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

從夢中驚醒的感覺並不好受，也驚擾了懷裡的人。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陳火揉了揉眼睛。

“沒什麼，我去下洗手間，你接著睡吧。”武辰煙逃命似得下了床。

捧著冷水往臉上潑，不知是為了澆醒自己還是為洗去臉上的淚痕。武辰煙消沉的坐在馬桶上。只是看到了報道上的照片而已，為什麼又夢到他？

很久，走出洗手間，才發現燈被打開了，床上的人盤膝看著手機，“你怎麼不睡了？”

“睡不著了。”放下手機。這幾天被柏雲川的事弄得有些煩躁，只是擔心會對上帝時光造成什麼不好的影響。

“剛才……我又沒有說什麼？”武辰煙不確定的問。

猶豫了一下，“沒聽清。”

武辰煙反倒確定他聽到了，走到床邊，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陳火，我們分手吧。”

陳火沒感覺到意外，柏雲川之前的照片只要熟人就能認出，他卻從來沒有提過，“好。”見他動了動唇，先開了口，“我忘不了阿恆，你忘不了夜央，不用說了。”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省事。”武辰煙換上不羈的笑容，“那把我籤哪兒去？”

“跟著我……回阿恆手裡吧。”陳火本來擔心莫連東，想一想之前硬把人改簽，外邊一定會猜測是因為阿恆那條不能被包養的條件，回去謠言就不攻自破了，“他現在比我專業。”

“好。”武辰煙點頭，“陳總，我可要努力掙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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