樞雙眼通紅,明明是第一次,不需指導,身體本能便告訴他接下來要如何做。
他將人狠狠壓倒在溫泉壁上,這下無措的人換成了寧微。
“殿下?”寧微覺得這樣不對,他雙手撐住諦樞結實的胸膛,然而諦樞強勢地將寧微翻轉過來,一手往下探索,一手抵住寧微的下巴,氣息如火地掠奪他的口舌。
欲/望的氣息在房中流淌。
親著親著,寧微也得了趣,他反手摟住諦樞的脖子,伸出舌頭與太子纏繞著。
然而太子殿下狎暱地伸出手,霸道地將他扣在懷裡,在他身上的各個***處惹火,寧微受不住這種刺激,輕輕顫抖著靠回了諦樞胸膛。
“乖……”此時的諦樞猶如猛獸,非常危險,單純的親吻和撫摸已經無法止住兩人對彼此的渴望。
諦樞並未完全恢復五感,此時的他與其說是太子殿下,不如說是一條被本能驅使的野獸。多方刺激之下,諦樞化作了原形——金紅色的巨龍盤於溫泉池內,將寧微環繞在其中。
寧微嚇得縮成一團:“殿下,您……您再想想!”
“殿下,打個商量,您用人形……行嗎?”凡事都是對比出來的,剛才寧微還在害怕那物的長短,此時他竟要擔心數量。
“不行。”諦樞的龍鬚刮過寧微的背部,引得他輕顫了一下,太子沉炙的呼吸打在他側頸,寧微脖子一縮,卻又被龍頭抬起。
諦樞迷醉地親著寧微的背部,滑膩的龍身纏繞著寧微,輕輕掀開最後那襲輕紗,金紅色的長條磨蹭著寧微的身體,
意亂情迷。
春情,帶著白色黏溼的氣息,籠罩在房內,靈肉結合和著催發的愛意織成網,將二人羅入其中。寢殿裡的博山爐蒸騰出醉人的香味,他們在**中肆虐,香氣在二人身邊流轉,太子的傲慢冷淡在寧微身上化作了繞指柔。兵刃出鞘,刺入未曾有人侵略過的領地,愛意流淌,含苞待放的雛菊被兵刃侵襲,變得愈發嬌嫩。
初情葉落染脂色,一夜顛狂為點香。
細細碎碎的聲響能勾動人心中最柔軟的感情,愛慾之聲時如流水潺潺,時如漁舟唱晚。聲音淅淅瀝瀝,帶著春意的碎音嫋嫋,寒凝帶露,褪盡一切浮華與往昔,只做幽夢正歡。濃烈的龍息令屋內溫度升高,寧微癱軟在龍身中,猶如一塊被弄壞了的布匹。他渾身浸透著粉色,皓腕凝雪摟著龍身,肌膚潤滑如凝脂,眼眶處因為不斷的高/潮顯得無力而嫵媚。
諦樞俯**親了親寧微,他能感覺到身上的傷在這場**中盡數癒合,靈力也都回到了體內。正當他打算抱起寧微離開此處時,他整個人被傳送到了天帝天后面前。
“吾兒,你可總算毫髮無損的回來了!”
一直被矇在鼓裡的地諦樞看著二位,危險地眯起了眼睛:“父皇母后,你們早就知道我被帝雍抓走了?”
“也不早,是你舅舅來報的信,我們是將計就計。藉由此事既可以恢復你的身體,又能將帝雍捉拿歸案。”
諦樞的胸膛重重地起伏了幾下,他怒道:“那寧微呢?你們沒想過他會怎麼樣?”
天后表情有些彆扭:“以他的身份能承受真龍初精,於他而言是幸事。”
“去你的幸事!”五千多年來,諦樞第一次對父母爆粗口。
“諦樞!”天帝大驚:“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誰說話?”
“父皇、母后,兒臣從小你們就教導我要以蒼生為重,為何現在你們能毫不介意地讓一個無辜的人為我們犧牲?”
“鯉寧微並不無辜!”
“是,他是不無辜,因為他救了我兩次!我帶給他滅頂之災!兩次!”諦樞拋下這句話就準備回蓬萊救人。
“列陣!”天帝大手一揮,一時間,符篆紛飛,繞著諦樞圍成一圈,化作光牢囚禁住太子。
“父皇!”諦樞目眥盡裂:“您不要逼我恨您!”
“諦樞,父皇是為你好。此時你剛恢復修為,鯉寧微本來就是誘餌。有他在,我們才能對付帝雍。”
諦樞察覺到不對:“什麼意思?普通的誘餌如何能對付帝雍?你們給他餵了什麼?”
此時天帝天后也不打算再瞞下去:“從我們發覺你在用血溫養鯉寧微重入輪迴開始,就想到了這一招。早在百年前,帝雍封印便已損壞,魔宗宗主重現,卻四處查不到蹤影。因此朕與你母后確定他定然是藉助了某個身體逃脫了探查。帝雍若是要恢復往日力量,必然要你的精血來除開封印,他沒能力直接對付你,而鯉寧微的轉世定然有你的血肉痕跡,於是我們便將錯就錯,利用鯉寧微當做誘餌,果然找到了帝雍。”
諦樞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父母:“設了這麼大的局,你們牽扯了多少無辜的人,就為了對付你們的大兒子?”
天后眼圈一紅:“我們也是迫不得已,帝雍也是皇子的身份無論如何不能暴露。必須要斬草除根!”
“他也是你們的骨肉!”諦樞發現自己竟然第一次真正認識天帝天后:“他是被你們拋棄的!你們現在不想著彌補,還要殺他??”
諦樞猛然想起攻佔魔宗的那天,天兵天將與魔族拼死血戰,而諦樞提著分天劍長驅直入,在魔宗大殿上見到了宗主帝雍。
“魔宗何德何能,竟能令太子殿下親征?”帝雍黑紗拂面,微微側首。
諦樞的語氣波瀾不驚:“拔劍。”
帝雍困惑:“魔宗並未做任何傷天害理之事,你們天庭未免管得也太寬了。”
“魔宗乃怨力魔氣所生,修煉秘法詭譎,天地不容!”
“哈哈哈哈哈哈!好一個天地不容!”帝雍長袖一揮,一道紅到近乎黑色的雷點劈在諦樞面前。
太子殿下早就預判了這道雷點的方位,身形未動。
“你倒是個勇士。”帝雍一步步走到諦樞跟前,仔細觀察著他:“人道天庭太子諦樞長相俊雅、瑰偉倜儻,更是兼得雄韜偉略,現在看來,前二者並非誆我。家中有此一子,確實不必再要其他。”
諦樞不動聲色,手中的分天劍直指帝雍:“降將不殺。”
“哈哈哈!可惜腦子是木的!”帝雍退後幾步,長劍出鞘:“好,本座就來領教領教三界第一人的高招!”
“樞兒!我們只有三個兒子!”天后的聲音將諦樞拉回現實。
“是四個。”諦樞冷笑:“魔功助長了你們的修為,人道‘虎毒不食子’,你們竟然將所有反噬全部丟在一個剛出生的孩子身上,還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殺他?”
天帝並未心軟:“三界為重。如若他並未危害蒼生,我們並不會處置他。”
“只是不處置,而不是認回?”
“樞兒,你是我們的長子。”
諦樞第一次覺得自己的身份來得荒唐:“我也以為是。五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