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挑了著還沒完全壞死的面板輕撫：“我帶你走好不好？”

司涵已經不知道瞎了多久，不過她還記得莊施沄所帶來的感覺，笑了笑回答：“好啊。”

司涵偏頭蹭了下對方的手，有些地方又被撕扯開，幹掉的皮混雜著血液順著莊施沄的指縫流下，莊施沄聲音有些哽咽：“對不起……”

“對不起……”一遍又一遍。

司涵沒說話，抱著莊施沄的脖子趴在對方背上。

她知道，即使她出聲阻止對方再說下去，對方只會更加難過。更何況她感覺得到體內機能的流失，她剩下的力氣全用在抱住這人脖子上了。

天邊人影閃動，兩個人都知道，莊施沄提氣準備面對這一場大戰，血色從眼角蔓延，蓋過原本的血絲包裹住了眼球。

“我愛你。”

莊施沄頓了下，漫無邊際的悲哀洶湧而來。她幻想過無數次司涵和她表白的場景，唯獨沒有這一幕。

“好愛好愛你。”司涵搭在莊施沄肩上的手有些鬆動。

“乖，我們等下就回家去好不好？”聲音有些哽咽，莊施沄將背上的人拉得更緊。

司涵笑了下：“你能不能看在我這麼這麼這麼愛你的份上，好好活下去？”

已經能聽見那些人衣袍翻動的聲音了，莊施沄咬牙不讓淚水模糊視線。

莊施沄終於停下腳步，司涵沒有將匕首從這人背上□□。

“結果到頭來還是沒能聽見你說一句喜歡我。”司涵又笑了下，血跡拖了長長的一條痕跡，司涵已經沒有任何力氣再做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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