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也沒回來。又不想打電話給他。於是自己煮了泡麵吃,可能煮的時間太久了,麵條有些爛,不過勉強能填填肚子就行了。
連弈家裡沒有請阿姨,平時兩人都在家的時候都是連弈做飯,林溯並不會做飯。
把泡麵吃了,洗澡睡覺了,他睡主臥室,門鎖得很嚴實,不砸鎖是絕對開不了的。
出去勾三搭四還想睡主臥室?想得美!
林溯抱著枕頭沉入夢鄉了。
等他睡醒了一覺,身邊是空的,看看鎖的位置,還是好的,聽聽外面也沒有任何聲音。
連弈還沒有回來?他皺起眉,真好,跟美人喝個咖啡,吃個燭光晚餐,正好去開房!自嘲地笑笑。
心裡誹謗著,肚子忽然不舒服。想著現在家裡沒人,便也沒穿衣服,只穿了條小褲衩就跑去洗手間。
臥室門剛剛開啟,他呆了。
客廳沙發上坐著的那個人也呆了,手裡的紅酒杯剛到唇邊,又放了下去。目光在某人身上的某些地方掃視著。
“看什麼看?”怒吼一聲,林溯捂著褲襠衝向洗手間。
一條手臂橫在了他跟洗手間的門之間。
“我剛剛在跟自己打賭,賭你要多久才會把門開啟?結果……我都還沒有開始計時,你就出來了,沒有我睡得不好是不是?”
“呵!”林溯冷笑一聲:“老子睡得可好了,可香了,要不是鬧肚子,老子現在還沉浸在美女環繞,溫香軟玉的夢裡……”說著一臉陶醉,瞪了一眼連弈的手臂:“讓開!我要上大號!”
“美女?”連弈咬著這兩個字:“是什麼樣的美女,讓你這麼沉迷?”
“大波的。”林溯上下掃視了連弈一遍,問:“你有得起嗎?有不起就讓開!”
“為什麼喜歡胸大的女人?”
“廢話!男人誰不喜歡胸大的女人?哦,對了!你不喜歡,你更喜歡飛機場。”沒有注意到某人越來越黑的臉色,林溯不怕死地繼續道:“縱觀我們公司所有女同事,找不出一個比李莎更平的人了。”
“嗯,你說得沒錯,我是喜歡飛機場……”話剛說完,林溯就發出“啊”的一聲,胸前的果實被襲擊了。
“你幹嘛?”
“你說呢?”
忽然身體被推到牆上,連弈按住他的雙手吻了下來。林溯拼命躲開臉,連弈的唇跟著,他往哪躲,連弈的唇往哪壓過來。最後把他整個人都釘在牆上吻了個夠。
吻夠了,還不放過他,身體壓著他的身體,手按住他的雙手,就是不讓他動。
“我要上大號!”林溯雙眼發紅,一個字一個字地吐出來。
連弈說:“回答我一個問題,我滿意了,就讓你去。”
“快問!”
“今天有沒有想我?”
一秒,兩秒,三秒……沉默。
一分鐘過去了……沉默。
三分鐘了……還是沉默。
“回答我!”
“想……才怪!”
趁著連弈鬆懈的一剎那,林溯一腳把他踢了出去,然後門重重甩上,反鎖。還不夠,又在洗手間裡對他吼:“我一點都不想你!你以為你是誰啊?還希望我想你?我想天想地想神想佛想豬八戒!我就是不想你!怎麼著?生氣了?想揍我?來啊來啊!有本事你把鎖砸開啊,我跳窗戶你信不信……”
聲音一點點小了下去,因為他發現了一個世紀難題,洗手間裡的手紙沒了……
第17章 第十六章補腎
現在有三個辦法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第一,現在衝出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了紙再以閃電的速度衝進來把門鎖上。但前提是不要被連弈逮著,萬一連弈就在門口守著……嗯,這個辦法不行。
第二,跟連弈道歉,說自己想他,想得要命,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然後讓他給自己送紙……不行,太虛偽了。
第三,就是他上完以後撅著屁股自己從窗子裡爬出去,然後從後院繞到門口,再進去找手紙。且不說這個行為有多猥瑣,光是撅著屁股爬窗戶這個高難度的動作他就沒法完成。
不管了,實在忍不住了,先解決了再說。
他在洗手間裡差不多坐了半個小時,都快坐出痔瘡了,終於出氣了。
“連弈,你在嗎?”
沒人回答。不會吧?難道他去睡了?不要啊,他去睡了自己怎麼辦?
他加大聲音:“人呢?還活著嗎?連弈!”
“怎麼?受不了那個味道了?想出來了?剛剛不是寧肯跳窗戶都不出來嗎?”門外傳來了聲音。
林溯說:“誰說我想出來了?我在裡面呆得可好了!”
“嗯,那你繼續待著吧。”聽到腳步聲遠去,林溯急迫道:“等等!你去哪?”
“我困了,我去睡了,你慢慢玩兒。”
玩你大爺啊!林溯心道。
“那個……連弈,你知不知道小時候我們愛玩一種遊戲?”
“什麼遊戲?”
很好,吊起連弈的胃口了!
林溯接著說:“在手紙上畫羊,對,你沒有聽錯,就是手紙。畫的是那種簡化的羊,就是一個圓圈,兩隻耳朵,兩隻眼睛,一個鼻子一個嘴巴的那種。這是我老家的一種玩法,你找幾張手紙和一支筆來,我畫給你看,我告訴你特別好玩!”
外面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是腳步聲,接著門下面塞進來了一卷紙,沒有筆。
連弈的聲音從外面傳進來:“直接說要手紙不就行了?還跟我編什麼畫羊的遊戲?”
“你怎麼知道是編的?”
“安棋,你別忘了,你從穿紙尿褲我就認識你,你的老家也是我的老家。”
林溯閉嘴了。
連弈說:“好了就出來,別忘了你欠我一個送手紙的人情。”
林溯開啟門,說道:“都是領過結婚證的人了,夫妻之間說什麼人情,這不是生疏了嗎?”
“親戚還需明算賬,更何況是夫妻。”
這是什麼邏輯,林溯小聲咒罵了一句:“斤斤計較的老男人!”
“你說什麼?”那人語氣微微上揚,眼中也滿是危險的氣息。
“沒!沒有!我呢,不喜歡欠別人人情,你說吧,想要我做什麼?”
連弈盯著他看了看,直到把他看得毛毛的,才道:“我也不為難你,幫我搓澡。”說罷扔了一塊毛巾到他手裡。
連弈不喜歡在浴缸裡洗,更喜歡淋浴。林溯拿著毛巾,像洗豬一樣地幫他擦著後背,連弈拿著噴頭舒服地衝著,好幾次水噴到他身上。好,他忍!
水還在往他身上噴,上身沒穿衣服還好,等會兒擦擦水就好了。可是,身上唯一的那條內褲差不多都溼了,他真的懷疑連弈是故意的了。
正要發作,連弈忽然轉過頭來一把抱住他,完全沒有預兆,內褲就被扯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