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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不開心?”

段慄看了溫年一眼,“沒吧……她不是每次聚會都光顧著吃飯沒空說話麼。”

說完段慄就覺得有點心虛,轉頭就看到溫年掛著假笑看她。

這讓本來還想蹭溫年車的段慄毛骨悚然,最後拉著同事先走一步了。

一幫人熱鬧的時候非常熱鬧,散了之後那點空寂也會陡然鑽出來。

溫年是最後一個走的,她陪了聶雅瑜一會兒。

等到對方丈夫開著車把人接走之後自己才開車回家。

這幫人也認識得夠久了,同事朋友,也算得上朋友,一塊鬧騰的時候也很開心。

只不過這些關係總歸會有結束的時候。

比如工作調動,天南海北,也不知道下一次見面什麼時候了。

比如聚會結束之後各回各家。

有時候溫年覺得自己還挺那什麼的。

“那什麼”是什麼,很難精準概括,說矯情吧,有點過頭。

總之就是那種間接性發作的有時候覺得一個人很好,有的時候覺得一個人也太慘了。

某個時刻,這種“慘”會極速放大,叫囂著要不湊合湊合。

乾脆一頭扎進那種自然程序裡,到時間了好結婚了就結婚了,起碼不會頭疼怎麼遮遮掩掩,怎麼開口說我其實怎麼怎麼。

白天很熱,晚上天就涼了不少。

不過十點以後有些街巷還挺熱鬧,擺攤的這個點才開始,幾根鐵棍支起的棚下,小的桌椅,冷鍋串串,還有燒烤,一路的香氣,還有聊天的聲兒。

這個月溫年都挺忙的,加班太多,現在趕工出頭,正好是週末,她琢磨著乾脆明天晚上出來吃個串。

都快十一點了,她回去的時候以為房子肯定是沒亮燈。

沒想到開完鎖進去燈光亮堂,阮湘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電視放著球賽,一看就不是她會看的玩意,而狗臥在阮湘的腳下,乍看還挺和諧。

溫年總覺得自己家這條狗是真傻還有點聾。

一般主人家開門,它也該竄出來了,沒想到最近好像變得越來越不想搭理他。

她現在回來,居然只是抬了個頭,感情還是禮貌性的麼。

又趴下去了。

反倒是阮湘聽到動靜,轉頭看向溫年,說了句相當機械的你回來了。

“你幹嘛呢大半夜的還不睡覺?”

溫年把包掛到一邊架子上,走到冰箱前倒了杯檸檬水喝,問了句。

阮湘也跟聾了似的。

溫年想起微博上還挺火的熱搜,在心裡嘆了口氣,坐到另一隻沙發上,喂了一聲,“不至於這麼一副樣子吧?”

阮湘穿著睡衣,臉色蒼白得快和她睡衣的顏色並駕齊驅了。

低著頭,就捏著手機,翻來覆去的,聽到溫年這麼說,也沒有開口的意思,就看了她一眼。

這段時間阮湘都戴著眼鏡,溫年都看習慣了,這會兒沒有鏡片的隔閡,那雙眼陡然一抬頭,倒和溫年對了個正著。

其實挺愣的這個眼神。

常年戴眼鏡的人都這樣,溫年自己也有點,不過她度數沒阮湘高,這個時候隱形也沒取,反而故意地盯著阮湘盯了會兒。

最後說阮湘先別開臉,說了句無聊。

她的聲音明顯不對勁。

一下子讓溫年想到阮湘來看房哪天她倆吃飯的時候對方哭的那個樣子。

她問了句:“哭過了?”

阮湘:“你讓我待會兒。”

溫年哦了一聲,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你自己也待了不段時間了吧,我記得矜矜都是九點半睡覺都。”

阮湘:“你很煩誒。”

溫年笑了一聲:“我一直很煩啊。”

“你自己知道就好。”

阮湘的聲音很細,但不尖,是不太愛說話的人。以前還在唸書的時候,冬天一水兒的高領毛衣,外面再披一件校服,每天低著頭,跟沒脖子一樣。

即便稍微大聲點,也會因為嘴巴蹭著高領而壓輕。

現在穿著寬大的睡衣,衣領沒能給她高領毛衣的安全感,只能一味地低頭,聲音像是艱難地擠出來一樣。本來以為這樣出聲會很沉,但偏偏她講出來又輕飄飄的。

“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溫年嘆了口氣,“你如果想找個人說的話,我倒是不介意。”

“當然,按照你的性格,也只會悶著。”

溫年說話一向很直,“我先去洗澡了。”

她站起來,喝完了一杯檸檬水整個人稍微涼快了點,經過阮湘的時候被對方拉住了。

溫年的房子燈光都偏暖,她雖然從小到大都挺獨立,一個人在外也不會很想家,但又企圖自己有個屬於自己完整的家。

太過理想化,導致來她家做過客的朋友都說她也太童話了。

不太真實。

溫馨過頭。

“沒想到年哥你心裡還是個少女。”

客廳頂上的燈是做舊的那種,燈罩都有點刻意斑駁的鏽痕。

溫年看著阮湘烏黑的發頂被暖黃的光暈出一圈柔軟的亮痕來,其實有點想摸。

很多年前也有這樣的畫面。

只不過不是夏天。

那時候是深冬,南方很難憋出點大雪來,都是沾衣便溼的那種。

已經放寒假了,季夢雯一放假就回先回老家陪老人。

溫年反正都沒什麼事兒,她成績其實挺好的,就是兇名在外,總讓人覺得她成績很爛,四肢發達的那種。

她跟阮湘的關係全靠季夢雯維繫,一旦季夢雯不在,溫年基本是不會找阮湘的,阮湘就更別提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活像個深宅小姐。

有一天季夢雯突然給溫年打了個電話,說讓幫個忙,去看看阮湘是不是在三岔口,在的話,帶她去吃頓飯。

溫年正在自己家武術培訓班裡和人鬧著玩兒,接到這個電話還有點愣。

後來回過神來,也去了。

三岔口倒是沒有阮湘,她跑了那片的幾條巷子,天都黑了,才找到蹲在犄角旮旯裡的人。

那幾天天氣不好,陰沉陰沉,沒完沒了的雨。

溫年最討厭這樣的天,走路的時候褲腳和鞋都會被髒水濺到,特別噁心。

找到阮湘的時候她褲腳也差不多髒了,心情極度煩躁。

阮湘那會兒就坐在巷子盡頭空店門口,有一盞路燈還算盡心盡職,沒讓這條路看上去太過嚇人。

阮湘小小個的,抱著膝蓋坐著,團成一團,頭上蓋著棉衣的帽子。

溫年還沒走過去,就聽到小聲的啜泣。

這下尷尬了。

是走過去還是等對方哭完了再過去?

她琢磨了好幾秒,架不住這有點要往大里下的雪和往脖子裡灌的風,最後還是走了過去。

“喂。”

她衝還在哭的人喊。

燈就在邊上。

溫年一喊,阮湘下意識地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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