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滿菸灰缸的菸蒂統統倒進了馬桶，盡全力把菸灰缸洗到發亮，小心翼翼把地面上散落的每一點菸灰都掃掉，又把廚房地板整個擦了一遍，吸油煙機開到最大，直到屋子裡再沒有一丁點菸味，才跑去浴室，徹底洗了個澡。

之後，他乖乖洗衣服，晾衣服，看時間快到李家橋下班回來，就提前從冰箱裡翻出雞肉放在水槽裡化凍，把青菜洗好，米飯蒸上，連用得著的盤子碗筷都燙了一遍放在一邊待命之後，便團在沙發裡，看著電視刷著手機等“主人”了。

“主人”的確沒多久就到家了，看到已經準備好的東西，聞到剛煮好的米飯的香味飄滿廚房，臉上露出有點不可思議的表情。

“你在家這麼待著，真的很無聊吧。”放下包，換好衣服，洗了手，他問。

狄聖龍搖頭。

感覺得到對方在欲言又止，他湊過去問：“怎麼了？”

“……我給我大哥打過電話了。”終於還是騙不了對方，他說了實情。

“喔，怎麼樣？”李家橋嚴肅起來。

“他說，我爸有遺囑，遺囑裡說家產有我的份兒。”

“啊……難怪。”點了點頭，李家橋攏了一把頭髮，“所以才要你去幫忙。”

“嗯。”

“你大哥是不是什麼事兒都聽你父親的？”

“基本是吧。”

“那就對了。要不然也不至於非讓你回去。”

“可出殯他不讓我去。”

“那是因為遺囑裡沒說吧。”

“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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