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拉回謝闌的神，付雲沉默片刻，再次開口道：“謝闌？”

“嗯？”被叫到名字的謝闌反應過來，茫然地看了眼付雲。

付雲重新端起了笑容：“我剛在問你們明天幾點出發？”

“還不知道呢，”謝闌回答，“反正我聽駱哥指揮，應該是一大早就走的吧。”

“這麼聽他的話，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就是你親哥呢，”付雲看似漫不經心地問，“和他是怎麼認識的？”

“我高中的時候對攝影感興趣，我堂哥就說過他同學也喜歡攝影，有一次特地把我帶出去和駱哥一起玩，我們就認識了。”

想起那時候的事情，謝闌喃喃道：“一開始駱哥是喜歡拍攝景色的，後來……駱哥說讓我做他模特。”

謝闌望著窗外：“駱哥說他是見到我之後才想要拍人的，最開始他就喜歡帶著我到處玩，邊玩邊拍，其實和現在也差不多，不過那個時候駱哥的拍攝技術當然沒現在那麼好，意境也差遠了。”

“這都四年了，駱哥現在都變得這麼厲害了，我卻……”謝闌說著說著停了下來，臉上浮現出一絲迷茫。

他懶惰是不假的，可這會兒他忽然間想起來，最開始踏入這個圈子的時候，他也是勤奮過的。那時候的他，就和駱哥一樣瘋。

一個沒出過國的小夥子，單槍匹馬地去紐約米蘭那種地方去闖，結果失敗而歸。

現在回想起來，他自己都驚訝。

付雲看向了身邊的人，目光掃過對方那雙微垂著的眼眸，心裡起了一絲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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