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點怪怪的,“我找……”
“找我的。”
溫年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路過阮湘,很不客氣地拿走了段慄手上的保溫杯,開啟問了問,“枸杞啊?”
段慄啊了一聲,“不然呢。”
“不能換個麼,我討厭這個味道。”
段慄嘁了一聲,雖然挺好奇的但還是先進棚了。
圍觀群眾還是有的,但溫年臉皮厚,也不介紹,帶著阮湘去了休息室,看著小姑娘開心地奔過來撲進阮湘的懷抱。
“我這跟幼兒園一樣。”
溫年笑著說。
阮湘越聽越覺得不好意思,“那我先走了。”
溫年嗯了一聲。
“你加班到幾點啊?”
她覺得自己這樣又不太好,轉身又補了句。
“配完今天的就可以了。”
不過溫年說了阮湘也不明白,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路上小心點啊,還是我陪你去打個車?”
矜矜被阮湘拉著手,小姑娘自己也有個小包包,和阮湘揹著的一樣,只不過大小不同。
還挺可愛。
“不用了吧。”
“那成,我就不送了,路上小心,要是有什麼要我帶回去的再給我打電話就行。”
溫年囑咐了幾句跟阮湘道了個別,進棚的時候又被段慄調侃了好幾句。
“年哥,為什麼阮老師的女兒會跟你啊?”
“不是你介紹的麼?她找房子啊,現在是我室友。”
“我靠,真的假的!”
“應該也住不了多久吧,她這種畫漫畫的,一般不都自己在家弄麼?等穩定下來估計就得走了……”
“但現在!”
段慄有點興奮,“記得劇透啊,我真的真的很想知道結局。”
“我可不問,別唧唧歪歪了,快點,還有那邊的,這段錄完好走了。”
……
阮湘打車回去的路上一直在跟矜矜說話。
“今天一天會不會很無聊啊?”
“不會,溫年阿姨老師一休息就來和我聊天的。”
矜矜看著阮湘,又馬上低下頭摸著自己的小包包,“媽媽是不是覺得很苦惱,不知道怎麼辦?”
“不會啊,你在想什麼啊?”
孩子早熟並不少見,至少阮湘像矜矜這麼大的時候就懂得很多了,不過她覺得自己那個時候一點也不可愛,也不討人喜歡。
“媽媽肯定覺得把我一個人放在家裡又不放心,但讓我跟著溫年阿姨又很不好意思。”
計程車停在小區門口,阮湘牽著女兒往小區裡走,小區的路燈都挺亮的,但綠化做得太好,以至於樹葉遮擋了大部分的光源,光斑落在地上都細細密密。
“都被你猜到了,矜矜也太聰明瞭。”
阮湘握著的小手掌特別溫軟,她每次覺得自己一無所有的時候都會因為這樣的溫軟而變得清醒。
婚姻給了她太多失望的地方,衡量得失幾乎是壓倒性的失。
唯獨自己生下的孩子,太乖,太懂事,讓她不知道以怎麼樣兒的小心翼翼去對待,也不知道自己要怎麼才能擔任好一個媽媽的角色。
要是真的有做媽媽資格的考試,她肯定考不了及格吧。
這種事情沒人會教她。
她自己的媽也不合格,等到她自己做了媽媽,發現要擔心的事情太多,要忙的太多,人生裡大多事情都是無從準備,要麼就是準備了也無濟於事。
總有石頭從腦後哐當砸過來。
她現在還處於被砸得眼冒金星之後勉強站起來的狀態。
如果她這一段失敗的婚姻連孩子都沒有,是不是徹徹底底的一無所有?
到現在,還需要被女兒擔心,被女兒安慰。
“媽媽不要太擔心矜矜,也不要哭,矜矜會快點長大的。”
能這麼說還真的是孩子啊。
阮湘衝矜矜笑了笑,回了這個暫時的家。
溫年的房子佈置得實在溫馨,裝飾和燈光都很“家”,甚至還有一推開門就熱情衝上來的狗。
阮湘實在是無福消受,倒是矜矜開開心心地和狗去玩了。
“矜矜晚上吃過了嗎?有想吃點別的嗎?”
阮湘在沙發上坐了一會,看著女兒和大狗玩了好一會兒,問了句。
“媽媽,我們可以去逛一逛門口的大超市嗎!”
“好啊,現在有點晚了,我們得馬上。”
阮湘佯裝緊張,引得矜矜急忙去穿鞋,拉著她的手去門口狂按電梯按鈕。
“我想買個西瓜給溫年阿姨。”
矜矜拉著阮湘的手說。
“為什麼呢?”
“因為下午發水果的時候……溫年阿姨講了好久說分到她就沒有了公司要完啦,還有連西瓜都沒有的公司要倒閉之類的……”
阮湘:“……”
你不是老闆之一麼?
肯定又在騙人。
但阮湘又沒辦法跟女兒說這位溫年阿姨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最後只能點點頭,無奈地說了句買吧。
阮湘提著半個西瓜走在後面,矜矜走在前面,超市門口還有不少賣氣球的。
阮湘看矜矜站著好半天不動,以為她是想買一個,結果剛走過去,就聽到矜矜說——
“媽媽你看,那個是不是溫年阿姨?”
阮湘順著矜矜的手指的方向看去,馬路對面,那輛停著的車的確是溫年的。
而溫年本人站在車邊,背對著她們這個方向,而她的對面站著一個扎著頭髮的女人。
感覺在吵架。
不過也不太像,溫年像是會跟人吵架的樣子麼?
但也太奇怪了,哪有兩個女人推推搡搡,最後那個扎著頭髮的還要去抱的。
阮湘一瞬間腦子過了無數種猜測,最後突然想到看房那天溫年說的那句。
她一瞬間又震驚又覺得有點受騙。
不是說沒有物件嗎?!
還是和以前一樣喜歡騙人。
作者有話要說: 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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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推的是《生生》-林俊杰
昨天的紅包都已經發啦~感謝大家~
好熱,好想吃紅豆牛奶芋圓冰……
第12章 懷疑
溫年這段時間跟前陣子比已經算是清閒的了。
早年剛混圈的時候一天跑好幾個棚,嗓子都快冒煙。哪怕她的導師很喜歡她,也力推了不少,大部分也還是要從群雜開始。
這個行業的規則應該能被定義成隱秘。
隱藏在光鮮的背面,最開始的起步都是對未來空泛的幻想。來的人很多,走的人也很多,想出名的熬不住,想賺錢的也熬不住。
但耐得住的,基本上也能熬出來。
跟畫餅充飢似的,憧憬著自己會成為那個‘基本上’。
她現在算不上知名,也不能說是透明,作品依然在出。只不過前年開始做了配音導演,產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