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笑了……”
還有什麼“溫老師在我心中的從小大的女神形象蕩然無存了……但真的很好玩啊!”
“我一直以為阮老師很嚴肅……沒想到也很……了……請您務必多畫這些日常,好喜歡您,想多瞭解您!~”
……
阮湘從上一期更新開始就撤掉了自己的筆名,用了真名,不過阮老師聽起來比有無老師好多了,沒那麼中二。
溫年收穫了一大堆艾特,轉發了微博,說了句黑我幹什麼。
但她實在很困,還是先睡了。
第二天她也沒跟阮湘見面,和她媽去鄉下看外婆去了。
微博上還是很熱鬧,一大片人都沒想到溫年和阮湘之前還有這麼搞笑的日常,不少說想看後續的。
阮湘的後續是在第二天深夜放的。
後續就是溫年那番對自己出逃買小龍蝦被抓在一群早戀人士裡油然而生的羞恥感。
配上阮湘故意誇張的表情,成為新一代的表情包。
段慄吃瓜相當開心,轉發之後還很不客氣地艾特溫年,“你現在也是這樣吧哈哈!”
溫年那會剛好吃完飯,坐在飯桌前聽著她外婆絮絮叨叨的年年怎麼還沒結婚啊,你可得看著點啊,小蕪快生了吧,哎喲……
溫年對這些話都習慣了,向來左耳進右耳出的,反正老人家這個歲數了也都能順就順。
反正無關痛癢,生活是自己的。
她看到段慄的幸災樂禍毫不留情地回了句:“我當然不是!”
剛回完,她外婆的唸叨又來了:“我看現在大的小的都拿著手機……年年這都多大了,過年的時候還跟一幫孩子一塊玩……”
溫年:“……”
她媽估計也覺得丟臉,瞪了溫年一眼。
“哦對了,那個江老頭的孫子好像國外讀書回來跟年年差……”
溫年站起來,衝飯桌底下的大黑狗喊了一聲,帶著狗說出去消消食。
天還沒徹底黑,郊外的空氣還算不錯。
這個時候天色蒼藍,外婆家的狗是隻雜毛狗,年紀大了,走也慢吞吞的。而且聽得懂人話。溫年說讓它慢慢走,它就真的跟著溫年,沒事停一停。
路邊蟲鳴聲還挺大,溫年小時候也跟外婆過過一段時間,這裡路變成了水泥地,但景色沒差,看著還是老樣子。
此刻天色蒼老,一輪彎月低低地掛著,邊上幾顆疏星。
挺好看的風景。
風吹來都是草香。
溫年拍了一張發給阮湘,發了一條語音,“有沒有想我這個被你公開黑的人啊。”
雖然生活是自己的,但被催還是挺煩的。
溫年自認為心寬的人,但偶爾還是會有隨波逐流的想法。
但現在有個讓她不再漂泊的物件,哪怕還沒板上釘釘,她都覺得想起來都心跳如擂。
不符合這個年紀該有的心如止水。
她的聲音帶著笑,阮湘點開的時候耳機聲音沒調小,一瞬間像是被對方的聲音從耳膜直接穿入心口,連帶著她都跟著躁動。
她調低之後又重新聽了一遍。
低頭露出一個輕輕的笑來。
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的那種。
她回了句想。
一秒的語音。
不知道是回前五個字還是回最後兩個字。
但溫年點開的剎那,又覺得這是根本不是回答。
她也不會覺得自作多情,錄了個小影片,一邊說,“我外婆這其實挺好看的,就是訊號不太好,哎給你看這條狗,黑球,過來,笑一個。”
讓狗笑一個也太驚悚了。
溫年說得還理直氣壯的。
黑狗也不知道聽懂沒,倒是沒再咬路邊的草,跑到溫年身邊,溫順地蹭了蹭對方的褲腳。
“比我家大洋聰明多了。”
溫年嘖了一聲。
十秒小影片,沒什麼的。
大概是阮湘一直在偷笑,趴在床上畫蠟筆畫的矜矜跑過來,問了句媽媽你在幹什麼。
率先看到了影片裡的溫年。
溫年收到了一條二十多秒的語音。
她有點驚訝阮湘的話多。
點開確是清脆的童音,響亮極了——
“年哥什麼時候回來啊!說好坐纜車的!我好想你啊~好想好想~”
溫年笑出了聲。
打了個語音通話過去,“矜矜這麼想我啊?是不是好想和我在一起?~”
她還帶唱的。
矜矜說是啊!
溫年和她聊了幾句,矜矜又大聲地說我要去畫畫了。
換成了阮湘。
溫年又唱了一遍好想好想。
“矜矜怎麼會唱的,你還給她看情深深雨濛濛呢,什麼年代了。”
“電視不重播麼。”
阮湘笑了笑,“你吃飯了?”
“吃了啊,老人家四點就生活做飯了,哎喲我一點才吃完午飯,可把我撐的。”
溫年說得很誇張。
她倆也沒說幾句,溫年就被她媽喊了一聲。
聲音很大,阮湘都聽得到。
“我掛了啊,明兒我們出去玩。”
溫年匆匆忙忙的。
“等等。”
阮湘叫住她,然後是半天的沉默。
溫年也不打斷,就拿著手機保持通話的姿態朝她媽走去。
然後她就聽到那邊傳來蚊子嗡嗡似的——
“好想和你在一起……”
音量逐漸減小。
溫年的笑容卻逐漸變大,然後她媽就看到自家那三十多了的糟心女兒居然走路連蹦帶跳,帶著堪比傻子的笑容。
“笑什麼呢你,趕緊滾去開車,我們回去了。”
……
回去的路上溫年顯然心情不錯,還跟著車載音樂唱來著。
她聲音是挺好聽的,但從來不喜歡好好唱歌,最後她媽忍無可忍地說了句別唱了才消停下來。
“你外婆說的那個你有興趣嗎?”
項關芹看了眼自己的糟心女兒,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去操心對方的人生大事。
畢竟時代不同了,也沒什麼包辦婚姻。
長輩呢有長輩的顧慮,一方面又覺得不應該管太多。
溫家對子女一向是放養,也沒想過生出來這仨要成為什麼頂天人地的大人物。
畢竟爹媽都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孩子也不見得能好到哪裡去。
老大腦袋靈光,身體不太好,快四十的人,養生已經成為頭等大事,每天都被拉著鍛鍊身體。
老二走得太遠,也管不太著,所以難得回來一次,她也不想再多嘴。
小的倒是裡面最聽話的,畢業之後工作兩年就結婚了,現在孩子都快出生。
都說中間那個最不遭大人疼,其實溫年算是父母照看得最多的。
畢竟她從小就喜歡惹是生非,今天把誰家小孩怎麼了,明天又打碎了誰家玻璃,賠禮道歉都得排隊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