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題目對她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主任和李老師各自拿了一張試卷,越看越驚訝,兩個人不約而同的對視一眼,裡面的意思是說:發現了個天才啊。
主任直接發話:“我不提倡上課睡覺。我也覺得你們老師過於嚴苛,不過小咪了一會而已,就罰得那麼重。如果以後想上課的時候睡覺,沒問題,只要你也有申請跳級的本事。像蘇眠一樣答對百分之九十九的高三試卷,你們老師罰你們,我反倒會懲罰他。”
一席話說的同學們,笑了起來。一個平時特活躍的男同學立馬說,“我去!為了看老班被罰的樣子!我得趕緊加倍努力學習了。”
“我明天就去把高三上的書都買回來。”
“我也!我下學期的也要買!”
主任回頭調侃李老師:“看來,同學們都想看你挨罰呢。”
李老師也笑了,“這幫調皮的兔崽子。”
李老師和主任出了班級後,同學們圍繞著蘇眠,一口一個大佬的叫著,“大佬,你怎麼這麼厲害啊,我也想像你這麼牛,以後在老班的面前說睡就睡,帶帶我。”
蘇眠也笑了,她眨了眨眼睛,“好嘞,我帶你,先v我500萬,我把我的獨家絕技傳給你。”
此玩笑一出,同學們都有些驚訝,他們印象裡的蘇眠是拒人於千里之外,周身氣息散發著生人勿近的高冷少女,甚至在很多同學眼裡,蘇眠學習好,人又特漂亮,這種冷是一種傲慢。
之前那名舉報蘇眠的男同學,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還學著古人的樣子做了做個抱拳,表示抱歉的動作,“不好意思啊大佬,我之前太小心眼了,不知道你這麼厲害的,狠狠的打了我的臉,讓我明白了學霸的世界多麼廣闊,在下真心實意的佩服了,請您原諒小的則個。”
蘇眠也抱拳道:“兄弟,好說好說,本來我睡覺就是不對的,你沒做錯。不過,”蘇眠壞笑了一聲,“就是以後在舉報我…”
那個男生連忙道:“不了,不了,以後大佬睡覺,我給您望風。”
今天的蘇眠格外不一樣,比以前可愛多了。
這一點她的同桌方秦感受最深,同學們散了以後,她對蘇眠說:“大佬,我們做了這麼久同桌,感情是不是比他們深,先帶我飛!”
蘇眠笑了,“行啊,沒問題,你這麼輕,我扛著你飛,你說去哪,咱去哪。”
方秦一愣,然後笑了起來,“夠意思,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好玩呀。”
陽光透過玻璃,對映在蘇眠的臉上,她露出一個淺笑,“因為長大了吧。”
她不會因為以前受到過傷害,就排斥陽光的溫暖了。
……
放學的時候,班主任單獨叫蘇眠談話,語重心長地和她說了很多,跳級的弊端,“你真的是有天賦的學生,但老師還是希望你穩紮穩打慢慢來的比較好,你畢竟是自學,高三的強度,我怕你到時候不好適應。”
蘇眠直接道:“老師,謝謝你對我的關心。實話和您說,我刷了很多高三試卷,我對自己有足夠的信心。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我不想多花這一年的學費。本來我就打算放學的時候找您談這個問題,沒想到在課堂上提前了。並且,我本來就上學完了一年,我這個年齡應該上高三的。”
她讀的是所貴族私立學校,她是以特優生考進學校的,學費減除百分之八十,還有獎學金可以拿。
七七八八算起來,她用讀普通高中的錢讀了貴族高中。
他父親蘇城在武術界也是小有名氣,工資頗高。雖不是大富大貴,但也是吃穿不愁的小康家庭。
可是前兩年,他父親為了開自己的武館把家裡的房子抵押了,還用了大部分的積蓄,家底已經空了。
後來資金回籠了一些,蘇城卻把錢給了外面養的小三,除了給她學費生活費外,不再給王可可一分錢。
看著班主任關切探究,想問又欲言又止的表情了,蘇眠只好說:“我媽媽會和我爸爸離婚,我媽媽是家庭主婦,沒有工作,我不想給她新增負擔。”
這些話,上一世要強的蘇眠是絕對說不出口,她不想把自己的傷疤告訴任何人。
可是班主任是真心為她好,她想,她應該實話實說,並且他相信班主任嘴巴嚴的緊,絕對不會說出去。
不過,她也不在乎這些。
班主任以前一直覺得蘇眠對人很冷淡,沒想到,卻對他這麼信任,一時間有些感動,但是又不知道怎麼安慰蘇眠,糾結了半天也沒想好,是說別傷心比較好,還是多喝熱水比較好。
蘇眠看著手足無措地班主任,覺得心裡暖暖地,他主動岔開話題,“老師,那我是現在就可以申請跳級了嗎?怎麼個流程啊?”
“高中申請跳級的還是少數,已經上報申請了,也就一個星期這套試卷也就出來了。這一個星期你在家裡好好複習。週一來答卷。”
最後臨走前,他對蘇眠說:“如果有任何困難,就來找老師。”
蘇眠點了點頭,心中暖洋洋的,“謝謝你老師。”
……
蘇眠回到家不久後就接到了一個電話,是蘇城打來的。
不過蘇城是打給王可可的。
蘇眠早就把王可可的手機設定了來電轉駁。
當然,肯定是轉移到自己的手機上。
“喂,老婆,我這邊出了點事,給我打十萬塊錢。”
男人虛弱地嗓音從電話聽筒裡斷斷續續傳了出來,沒有了往日的威風。
“喂?在嗎?你說話啊?我告訴你,你趕緊去借錢去,這可都是蘇眠惹的禍。快點打錢,要不然我把家裡地址告訴他們,讓他們上門找你要。”
蘇眠捏住鼻子,模仿著男人低沉的聲線:“你就是蘇城?我告訴你!你立馬給我打二十萬塊錢!憑什麼?你問我是誰?你敢讓我心愛的女人給你當小三,你們給我戴綠帽,我今天就帶走你的老婆孩子!讓你永遠不能和她們見面,這是對你的懲罰!拜拜。”
蘇眠模仿的男音惟妙惟肖,毫無破綻,她以前玩過廣播劇配音,在b站上也是有數萬粉絲的太太。
她掛了電話,先是覺得有些暢快,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她用雙手捂著臉,淚水從指縫中溢位。
這就是他爸爸啊…
還好…她也不是什麼好人…
只是眼裡進了沙子。
……
蘇城像一條喪家之犬般癱在地上,身上青痕交錯,臉腫如豬頭。他是怎麼也沒想明白,他怎麼就到了這般境地。
他酒醒後,就發現自己被綁了,一群無賴混混逼著他掏醫藥費,非得說他女兒把他老大的頭砸破了。
他平時蠻橫慣了,哪裡受得了這番屈辱,他怒火中燒,惡言相向,於是就被打到卑服。
他放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