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又是我送矜矜了……不過也沒關係,我樂意。”
溫年笑著說,想伸手拍拍阮湘的肩。
手剛伸出來,就被阮湘一拉。
突如其來,所以被順利地拉了回去,阮湘翻身壓在溫年身上,捧起溫年的臉,狠狠地親了她一口。
溫年的面板不是很白,但是她身上令人著迷的點很奇怪。
她的粉絲雖然還沒阮湘多,但能看出來老粉不少,每年都會有例如喜歡的原因。
早期可能還是什麼她工作好認真啦配得很用心一直在進步,這麼多年下來也歪樓不知道歪到了哪裡去,變成了溫老師很性感啊,我喜歡她講話的時候抿嘴的姿勢。
說的是以前有個見面會。
錄屏裡特地被截成了慢速gif,阮湘前陣子才看到。
真的有魔力,讓人反反覆覆地看好久還不會膩。
溫年的嘴唇有點厚,可能是對外都帶笑,勾起的時候上嘴唇往下稍微一壓,那個唇線特別明顯,抿嘴的時候讓人百看不厭。
還有的說喜歡溫年的臉,雖然跟什麼絕世美女沾不上邊還有點酷,但已經超出cv的及格線太多了,性格加分。
……
老粉絲到後來已經不太誇溫年的專業能力,反而徹頭徹尾變成個人粉。
哪怕溫年再三強調不要太過多關注她的生活,但喜歡她的人還是孜孜不倦地企圖多瞭解她的生活。
阮湘經常會去看溫年的微博。
她發的東西很多,什麼今天的早晨,什麼雨後的街道,什麼加班後空無一人的辦公室。
都會有人嘰嘰喳喳地在評論底下說話。
她不溫柔的時候你們壓根沒見過。
阮湘有時候會這麼想,但下一秒就覺得自己實在太過小心眼。
她對溫年的少年固有的標籤就是兇,蠻狠,不講理。
但其實主觀佔了半分之九十,剩下的百分之十才是真實。
溫年的兇是對內假兇,對欺負她的人真的兇,處分也要揍,被請家長也梗著脖子不肯低頭。
回憶起來都是昏黃的,讓人不由自主地想笑。
她們共同經歷的少年時也不能說是一段很長的日子,但偏偏開始回憶之後,細節就好多好多。
雪天的撐傘。
晚自習下課的等待。
排隊買烤串的較勁。
……
有時候以為人生太短,但這些瞬間又好長。
長得想起來就覺得好珍貴。
就像現在,她走岔了路,沒有一鍵重啟的機會,但這個人踩在另一條路上,狀似無意地要跟她相遇。
也不能說是早有預謀,但一想到她自己過去沉湎的虛假幸福的時光裡,溫年一個人踽踽獨行,阮湘就覺得有點難過。
堵著的那種。
又不知道怎麼去表達我真的在乎。
我想說我想珍惜,可是腮幫子都酸得要影響到眼眶,就是滾不出一個字來。
溫年被阮湘的主動驚到了。
還挺兇。
她有點想笑。
但一開口,對方的舌頭就探了進來。
最後兩個人都喘不過氣來。
又一起笑出了聲。
“幹嘛啊,不趕稿了還是和我睡或者……”溫年別有意味地頓了頓,“睡我?”
阮湘舔了舔嘴唇,拿起毛巾蓋住了溫年的臉,“吹頭髮去吧,沙發都是水。”
溫年笑嘻嘻地走了。
……
其實她也沒在意什麼公開不公開,畢竟她倆也不是什麼很有名的人物,也沒什麼必要。
有些關係朋友知道就好了。
比如季夢雯。
溫年跟對方說起來的時候季夢雯沒有半點驚訝,電話那頭嗯了一聲。
“你怎麼沒表現出什麼哇啊我操之類的。”
其實是季夢雯給溫年打了個電話,溫年正好在下了地鐵站在電梯上,季夢雯說她倆某個共同朋友結婚了,溫年就順著這茬提了一嘴。
“怎麼啊,我還要尖叫一聲嗎,什麼恨鐵不成鋼地說溫年你這個禽獸?”
又是一個週五,季夢雯是初中老師,晚自習也沒有坐班,回得還挺早。
她婚後條件很好,唯一不怎麼好的大概就是丈夫經常不回家。
很忙的商人,天生勞碌命,就得自己親自操辦。
季夢雯從來沒懷疑過對方對自己的真心,畢竟對方看著就很老實。
這樣的日子平淡無奇,就是有點無聊。
“我怎麼禽獸了啊。”
溫年刷了卡,笑眯眯地往出口走,“我現在和阮湘是兩情相悅……哎好難為情。”
“……難為情?那還真是難為你了。”
季夢雯笑了一聲,“喜歡了這麼多年,終於得償所願了?”
溫年哎了一聲。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了這麼多年?”
“因為我旁觀者當然看得明明白白了。”
季夢雯坐在沙發上,超大屏的電視放著最新的劇,聲音卻被她關了。
面前的茶泛著嫋嫋的熱氣,她的指甲剛塗了底色,顯得油亮。
她看著自己剛修過的指甲,接著說,“還好嗎?”
“挺好的啊。”
溫年的開心是止不住的,她從小到大就是一個情緒外露的人,在熟人面前更是毫不遮掩,“很幸福啊~”
季夢雯聽出她語氣的愉悅,嗯了一聲,“那挺好的,要是要我幫忙的地方,就和我說。”
“問你借錢嗎?”
溫年開了句玩笑。
“我哪有你賺得多。”
溫年哎喲一聲,“你的老公就是的你寶藏,可比我富有。”
“那你的……阮湘,”季夢雯笑了一聲,“難道不是啊?”
“比寶藏更寶貝一點吧。”
溫年往自己家那邊走,還在路邊水果店買了幾個芒果。
“別和我在這裡秀。”
“我好不容易才可秀呢。”
“那和你媽說了嗎?”
季夢雯問。
“還沒。”
溫年嘆了口氣,“等冬至,我回家一趟,和她說吧。”
“還有阮湘前夫那邊,知道你們的情況,會不會要回孩子的撫養權?”
“你啊……”
天氣逐漸轉涼,已經是十一月了。
溫年提著水果的手蹭了蹭毛衣的袖口,整個人縮了縮,“你考慮得比我還多。”
“畢竟你們年紀也不小了。”
季夢雯住的地方是別墅區,安靜得很,她聽著溫年那邊的嘈雜,眯了眯眼。
她也不是沒想過畢業之後不回家直接去外面打拼。
可人的一生雖然選擇很多,但也只能選一個,全都要這種豪氣萬分的大人行為其實在這種情況下是無稽之談。
到現在這個年紀,不知道是蹉跎,還是消磨。
或者是湊活。
偶爾還是羨慕溫年的,她對自己的工作很有熱情,也目的明確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