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嘴巴。
他的體溫一向偏低,唇溫總是偏涼,此時唇上確實溫熱的。
像是沾染了鄭明池身上的溫度。
容魚紅著臉,用手背擦了擦自己的嘴唇,瞪了一眼鄭明池:“不準偷偷耍流氓!”
鄭明池一條腿支在容魚的椅子上,把容魚整個人都圈在裡面,聞言笑意盎然的對容魚道:“不許偷偷耍的話,光明正大就可以耍咯?”
說著又要往容魚唇上湊。
容魚伸手軟軟的去推鄭明池,卻反被鄭明池牢牢的抱進了懷裡,在額角上親了一下。
“行了,不鬧你了。”
鄭明池抱著容魚在椅子上坐下,有一下沒一下的親著容魚的側臉,“剛剛想什麼呢?那麼出神?”
容魚當然不會說實話,他本來想從鄭明池懷裡掙開,但扭了兩下敵不過鄭明池的力氣,也就在他懷裡趴著了。
這樣一看,兩人倒是顯得非常親暱。
容魚打了個小小的呵欠,伸手將自己領口的睡衣往回扯了扯,有些呆呆的道:“也沒想什麼,就是剛剛算了下,我都離開家半年多了。”
鄭明池微微一愣,仔細想了一下,才想起來容魚所謂的家,應該就是他那個窮山惡水的山溝溝裡。
鄭明池伸手握住容魚的手,湊近他耳邊輕聲問他道:“陶華說你家那兒很遠,有多遠啊?”
容魚掰著指頭算了一會兒,悶悶的道:“要先坐兩天火車,然後坐一天一夜的長途汽車,再搭王伯伯家的牛車,就能回去了。”
鄭明池樂了,捏了捏容魚細細的手指頭,逗他道:“還要坐牛車啊?”
容魚有點不好意思的垂下腦袋,似乎有點小自卑:“村口的公路還沒修好……錢不夠用了。村長說,等明年,或者後年,就能修好啦。”
鄭明池看著容魚乖乖的樣子,心下軟的像是沁了蜜。
他趁著容魚傻乎乎想東西的時候,又低下頭在容魚嘴角旁親了一下:“等我們高三一起畢業過暑假,我陪你回去。”
容魚的眼睛亮了亮,似乎很高興的問:“真的嗎?”
“廢話。”
鄭明池伸手颳了一下容魚的鼻子,“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乖。”
容魚樂哉哉的笑了,也沒顧得上鄭明池對他又親又鬧得。
直到該睡覺的時候,容魚都是笑眯眯的。
明天要去參加唐應的生日宴會,兩人早早就上床休息去了。
鄭明池在床上躺了一會兒,便聽到另一邊的容魚柔柔軟軟的小聲問他:“大池,你睡著了嗎?”
鄭明池笑了笑:“沒呢,怎麼了?想聽睡前故事嗎?”
“去你的……”
容魚輕聲罵了鄭明池一句,然後道,“就是突然想起來已經十二月了,你的生日不是明年四月份嗎,你平時怎麼過生日啊?也要開宴會嗎?”
鄭明池翻過身來,在昏暗的光線中轉向容魚那邊:“不開宴會。以往有時候回家過,有時候和昊子他們過,不過明年可以預定給你,好不好?”
“嗯。”
容魚點了點頭,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道,“對了,你那個弟弟呢?是叫……鄭邵嗎?”
鄭明池提到鄭邵就有點不太高興,但還是回答了:“他怎麼了?”
容魚道:“你知道他是什麼時候生的嗎?”
鄭明池無語道:“你打聽他幹嘛?難不成你還想去給他過生日啊?”
容魚也朝鄭明池這個方向轉了過來,彎起嘴角對鄭明池笑了笑:“不是啦,就是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和你八字不合。”
鄭明池:“……”
萬萬沒想到是這個原因。
竟然忘記了男朋友是幹算命的。
夜已深沉,被容魚成功安撫並躺下睡著了的鄭明池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
而容魚卻沒有睡著,他睜著眼睛,一直躺到另一邊床上傳來了鄭明池均勻的呼吸聲,才慢慢摸著扶梯,一點點爬下了床。
陽臺上月光惶然。
容魚盤腿坐在地上,從口袋裡摸出兩張黃紙,然後又咬破手指頭,在兩張紙上寫下了鄭邵和鄭明池的生辰八字。
容康城臨走前曾替鄭明池算過,十八歲的這一劫乃是人禍,而非天災,讓容魚務必當心鄭明池身邊的人。
而現在鄭明池身邊最可疑的就是鄭邵了。
容康城留下的五枚銅錢散步在地上,兩張黃符在一縷青煙後嫋嫋的燃了起來,燃的乾乾淨淨,沒留下一點痕跡。
容魚沉默了片刻,緩緩站起身,拉開陽臺門,在幽暗的月光中重新爬上了床。
窗簾沒有徹底拉嚴實,幾絲月光從外面柔和的灑進來,落在鄭明池熟睡了的英俊側臉上。
容魚安靜的看了他一會兒,將自己窩回了被子裡。
鄭明池已經替他續了十二年性命,這一災……也本就不用鄭明池自己來承的。
作者有話要說:
容小魚:你竟然偷親我!不能忍!我走了!(打包行李)大池:寶貝兒!憋走!反正你也需要我的陽♀氣♂!
容小魚:所以?
大池:來,讓老攻抱抱,陽氣足足噠!
容小魚:……
兩小時後。
容小魚:你奏,你馬上走,你立刻就走!
大池:老攻的陽氣是不是很充足?^_^
☆、第六十二章
唐應的生日宴會是個週六, 定的地方倒是離市附屬一中不太遠。
容魚連蒙帶猜的在鄭明池的輔導下趕完了作業,然後被鄭明池打包一起帶到了唐應辦生日宴會的酒店裡。
酒店是五星級的,顯然不是唐應自己的眼光, 應該是他家裡人給他挑的。
容魚還是第一次來這麼高大上的地方,跟著鄭明池走下車的時候看到了門口的保安, 頓時更有些膽怯了起來。
鄭明池以前倒是經常和陶華江文昊一起來這裡玩, 門口幾個輪番站崗的保安都認得他。
打過招呼要進門的時候, 鄭明池往後伸了伸手, 卻發現容魚沒有跟上。
他轉過頭看了容魚一眼, 發現容魚還站在距離酒店玻璃門好大一截距離的地方, 慌慌張張的在口袋裡摸索什麼。
鄭明池幾步走過去,拉過容魚的手,柔聲問道:“怎麼了?”
容魚緊張兮兮的又將自己的衣兜褲兜口袋統統摸了一遍,接著露出一個沮喪極了的表情。
他小心翼翼的踮起腳, 湊近鄭明池耳邊, 像是生怕被別人聽到了似的道:“怎麼辦呀大池, 請柬好像被我弄丟了……”
那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