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之前也老有讀者在評論區問類似的問題。
“一直是超過的。”
阮湘這麼回答。
對方哇了一聲。
“但其實也不是很多人理解的那種愛情吧。”
全篇的愛情線都在配角上,關乎主角都是成長線友情和親情。
愛情方面都無論上燕枕還是晏觀都沒有用大篇幅地去提,只不過是在支線的時候帶了一下她們還是有人愛慕的。
雙向的倒還真沒有。
時間過了太久,阮湘幾乎都快忘了自己最開始畫這個漫畫想的是什麼。
那些泛黃的筆記最初勾勒的邊邊角角的形象多年後都立體了起來,也有了聲音。
但困擾的她還是那個問題。
“是羈絆,我覺得比任何一種感情都深厚。”
這樣的回答顯然算不上是滿分回答。
阮湘自己也看過不少同人作品,衍生出來的兩位的感情,字裡行間的愛慕。
她去看不會覺得膈應,但又覺得不是那樣的。
讀者喜歡和她的走向又是兩回事。
可能是現實裡的愛情讓人失望的居多,所以不少人才把那樣的羈絆稱為愛情,同性也沒關係。
同性的愛情。
這是阮湘從來沒去觸碰的東西。
但陰差陽錯之下,她的作品卻老是被打入這個範疇,哪怕她的預設並不是被限定在這樣一個標籤裡。
“愛是有的,愛情的話我不知道。”
阮湘補了一句,她說完又覺得挺難為情,只能露出一個笑來。
“是我們cp濾鏡太厚了,其實本質上還是明白的。”
肖果喝了夾了一塊培根,刷了刷醬,“我入坑沒多久,可能因為連貫看下來,就覺得又可惜,又覺得她們這麼好,都不是那種感情,那太遺憾了。”
這樣的話聽著還聽舒服的。
阮湘低了低頭。
“我真的好喜歡她們啊,就是因為她們關係太好,別人插不進去,也壓根想不到她們各自有了別人的場景……怎麼說呢……啊,反正還是很期待,不知道最後的結局會怎麼樣。”
肖果的聲音很特別,還挺好聽的。
阮湘覺得溫年認識的這幫朋友聲音都很好聽,雖然出了棚迴歸到自己都張牙舞爪的,起碼音色還在。
“結局當然會好的。”
阮湘也不知道結局是什麼,她還有太多要交代的東西。
現在的大背景下很多東西受限,表達都得換很多鍾方法才能自由,作品就更別提了。
“ 聊什麼呢?”
溫年估計是嘮了一圈下來,終於坐回了位置,還給矜矜捲了一下生菜包五花,這會兒拿杯子撞了撞阮湘的汽水玻璃瓶,發出叮的一聲。
“在聊有無老師的漫畫!”
肖果回了一句。
“你不是不看麼?”
溫年笑了一聲。
“我嫂子說五星級安利,再加上不是在追廣播劇麼,也就補了。”
肖果跟溫年還不算特別熟,但溫年這個人這麼多年來在外面淌的,社交水平根本不差,什麼人她都能嘮上幾句,加上比較幽默,隨口幾句就能算得上熟了。
“那你怎麼不要個簽名啊。”
溫年順帶補了一句。
肖果啊了一聲,拍了拍腦門,“我給忘了。”
阮湘看了眼溫年。
溫年衝她眨眨眼,“不許瞪我啊,你的小粉絲看著呢。”
阮湘頓時什麼脾氣都沒了。
這頓飯吃得有點晚,九點多才結束。
溫年喝了酒,當然開車的就變成了阮湘,矜矜已經在後座上睡著了。
“阮湘。”
溫年坐在副駕駛座上叫了阮湘一聲。
“幹嘛。”
“你的筆名真的很好笑。”
阮湘不太想搭理這個吃吃笑的人。
“不理我啊?”
溫年往那邊靠了靠,當然也沒妨礙阮老師開車。
“為什麼取這個名字啊,感覺又中二又哲學。”
“哲學什麼啊哲學。”
阮湘懷疑溫年意有所指。
“哎不是,”溫年嘆了口氣,“你什麼時候取的啊這名字。”
“高三。”
“我懂了。”
“你懂個屁。”
“你怎麼這麼兇。”
溫年笑出了聲,“不過比之前悶不啦嘰的好多了。”
“為什麼騙我過來吃飯?”
路況還好,阮湘順順利利地開回了停車場。
“我哪有騙你,你自己答應的。”
溫年回答得理所當然,“我們三個人一起吃烤肉太不熱鬧了,你又不和我講話,那當然得去人多的地方了。”
說著說著又開始汙衊人。
阮湘在嘴皮子資a源a整a理aa未a知a數上一向嗑不過溫年,最後只能沉默以對。
溫年抱著矜矜,進電梯的時候示意阮湘按樓層。
“你最近有培訓班?”
“是啊,不過是籌備中。”
溫年嘆了口氣,“中年人生活不易啊,再加上最近缺人,也想找幾個條件好點的。”
unk的公眾號經常會發配音花絮,也會有配音演員的專訪。
廣播劇每次更新也會發一段還挺長的花絮,要不就段慄唸錯字被溫年嘲笑要麼就是誰分飾兩角色串了,口誤之類的都特別搞笑,還有配到一半唱歌的……
這些年配音演員逐漸走入公眾視線,有些cv的人氣很高,也經常會直播互動之類。
不過溫年算不上互動多的,阮湘偶爾也能看到她在家裡試聲。
溫年家裡的書也很多,阮湘以前從來沒想到過對方會是這麼一個人。
不過她們以前從來沒互相瞭解,都停留在彼此最表象都一面。
“你的房貸,要還多少年啊?”
阮湘沒頭沒尾地問了這麼一句。
溫年笑出了聲,但因為抱著個睡覺的小朋友,只能忍住。
正好電梯門開了,她先走出去,聲控燈一亮,阮湘走出來,看到的就是溫年那一臉止不住的戲謔——
“你難道要幫我還嗎?”
“神經。”
阮湘開了門之後先進了屋開燈。
溫年跟著她,看著阮湘開了房門,她把矜矜放到床上。
“你家寶貝兒真的很準時睡覺啊,這年頭這麼乖的小孩太少見了,不像我們家那一堆猴娃,十一點多還蹦蹦跳跳,吵得要死。”
說的估計說三姑六婆家小孩。
“她太讓我省心了。”
矜矜的鞋是溫年剛才脫的,阮湘給女兒蓋上了被子。
“省心還不好啊。”
溫年脫了外套,皺了皺眉,“一股烤肉味兒。”
她剛說完,手機就響了。
溫年立馬接起來走到了屋外,阮湘只聽到對方模糊的一句大晚上的。
又是那個姓周的姑娘麼?
又站了一會兒,阮湘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