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看著遠去的機群——或者我們更該叫它機組,因為就那麼個小編隊,卸貨似地在一個安全高度上做了安全的水平投彈,它們實際上一直盤旋在雲層裡——揚長而去,硝煙還未盡,我們的亢奮勁已經過去,我們也已經看見日軍從自己的工事裡完好無損地出來,十五噸炸彈起的作用也許還比不過迷龍的一挺馬克沁。
這鬼地方。
於是我們就得像膏藥一藥,貼在南天門上好死或者賴活下去了。
死啦死啦在通訊器材旁邊,冷漠地回答著來自江那邊的問話,看他那樣冷漠可真是讓人心痛。
死啦死啦:“是,師座。……別說這,師座。”
不,我覺得我們更像被拍死了粘在肌膚上的蚊子屍體。
死啦死啦瞧著那門後來被蛇屁股挪過來挪過去的九二步炮,後來它就一直停在炮眼邊了,對著正斜面——它還在隨時準備為進攻的虞師提供支援。
死啦死啦:“把它調過來。”他指了指我們永遠洞開的大門:“對那邊。”
我後來就和他一起看著炮口轉向,這門炮現在起只為我們的生存服務了。
我:“我們沒人要了。”
死啦死啦:“我們沒牽掛了。我們要無拘無束地為自己活著了。”
那只是同一狀態的兩種說法,我苦笑。
死啦死啦:“旗呢?”
我:“什麼旗?”
死啦死啦:“團旗。”
我:“什麼團旗?一個炮灰團有屁的團旗?”
死啦死啦:“得啦。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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