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要想方設法的保住這個孩子。

直到夜晚來臨，楊敬華才幽幽轉醒，清醒後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摸腹部，摸到熟悉的弧度，楊敬華心中的大石頭也是落了地。

他的孩子還在。

然後，他就看到了坐在桌邊的端木熙，一瞬間四目相對，端木熙看到的，楊敬華望向他的目光，如今只剩淡然。

無悲，無喜，亦無恨，有的只是千帆過盡的寂然。

這樣的認知讓端木熙有些煩躁，楊敬華，好像真的不在乎他了。

端木熙想，楊敬華怎麼能這麼殘忍的對他呢？將他最愛的人殺掉，然後再毫不留情的拋棄他。

他到底是，什麼時候將楊敬華給丟了呢？

“身體還有不舒服的地方嗎？”沉默半響，端木熙才開口問道，聲音帶著久未開口的沙啞。

“沒有。”楊敬華回答完之後，像是累了，不再理會端木熙，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每次兩人的相處都是幾句簡短的話語，這就是他們如今的相處模式，端木熙甚至想，如果不是必要的問題，楊敬華根本就不屑於與他說話。有時候端木熙會懷疑，眼前的人真的是楊敬華嗎？

以前的時候，總是楊敬華在說，他偶爾回上幾句。如今，無論他說什麼，楊敬華總是不鹹不淡的回答他，再也不會主動挑起話題了。

有時候楊敬華冷淡的就像是個木偶人，而端木熙就是那個提線師。端木熙說什麼，楊敬華就做什麼，乖巧又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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