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恢復正常。本來商量好是到任離朝成功發生第一次關係為止,結果你出現了,我就把他的幻境中斷了。”
“最後一個問題,”齊汾問,“你什麼時候放我出去?”
姜牧不懷好意地說:“你就留在這裡怎麼樣?”
“不怎麼樣!”
“好吧。”姜牧失望道,“那麼,再見了。”
作者有話要說: 時間被困真的好可怕,萬一等跑出去,小夥伴都還年輕,只有自己變老了……
不敢繼續想象了。
第11章 案例五 ● 背叛
日落西山,天色模糊,捲雲如馬尾般劃過天際,在晚霞的映襯下紅如煙火。
齊汾從睡夢中醒來,睡眼朦朧地仰頭看向窗外,華燈初照,光線暗淡,思緒混混沌沌搞不清狀況,這是起早了還是起晚了?
抓過枕邊手機,5:31,起早了。隨手把手機扔在一邊,齊汾翻個身繼續睡覺。
稀疏的人群從窗外走過,嘰嘰喳喳地談論今天聽到的趣聞趣事。
好吵啊。齊汾把自己捂在被窩裡抱怨。
……
嗯?他猛地起身,抓起手機,重新確認時間,下午5:13。
我勒個去,這何止遲到啊,已經直接下班了!
齊汾驚出一身冷汗,又破罐破摔地躺回床上,反正已經睡過頭了,再多躺一會兒也沒什麼。
為什麼會睡到、現、在、呢……
……
……
……
姜牧的臉陡然出現在眼前,神采奕奕,桀然一笑,齊汾嚇了一哆嗦,蜷縮在床上。
不不不,是做夢是做夢是做夢。
怎麼會有這麼不科學的事情呢?一定是做夢。
嗯,就是做夢。
齊汾自我催眠完畢,為了轉換思路,他檢視手機上幾條未讀資訊。
第一條是魏凱發來的,詢問為什麼沒去實習,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齊汾羞愧地回覆自己睡過頭了,實在抱歉。
剩下幾條竟然都是徐瑩瑩發的。
徐瑩瑩:我在食堂沒看見你,你有時間來四病區一趟,上次說的病人醒啦。
徐瑩瑩:人吶人吶,去二病區都也沒找到你,他們說你翹班了?出啥事兒啦?
徐瑩瑩:你看見資訊趕緊過來,超搞笑的。那個病人說他被困在一日裡無限重複表白,逗死我了,等你過來跟你詳細說。
……
齊汾果斷刪掉徐瑩瑩發來的資訊。
我一定是眼花了,徐瑩瑩什麼也沒說對吧?
沒錯就是這樣。
“叮鈴”,手機又收到一條新資訊,齊汾驀地心神不寧,心臟砰砰直跳。
姜牧:玩得很開心,下次再來找你。
……
一點都不開心!
齊汾把臉埋在床單裡,欲哭無淚。嗚嗚嗚不要啊,這樣豈不是連自我欺騙都做不到了,求放過,求別來……
齊汾輾轉反側了一夜,連晚飯都沒胃口去吃,第二天早上更是混混沌沌,接到魏凱打來的電話,齊汾嗯嗯啊啊的隨口答應,掛電話五分鐘後才反應過來魏凱說了什麼。
好像是跟別人換班,今天去門診?
齊汾不願自己獨自帶著胡思亂想,迅速地起床洗漱離開宿舍。
週日門診時間短,病人數量多,許多家屬趁著週末有放假,紛紛帶著病人來醫院問診開藥,掛號要提前一個禮拜才能約到。
齊汾作為實習生,在門口幫忙維持秩序。
一般的科室,引導病人坐在診室門口等待叫號就好,高階一點的醫院,電子排號,螢幕叫號,都不用人工維持秩序。可精神科不同,沒幾個患者願意乖乖地坐下等叫號的。
並不是說他們聽不懂叫號排隊,許多患者在生活方面與常人無異,問題在於他們並未意識到自己患有精神障礙,大部分都是被家屬逼迫前來治病,一點都不配合醫護工作。
“5號。”齊汾站在精神科二診室門口吼道,試圖把聲音蓋過喧囂的聊天及爭吵聲。
“來了來了,謝謝大夫。”一女士拖著自己十一、二歲的兒子進入病房,小男孩不斷掙扎著,試圖擺脫母親的拉扯。
齊汾轉身想跟入,卻被站在門口的中年男人拉住胳膊。
“醫生,請問什麼時候到我們?”
“您是幾號?”
“14號。”
“還要一段時間,請您耐心等待。”齊汾禮貌地回覆,不動聲色地抽出胳膊。
中年男人有點著急:“可我閨女要看病,快來不及了。”
“如果狀況緊急可以去掛急診,請問您閨女是什麼病?”
旁邊在玩手機的年輕女人忽然抬起頭來,面帶歉意,對齊汾說:“別聽我爸爸瞎說,我們不急,您去忙吧。”
“怎麼能不急呢!”中年男人怒道,“你就不聽我話吧!”
女人露出尷尬的笑容,略帶憂愁,微微朝齊汾搖了搖頭。
“世界都要毀滅了啊!”中年男人對他閨女大吼,“你們一個個都不著急,一會兒死了可別賴我!”
男人渾厚的吼聲傳遍等待大廳,周圍人被驚嚇到,一時間鴉雀無聲。
幾秒後,壓抑的笑聲從人群中傳來,大廳重新恢復喧鬧,幾個患者家屬同情地看著坐在旁邊的年輕女人,走過去同病相憐地交流溝通。
齊汾波瀾不驚地轉身回診室。
世界毀滅而已,怕什麼!我特麼睡了幾個小時(現實時間)後,整個世界都變了呢。
“怎麼無精打采的?”趁著上一個患者剛出去,下一個患者還未進來,魏凱抽空問。
齊汾感慨地回答:“閉上眼睛,發現自己從未認識過這個世界。”
魏凱被逗樂:“怎麼一天不見,還講起哲學了?”
“不是哲學,”齊汾坐到魏凱對面給患者坐的椅子上,“是我也患了精神障礙,魏老師幫我看看病吧。”
“哈哈哈,一邊待著去,”魏凱把齊汾轟走,“能意識自己有病,說明還不嚴重,等你認為自己沒病了再來找我。”
“那我現在沒病了。”
“沒病你來搗什麼亂啊!”
“……”
倆人互相調侃了一會兒,仍未有病人進來,魏凱納悶地說:“怎麼下一個還沒進來?你去出去看看。”
齊汾起身檢視,剛開啟診室的門,就見一名大約二十出頭的男子跌跌撞撞地走進來,捂著眼睛狼狽不堪。
男子跌坐在椅子上,把手放下來,被遮住的眼睛顯露出來,眼眶紅腫,微有些撕裂,原本清秀的外表也變得猙獰。他疼得齜牙咧嘴,不斷吸氣以排解痛感。
“我這裡是精神科,不看外傷。”魏凱說。
“抱歉抱歉,大夫。”男子解釋,“我是帶我哥來看病的,誰想到他突然給了我一拳。”
魏凱:“你哥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