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一看可不得了,您猜猜是什麼?是人頭啊,鮮血淋漓的。是新鮮的,想來沒幾天。上頭有個字,送崔相一份大禮。相爺這大禮可要不得。我找了認識的人看看,他們都說這是晉王的腦袋。如今晉王的腦袋都搬了家,我們,我們也不久遠了,會不會。”話還沒說完,被一聲大喝打斷,“你錯了正正是一份厚禮,我們也要還回去才是。”
“爺,這怎麼我聽不懂啊?”
“你聽不懂是對的,若是聽懂了我這腦袋恐怕也得搬家。”
另一邊李靖瀾回到了謝府。
“阿蘭。”李靖瀾點頭示意,自己已經回來了。
“哥,我如今除掉了晉王。”
“什麼,誰叫你這麼幹的。”
“他壞事做絕,老天都饒不了他,我不過是替天行道罷了。”
“替天行道?哼,你有多少的把握能在殺了他之後全身而退?不牽累所有人。花何存回來了,晉王被殺,他也應該知道了,不知道的就愧對身為歸宗之主了。阿蘭,晉王不是好惹的,他武功高強,身邊高手如雲你與他們硬碰硬只能是雞蛋碰石頭,你殺的絕對不會是本尊,很有可能只是個替身而已。”
“哥,我知道的,如果沒有十分的把握我是不會出手的。驗明正身,確保無義那是晉王。人頭我一送入丞相府中,看來很快就會有效果了。”
“阿蘭我不希望你屢次出生入死,我跟不想連帶著你共入血海。”
“二哥的好意我心領了,我是刺客,是刺客就應當有刺客的信仰。我的信仰是你。所以二哥就別說什麼為了誰出生入死,我不過是為了自己罷了。這麼說你也許會覺得我自私,沒錯,身為刺客若時長將生死掛在嘴邊,那也死得快了。二哥,你多保重。”
“阿蘭你可真是無情無義。”
“□□無情、戲子無義,你我本是戲中人又談何情義二字?”
“你,你”謝弘微一時間咽的說不上話來。
“阿蘭我當初答應過師父,要好好的照顧你,師父遺願也就完成了。你不看僧面看佛面,好歹聽師父一句,身在江湖身不由己。你還沒入江湖就要捨身入朝堂紛爭,你叫師父何忍啊。”
“二哥,你今天的話特別多。”
“這廢話多還不是跟你學的。”謝弘微及時的補上一刀。
李靖瀾:“……”
兩日後,皇上頒旨晉王協同駙馬予以謀反,今賜死於宅邸。其實這道旨意是崔池秀擬的。誰人都知道,明晃晃的人頭擺在崔府,這不是和尚頭上的蝨子-----明擺著的事。
晉王身死後,崔池秀遲遲不見動靜,不僅毫無動作而且還光明正大的坐轎出門。‘讓人看不明白的是崔池秀憑什麼這樣的鎮定。
玉缺倒是沒什麼反響,如同一粒石子落入池水中盪開一層又一層的漣漪,靜的可怕。對於一點點的刺激都會引起軒然大波。沒人能看得見謝弘微眼底的暗沉。
距離李靖瀾離開南離宗已經過了大半個月了。
李靖瀾正閒得無聊,坐起來要那杯水喝,窗外有人經過,李靖瀾貓著身子,側耳細聽。
“晉王怕是已經死了。我看王爺近日來神色不大對頭我也不敢多嘴,只好我們私底下講講罷了。”
“玉萍姐姐,你不要是騙我的吧。”
“你不信去前院看看就是了,是真是假我們還是不要說了。”說完豎了根指頭貼在嘴上“噓,小聲些。”
“什麼人?在這胡言亂語?”是阮嬤嬤的聲音,大聲斥責。
“沒什麼啊,嬤嬤好。我們不過是閒聊罷了。”
“閒聊?我看你們是嚼舌根嚼慣了敢來妄議主子的事了。”
看來阮嬤嬤還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玉萍心中一喜,笑道:“求嬤嬤恕罪,我們再也不敢了。”
“若有下次,”
“若有下次,奴婢們定然任嬤嬤責罰。”
阮嬤嬤點了點頭轉身去了,玉萍玉香兩個忙忙的喘了口氣,“唉剛才嚇死我了,要是阮嬤嬤知道我們在議論晉王被殺的事只怕是性命難保啊。”
“好了回去吧。累死我了。”
李靖瀾想了一想,難道晉王沒死?那死的是誰?
不管那麼多了,反正任務已經完成了。只是可惜了晉王哎那麼好的一個人。
晉王最擅長的就是隱遁之術,走了那更好,真的死了直教人難過罷了。
想著想著不覺入了神,連撞上個人也毫無察覺。
“阿蘭,”那人叫了一聲。是謝徽之。
“少爺,生意可做的大了。連日不見人。”
“阿蘭,我難道就那麼讓你討厭麼?”
“不光是討厭,還有恨。”
“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亦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我知道。單純的討厭一個人需要理由麼?我看不需要吧。你當初追著我和師兄,也沒見著你有何等的仁慈。那麼我有如何會對你友善呢?”
“阿蘭,你就這麼不顧及同門師兄的情義嗎?”
“情義我看最不配跟我提情義二字的就是你謝徽之,若非是你楊叔楊嬸又怎會落入虎口?若非是你我與楊順又何必東奔西跑?若非是你花何存又怎會身死?即便這是假的。你花言巧語騙的我們的信任,你想做什麼?啊,你到底想做什麼呢?我最不會猜別人的心思,想來少爺已經將我們的小九九都摸了個遍罷。”
“阿蘭,玉缺去見了崔相,你小心些吧。”
“噢,原來少爺也會哄人啊。”
“我,你知道的我從不騙你。”
“不騙我,這話要是可以當真,母豬都會上樹了。”
第15章 鍾情
“小老弟你在這幹嘛?”
“我在練——額練劍啊。”
“練劍,我看你這是花拳繡腿,賣藝的吧。不過賣藝的都比你這要好。不信——我舞給你看。”
段簡璧回身抽出劍來,迴風流雪,翩然驚鴻,是裴將軍滿堂式。收了劍含笑道“怎樣啊,小老弟。”
“別老是小老弟、小老弟的叫了,我可比你大呢。”
“你才比我大多少啊。按照道門的規矩,我比你先入門,你可得叫我一聲師姐。這樣一來我叫你一句小老弟又有什麼不可?”
“我今年十七了,可不是什麼小孩子了。”
“哈,十七了又怎樣,還不是小毛孩一個?”
“你,”
“你什麼你,叫師姐。”
“師姐。”
“這才對嘛,乖,小老弟。以後就是我罩著你了。”
“不敢”楊順瞟了一眼,垂了頭。
段簡璧含笑道:“小老弟你叫什麼名字?”
“鄙人楊順。”
“嘿,你與我師兄五百年前是一家。這可巧了。”
“湊巧的事多了去,怎麼偏就這麼幾件?”
“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