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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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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敕若不想跟他爭辯,花子夭攬過他,施展輕功,不多時便到了長淵書院的門口。

開門的是一位小僮,“請問二位有何貴幹?”

敕若溫聲道:“今日我們送來一位學生,名為小練,不知此時是否方便讓他和我們見一面?”

“現為酉時,先生正帶著他們三省其身呢!”小僮搖搖頭,“二位明日請早,午時飯後可來探望。”

敕若有些失望,但也不能壞了他人的規矩,只好點頭,但又忍不住問道:“那小練他今日可有哭鬧?”

小僮想了想,說道:“這倒沒有,不過先生說‘小練’為名,實在不是很妥當,說要重新取一個名時,他不願意,鬧了一會兒,先生也就不再勉強。”

敕若還想問,卻見裡間傳來鐘聲,小僮回頭看了一眼,道:“二位明日請早罷,書院得閉門謝客了。”

敕若只好點頭,“多謝小先生了。”

小僮躬身行禮,“二位請回。”

書院大門重又合上,敕若有些失神,愣愣站了一會兒,轉過頭對身後一直很安靜的花子夭說道:“我可以自己教他的。”

花子夭一笑,“走罷。”

……

沒有小練在一旁鬧,敕若顯得清閒了許多,一開始還能拿起經書好好研讀。

可不多時,花子夭便發現他似乎心不在焉。

“你若是實在捨不得,將他接回來便是,”花子夭安撫道,“我們也不是非要讓他學習這些。”

敕若卻搖頭,“他應該和其他小孩兒一樣,由先生教學,習字,和其他小孩一起玩耍。”

“你不是真正的平民百姓,我也不懂得人與人之間複雜糾葛的情感,”敕若道,“這樣的我們如何能讓小練像個普通孩子一樣成長?”

花子夭略一沉吟,“可你要知道,小練他,或許並不是一個普通的孩子。”

小練的突然出現,並認敕若為父親一事至今仍讓他心存疑慮,儘管敕若已經說明原因,但花子夭向來不是相信感覺的人。

敕若卻不贊同地看向他,“我以為你就算不接受他,也不會像最開始那樣排斥。你何必一定要與一個孩子爭出個是非曲直?”

“他出現得太突然了,”花子夭反駁道,“你非凡體,已是不俗,而你的佛心,保不準會引起一些不明之物的爭奪。”

“若是你擔心佛心,”敕若定定看向他,“我現在可以給你。”

花子夭卻轉過頭,手上筆不停,寫著不知傳向何處的紙條,“誰都不知道,取出佛心你會如何,還是好好待著吧,若是有必要,我自會取用。”

敕若緊抿著唇,轉過頭看自己的經書,卻發現什麼也看不進去,心中竟生出一股煩躁。

他站了起來,看了還在奮筆疾書的花子夭一眼,走了出去。

敕若出了門,花子夭才停下筆來,搖了搖鈴,門外有人進來,接過紙條。

花子夭喊住人,“派人跟著他,隱蔽點,莫要被發現了。”

那人躬身行禮,退了出去。

偌大的室內剩了花子夭一人。

良久,花子夭的眼中竟浮現出一絲笑意,傻和尚的情緒起伏越來越大,佛心一息借出以後,本不會有如此大的反常。

但是合該天意如此,一個讓敕若掛在心尖尖上的小孩兒,讓他提早領會了他本不會產生的情感。

花子夭輕聲笑起來,而他不過是在此基礎上引導和推動了一番,敕若的許多反應,在他看來自然而且有趣,就好像自己養的一個娃娃,終於活了過來。

而且,活過來之後的每一步都是按照他的想法而說而動。

花子夭不得不承認,他喜歡,甚至深深陷在了這種操控的快感之中。

花子夭得意了一會兒,才又開始提筆寫字,前日出宮去看了看貢院參考的人……

想到此,花子夭眸中閃過一絲奇異,他還記得那個著一襲青衫的年輕書生。

在三撥人中,自為一隊人的帶頭者,但卻是什麼都沒有做,且氣度不凡,神思敏銳。

而且,他發現了他們。

最難得的是,發現了他們,卻也是不以為意,只是抱著示意的態度對他們笑了笑。

花子夭想了一會兒,搖了搖鈴,門外有人進來。

花子夭吩咐道:“將貢院房間號為一三四的考卷拿來給我。”

“是。”

“等等,”花子夭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將一三六的考卷和零一號的考卷都一併拿來。”

屬下領命而去。

花子夭眼中十分玩味,那一三六房間的就是那年輕書生,給了他一絲意想不到的驚喜。原以為那年輕書生脾性極烈,卻不想那小公子留下他之後,卻也能屈能伸,還是進了貢院參考。

而那小公子的考卷,花子夭拿來不過是看著玩兒的,看看小公子的文筆到底有多好,他家給的那錢有沒有白拿。若是寫得好了,就算白拿了;若是寫得不怎麼樣,那錢倒也花在了刀刃上。

私拿春試考卷並不是什麼易事,花子夭揉了揉眉心,正想起身出去尋賭氣而走的敕若。

門,卻被突然打開了。

一個其貌不揚的侍衛抱著敕若衝了進來,“公子!公子!”

“小師父暈過去了!”侍衛神色驚慌,應該是被派去暗中跟著敕若的人。

花子夭緊走幾步,接過敕若。

只見敕若臉色蒼白,全身還時不時地抽搐一下,看上去極其駭人。

“怎麼回事?”花子夭抱著敕若,繞進裡間,將敕若放在床上,對跟進來的侍衛問道。

侍衛跪下,“小師父其實並未踏出宮門一步,方才只是在後園竹林裡坐著,屬下並未靠近。”

“只是突然小師父就捂著頭,跪在了地上,神色十分痛苦,還未待屬下靠近,小師父就暈了過去。”

侍衛重重磕頭,“屬下保護不力,還請公子責罰。”

花子夭擺手,“自己下去領罰。”

侍衛急忙退出去。

花子夭知道敕若不會走遠,他曾經跟敕若提到過,宮中人心險惡,處處皆是耳目,現下若真要說來,也就浣竹宮為他所控,稍稍安全。

所以,敕若每一次散步,抑或是帶著小練出去玩,其實都只待在竹林裡,並不會出浣竹宮一步。

今日之事,莫不是宮中有人心急,竟要先下手為強?

花子夭立即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一是浣竹宮已經佈滿了他的眼線,二是方才那侍衛乃是故人閣的人,觀察力和忠誠度都不會出問題,而他並沒有提到有人出現過,抑或敕若進了任何食物。

敕若還躺在床上,緊閉著眼,眉頭深深地皺起,臉色蒼白得不成人樣,更襯得眉間的那點硃砂紅豔至極。

花子夭伸出手,輕輕撫著敕若緊蹙的眉頭,卻沒有絲毫用處。

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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