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年爸出去了,也沒人和我喝酒,你來和阿姨喝一杯吧。”
溫年媽相當喜歡喝,但今天顯然是故意無視女兒,一臉慈愛地和季夢雯走上了樓。
溫年苦兮兮地拎著自己買的孝敬點心跟著。
洗菜的時候因為直打哈欠被親媽趕去睡覺了。
她走上樓,拐角可以看到廚房,正好季夢雯抬頭,溫年衝她抱了抱拳。
季夢雯比了個ok。
跟她倆小時候一樣的接頭,只不過這會倒不是溫年闖禍,而是感情上的人生大事。
廚房裡就季夢雯和溫年她媽。
季夢雯洗著手上的西紅柿,聽溫年媽絮絮叨叨的抱怨。
“小雯啊,謝謝你告訴阿姨溫年的事兒,這丫頭每次說得好聽,沒一次和我掏心掏肺的。”
季夢雯微微抬頭,露出一個溫柔的笑來,她的長髮隨意地紮在腦後,微卷的劉海看上去更添幾分柔意——
“這有什麼的,早晚都一樣,只不過早發現,早解決罷了。”
第43章 誤會
溫年也沒睡多久,才過了四十幾分鍾就被季夢雯叫醒了。
樓上一直留著她的房間, 擺設都沒什麼變化, 以前唸書的時候亂七八糟的考卷啊書本啊作業本啊當廢品賣了不少, 但始終還殘留了不少餘本。
書櫃也都很老了, 床都是那種老式的, 漆紅木,漆都剝落了, 顏色還挺分明。
門是掩著的, 門簾一掀開,季夢雯就看到溫年睡得四仰八叉的模樣。
她和溫年一塊長大,這種關係可以說是互相看對方長大一樣, 時間過得太快,房子的衰老都很緩慢,她們就已經倏然長大, 逐漸衰老了。
但季夢雯也挺不客氣,上去就拍了拍溫年的臉,嘿了一聲,“趕緊起床!”
溫年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哦了一聲,她倒在床上連鞋也沒脫,兩條腿掛在床沿, 也沒碰到被子, 一屁股坐起來, “你能不能溫柔點。”
季夢雯抿了抿嘴, “咱倆這麼客氣幹嘛。”
溫年笑了笑,揉了揉頭髮,“走吧!”
這段飯其實沒什麼溫年說話的機會,她媽是誠心晾著她,畢竟晚上的飯才是重點。
今天晚上估計三堂會審,估計也吃不了飽,她也就撐著季夢雯和她媽閒聊多往嘴裡塞了幾口。
季夢雯倒是跟項關芹蠻熟的,畢竟每年也會上門兩三回,過來溫年回來也會拉季夢雯來喝個酒,家長聊天什麼的,到這個年紀,也沒了小時候那種害怕,自然地聊聊工作聊聊什麼同學近況。
今天也沒什麼例外,只不過溫年的媽提了句:“那個阮湘,我這些年也沒聽你們提起來啊?”
季夢雯笑了笑,“因為不是能經常碰到。”
溫年喝著粥,應著:“對啊對啊,我真的很長時間沒碰到阮湘,還是老季結婚才碰到的。”
“那你還……”
老太太看了一眼自己低著頭的女兒,就算年紀不小了,不結婚就很難讓人安心。
這是一種慣性的思維,哪怕溫年每年都說沒到時候,不想結婚,不合適,沒有緣分等等理由。
一個是習慣性催,一個是習慣性拒絕,這會陡然直奔結果,還不是筆直到頭的,彎到哪裡去都不知道的一條路,對親媽來說跟晴天霹靂沒差。
季夢雯沒插話,就聽溫年說。
“這我也沒辦法啊,”溫年倒是沒有半分的膽怯,她從小膽子就比別人大上幾分,爬樹捉蟬,路邊鬥狗這種事兒哪個不是她第一個,長大了膽子似乎也跟著長,一條路死嗑到底,好在在工作上已經沒什麼人能指手畫腳了,有底氣了。
現在在感情上又開始被詬病。
但她還是一如往常。
“這不緣分來了,非常合適,就是結不了婚,有什麼可以值得強調的嗎?”
她一邊比劃,筷子很順暢地夾走了季夢雯正準備下手的椒鹽蝦,塞進嘴裡美滋滋地嚼,然後笑了笑,“誰跟你通風報信的?是不是溫小蕪?我還打算挑個良辰吉日好好跟您彙報來著,現在還體現出了我多不孝順……”
她還說得一套一套的。
季夢雯就在一邊偷笑。
“你管說誰告訴我的,你覺得你這樣對嗎?”
溫年覺得她媽現在也就是年紀大了動不了手以及她自己年紀也大了很難被動手,就兩邊按兵不動,靠嘴來殺敵。
但季夢雯在她媽就收斂一點,眉毛也沒溫年印象裡豎得高。
“晚上再說吧,到時候一家人到齊了我事無鉅細好好跟你們彙報。”
溫年伸手推了一下季夢雯,“別樂了,吃完趕緊回去。”
季夢雯:“阿姨,你看她趕我走。”
溫年嘖了一聲,“難道你還要留下來看熱鬧?”
季夢雯搖了搖頭,“阿姨,阮湘人挺好的,您也別太生氣,到時候讓溫年好好跟你和叔叔聊聊就成。”
不過她也終究誰外人,沒多說什麼,吃完飯就走了。
溫年乖巧地去洗了個碗,她媽也沒話和她講,午睡去了。
溫年樂得輕鬆,回房間先跟阮湘視了個頻——
“在嗎在嗎美女在嗎線上聊聊?”
她笑嘻嘻地看著鏡頭裡阮湘的臉。
其實有點糊。
阮湘還沒針對這個美女進行回覆,一邊和貓玩的矜矜就湊了過來,“美女在的美女在的請回答!”
溫年笑得打滾,嗨了一聲。
阮湘:“……”
“請問這位美女週六有什麼安排呢?”
溫年倒在自己房間的床上,壓根看不出來是回去出櫃的。
活像是回去宣佈婚訊。
“晚上要上課!”
小朋友回答得很響亮。
“不想上就不上了唄。”
剛說完,溫年就看到後面阮湘的皺眉,嘖了一聲,,“你媽好像覺得不行。”
矜矜回頭看了一眼,有點心虛。
“我去上課了媽媽就一個人了啦。”
溫年很殘忍地說:“你媽巴不得一個人呢。”
小朋友瞬間挎了臉,回頭去看阮湘。
阮湘覺得溫年就是沒事找事,但她還得安慰自己備受打擊的女兒,伸手摸了摸對方的腦袋,“怎麼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