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自己的腿部肌肉在顫抖,他把自己的速度提升到了極致, 對自己的負擔也是格外的大。
——啊啊啊, 早知道會變成這樣, 我就去批發個幾十上百個,一人裝備上十個後肯定不會出現這樣的局面!
從創造之書裡面蹦出來無數設定好的敵人, 目標只有一個就是攔住刀劍們不讓他們再向前走, 然後這些沒有人操控的敵人被付喪神亂刀分解, 殘肢碎體掉了一地。
“審神者大人!”
於是他忍不住去呼喚了同樣不會被黑暗侵染的滄慄。
而滄慄一反常態的坐在原地沒有動作, 眼睜睜的看著付喪神們一點點的向前走,似乎毫不在意他們被黑暗吞噬了的後果。
五虎退的心中瞬間充斥涼意。
“啊——!”
猛然瞪大了眼睛, 五虎退在晃動的火光下去尋找滄慄的背影。
“是做噩夢了嗎?”滄慄扭過了頭看到了額頭上佈滿冷汗的小短刀, 貼心的抽了張紙遞過去, “可能是在陌生的地方不習慣吧, 來, 喝點熱水緩一下。”
“您是真的嗎?”
五虎退傻傻的問,剛才看到的那張冷酷無情的臉實在是傷透了他的心。
滄慄摸摸五虎退的腦袋,摸出了塊糖放在對方的手心:“是夢到了什麼和我有關的噩夢嗎?如果我是假的話, 肯定不會給你糖吃的。”
他又讓短刀自己把糖塊剝開塞進嘴裡,五虎退一個指令一個動作,糖塊在嘴裡轉了幾個圈,最後左邊的腮幫鼓起了一大塊。
“大人。”他有些含混不清的問,“您會……拋下我們嗎?”
夢裡的畫面太過於真實,加上明天就是行程的最後一環,五虎退極其害怕夢裡的東西會變成現實。
“您會……拋下我們不管嗎?”
滄慄的眼裡是瞭然:“原來是夢到了這個。”
五虎退沒有說話,滄慄便當他是默認了這個猜想。
“雖然我一直努力把你們往外面的世界趕,但是本丸永遠是你們的家哦。”滄慄摸摸五虎退的頭,“不過現階段拋下你們不管是不可能出現的,畢竟在任期內你們都是我的付喪神,哪裡有審神者跑了的道理。”
沒有得到想象中的完美答案,但五虎退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他朝滄慄點點頭,表示自己已經安下心來,用水沖淡了嘴裡的甜味後再一次躺倒睡下。
不過他之後卻再也沒有睡著過,腦海中紛雜的思緒旋轉成了巨大的漩渦,讓處在中心的五虎退不知道該如何選擇。
心大的滄慄給五虎退來了下被子,繼續熬著夜工作。
“退,你看起來好像很不好的樣子。”
亂打著哈欠從帳篷裡面走出來,一邊揉著眼睛,一邊和已經開始生火做飯的五虎退打招呼:“昨天晚上沒有睡好嗎,不過你不是和審神者一個帳篷的嗎,為什麼還會睡不好。”
“莫非是太激動了?”
湊近了五虎退,亂的表情中夾雜了幾絲故意裝出來的痛心疾首:“萬萬沒想到我們粟田口家最聽話的短刀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真是讓人頭大。”
他還用手在腦袋旁邊圍了一個大圈,生動形象的表明自己頭真的很大。
“噗。”五虎退笑了,用沒拿勺子的那隻手推了下亂,“趕快去洗臉刷牙,早飯馬上就可以吃了。”
“是,退大人~”
亂行了個奇怪的軍禮,哼著歌提著自己的洗漱袋跑到帳篷後面清潔自己。
從亂開始,付喪神陸陸續續的從帳篷裡面走了出來,負責今天早飯的數珠丸和青江看到了已經把早飯做好的五虎退,默默的表達了自己的謝意。
數珠丸遞出的是一把做工精巧的小型便攜弓,附上了一句拿著玩就好。
青江遞出的是金蛋蛋,表示經過了他的加工後,這個刀裝的殺傷力更大。
五虎退羞澀的笑了下,把禮物都接了過來,弓箭裝在手腕的位置,刀裝直接把原本帶著的替換掉,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覺得身體好像更輕了一些。
“咦,主人還沒起嗎?”
今劍晃到了五虎退的身邊,對於不是自己的其他刀劍陪著審神者過夜,他稍微有點小嫉妒:“難道主人又熬夜了嗎?”
“當然……沒有啦。”
滄慄迅捷如風,下一秒就刮到了今劍的身邊,並且送給了對方一個腦瓜崩:“熬了夜的人會像我這麼精力充沛嗎?”
噫,您說得這麼明顯,我們可不就都知道您熬了夜嗎?
不過為了守護審神者的尊嚴,刀劍們都認同的點頭:“對對對,像你這樣精力充沛到腿腳都在打顫的人絕對沒有熬夜。”
滄慄一腳踏在了髭切的腳面上,順便碾了兩下。
“剛才有個蟲子飛上去了。”
“謝謝審神者的用心良苦。”
髭切皮笑肉不笑:“不過竟然還有蟲子能夠靠近我,真想知道是個什麼珍稀物種,審神者您介意抬開腳讓我看一下嗎?”
“兄長,過來吃早飯了。”
膝丸扯了下髭切的衣服,睜眼說瞎話:“確實是個很可怕的蟲子,為了大家的胃口著想還是別看了。”
你們就慣著他吧。
看著周圍一圈人都在跟著膝丸的話點頭,髭切感受到了一份眾人獨醉一人清醒的痛苦,難道他要做大千世界中唯一一個清醒的人嗎?
“髭切,再亂想的話就把你的頭打掉。”
滄慄面帶表情的通知太刀:“總覺得你剛才想了讓人雞皮疙瘩都起來的內容,膝丸,你哥哥他是不是因為愛上了勇者所以得了什麼不治之症。”
“咳咳咳。”
膝丸被滄慄的大膽發言刺激到:“您說什麼?兄長他愛上了勇者?”
髭切後知後覺的也跟著咳嗽了起來:“您最近是開始涉及婚戀類的綜藝節目了嗎,我和那個勇者又怎麼激發起你的靈感了?”
“當然沒有,我只是隨便瞎說而已。”
滄慄乖巧一笑:“倒是你們的反應這麼大,還真的讓我有點擔心哦,異世界的浪漫戀愛,倒是很適合髭切你嘛。”
“請允許我鄭重的拒絕您。”髭切有一種塵埃落定的感覺,“更何況我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哪裡有這樣的戀愛的。”
“正是因為不知道名字,所以才有了下一次的相遇。”滄慄摸著下巴,說出了一句頗有哲學意味的話,“怎麼樣,山姥切新書的這個一句話簡介不錯吧,他現在可是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了。”
“不是有一句話說,沉默寡言的人大都心思細膩嗎?”青江興致勃勃的開口,“那是不是大俱利伽羅還有同田貫正國也是有一顆心臟的人。”
在座的付喪神瘋狂搖頭,那兩個人,單純只是覺得和人交流麻煩而拒絕開口罷了,如果讓他們知道青江竟然是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