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辦,就留著小衣沒除,完後鑽進軟被裡,和廖秋離肩碰肩躺著。他得先躺一會兒,把那顆賊心裡肥大的部分削下去,不然不敢動手,怕一動手就動錯了手,弄大發了,他們剛有了起色的關係又退回原地去。他側過身,捂住自己那顆跳得微微發疼的心,撐起身來,把那人的手拉過來,放到自己的那話兒上,再把自己的手攏上去,就這麼一個動作,他就喘得急了,太陽穴那兒突突跳,眼眶發潮,急喘幾口,咬牙繼續,剛要動作,一抬眼正好看見那人睜開眼睛瞅著他……
“我不是……沒有那個意思……就是試試看,沒想著真的……”。蕭將軍語無倫次了,說來說去離不開這麼個意思“我不是成心的”!
捉現行這種事兒得看看是擱誰身上,擱那沒臉沒皮的身上,人家自己跨得過這道坎兒,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胡扯八道可謂得心應手,一句“我沒做別的,就是借你的手用用,不然我憋的這麼苦,憋不住了成了真刀真槍怎麼辦!”。這就叫愣的,裝傻充愣的愣。或者是“藉手用用怎麼了,又沒用那後庭花!”。這就叫橫的,橫行霸道的橫。又或者是“小心肝兒,含住了別撒嘴!”。這就叫不要命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式的不要命。只可惜蕭將軍裝傻充愣向來不在行,橫行霸道也是一時時的,牡丹花下死的決絕他是試過一回沒錯,可後邊他又想細水長流了,還是受不了他爹孃那樣的、一天天一年年的撕扯,到死也喘不過氣來。他想要那種平平淡淡的,相互關照,暖暖的,一生無起伏波折,到老了還依偎在一起,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願同年同月同日死的那種。他孤狼一樣的直覺告訴他,廖秋離沒他娘那股狠勁,他還是同情他的,說過點兒,是可憐他,他們之間似乎比他爹孃之間多了一點什麼,可能是十多年的情份,可能還是有點兒指望的,只要他足夠死皮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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