二人這段感情加持的封印,從此禁錮了韓蕭的自由和真心……
第21章 絕愛
“公子,該上藥了。”一個小太監推門進來,看到床上的韓蕭睜著眼睛知道他沒有在睡覺,於是拿了藥膏走過去。
“我的外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不用再上藥了。”韓蕭淡淡道。
自從那日他拆穿冷燁裝作啞童的事情後,那人好像有意躲著他,不如以前來的勤了,換藥之類的事情也都交給現在這個叫做“小福子”的小太監。
冷燁只是在每次韓蕭毒癮發作的時候才會出現,像以前那樣把韓蕭捆住然後抱著他,吻著安撫他,在韓蕭忍受不了萬蟻噬心的痛楚時就讓他咬自己的胳膊。
韓蕭知道,冷燁的左臂早被自己無意識地咬的血肉模糊,上面纏滿了紗布和繃帶。
曾經他拒絕過,卻被冷燁捏的下頜生痛幾乎碎裂,被迫不得不張開嘴咬下去,韓蕭有些不能理解冷燁這種近乎自殘的方式究竟是為了什麼。
若說對方是想繼續利用自己,試問一個躺在床上不能動彈,每天因為毒癮垂死□□的人還有什麼剩餘價值可以利用的?
但若說冷燁是因為愛他,對於韓蕭來說更是天方夜譚。
曾經在一起五年都沒能讓冷燁愛上自己,最後換來青峰崖上的縱身一躍,現在自己已成廢人,又何德何能讓那個心如堅冰的人動搖分毫?
沒錯,韓蕭不信冷燁會愛上自己。
曾為了一個人卸下內心堅硬的外殼卻被傷的體無完膚,他又有何種勇氣相信自己是被人愛著?
何況,就算他信,也不想要了。曾經放下一切也要追求的熱情,在死過一次後,就也隨著冷了,淡了。
儘管如此,他也不想看到冷燁現在這種狀態。
那日之後對方每次來都不說話,雖然看不見,但韓蕭還是能感受到有道炙熱又哀傷的目光在靜靜注視著自己。而他也不想說話,於是往往二人之間除了沉默還是沉默,也只有當聽到冷燁離開的聲音後,韓蕭才會微微皺起眉頭將臉轉向門的方向。
“不行啊,這些祛痕膏可金貴著呢,皇上說了,要點滴不浪費的全用在公子身上呢。”小福子笑嘻嘻道,打斷了韓蕭的思緒,“不過公子,您身上的疤還真多啊……看得奴才都有些心慌。”
“嗯,”韓蕭應了聲,淡淡道:“都是以前的舊傷了,帶著也無所謂,以後你不用每天給我上藥了。”其實不是無所謂,而是他不習慣別人碰他的身體。
“那個……”小福子有些猶豫,皇上交代過要他伺候好公子的,他是冷燁刻意新選進宮的小太監,並不認識韓蕭就是曾經的兵馬將軍,冷燁只讓他稱韓蕭為“公子”。
知道小福子在怕什麼,韓蕭道:“沒關係,如果皇上責罰你,你便說是我說的。”
“嗯……”小福子點點頭,“好吧……不過臉上這道還是要上藥的,不然皇上看出來小的就要遭殃了。”
“……”韓蕭不僅為小福子的單純和小心翼翼感到好笑,同時也有些羨慕,他嘆息:“果然還是新進宮的啊……那些心機和世故你都不懂……不懂好啊……”
“啊?”小福子訝異,他有些聽不懂韓蕭的話,抹了些藥膏細細在韓蕭臉上塗著,他問:“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