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恰好是我鬱悶的癥結:“這兩個。其他人,把南天門放在盤子裡端上來,也看不出個態勢。看得來也畫不出,字都不識還畫屁圖?”
麥克魯漢:“還是瘋子。”
死啦死啦又伸手:“請。”
麥克魯漢:“我很想去,可這不是我的工作。”
死啦死啦:“我真眼紅你能說這種話。我真想有一天能像你這樣說話。”
他已經把著繩子走向水裡,我隨上。
麥克魯漢:“自殺。”
我:“麥師傅回去吧,去找我們的麻煩,讓他們把該做的做好就行啦。說句吉利的話,你從來不說好話。”
麥克魯漢:“瘋子在自殺。”
我:“我說了你會發噩夢的。不能說話了,這水太急,淹過肚子就說不出話。”
水淹到了我的胸腹之間。我被衝倒,水迅速沒了胸部,我再也說不出話,只能盡力把頭掙出水面,盯緊前邊死啦死啦掙扎的背影。
有時我被水衝得轉了向,就透過水浪看見岸上的麥克魯漢,他在茫然,轉圈,發呆,低聲咒罵。但毫無疑問他很快會回我們的營地,回一個他覺得還有道理可講的地方。
一隻手抓住了我,把我撥轉了方向,於是我吐出被拍進嘴裡的江水,在虛脫中儘量跟隨我的團長。
我和死啦死啦。我們把自己打扮得像是漂在江岸邊的枯草,臉上塗著從植物裡擠出來的綠色枝葉,有時我們在岸上爬行,有時浸在江水裡。雖然還看不見,但我們能清晰地聽到遮掩江岸的叢林裡日軍清晰的號令聲。我很想鑽進林子裡給自己找一個掩護,可我們還是得在光禿禿的江岸上一覽無餘。像兩堆枯草一樣。用一種肉眼難以察覺的速度先伸出一個肘子,停很久。再伸另一個肘子,把自己挪出幾公分不到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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