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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料花轎送上官道,才剛與段城雲的護衛人馬相遇,就在眾人眼皮下出了事。一群歹人從四處竄出,包圍了轎子,大雨有驚濤之勢,三方纏鬥亦有悲壯之刻,一夜過後,傷亡慘重,屍體排滿官道,一時之間竟分不清死的究竟是錦繡山莊的人、段家的人、還是那群兇狠賊匪。

後來,仵作在穿著新娘嫁衣、被砍得面目全非的女屍身上,發現了錦繡山莊繼承人的佩飾,終於宣告花沁璃死亡確鑿。這下子,花展風中毒而死,護國有功的獨生女更死狀甚慘,若沒詛咒之事,又要怎麼解釋這兩起命案?

解釋還是有的。

金有木喝了壺茶,無視聽故事的大家引頸期盼,慢條斯理地打了咯。

「──為了那繡有前朝寶藏的錦帕。」

「可要真有這件錦帕,皇帝老爺不會早就拿了去嗎?」

「要是皇帝真拿了去,事後卻殺人滅口呢?不是聽說,只有莊主和繼承人才知圖案樣式?」

「如果真為錦帕而來,就不該殺掉花展風父女啊,天下也只有他們二人才知曉秘密。」

「你們不覺得這事奇了嗎?花展風是中毒而死就不說了,但花沁璃不也是武功蓋世?那些江湖人,用輕功飛簷走壁並非難事,打不過的話,逃走就好嘛!怎會死得如此悽慘?」

男人們開始議論紛紛。

莫四娘早就忘記自己只吃下幾口粥,在故事結束後也不由得陷入思慮。

就只為了塊不知存不存在的破錦帕,至於嗎?那花家父女死得可真冤!

「金大叔,錦繡山莊現在是何人當家?」莫四娘好奇地問。

金有木看向她,露出歡喜溺愛的笑,溫和地答:「對內,由花沁璃的表妹蘇綠荷管事,對外,就是他們的蕭總管了。」

「是那個提督之妻的女兒?」莫四娘聽得有些迷糊,故事人名還沒記清楚。「她會刺繡嗎?」

「傻丫頭。」金有木呵呵一笑。「只是管事又不是當莊主,會不會刺繡有什麼關係?神技絕工、錦繡當封,那招牌在才最重要。」

「為何不是乾脆由花展風的妹妹當家?」有人問。

「大概是官家婦人不好出頭吧。」

「我聽過那蘇綠荷的事。」從客棧送小菜過來的店小二,不知何時也跟著偷懶坐在一旁,他嘻嘻歡笑,樂道:「聽店裡幾個江湖人說,蘇綠荷劍術奇高,好管閒事,十六歲時就挑了松山派的掌門人,還把對方的頭剃個精光,理由只是他放縱兒子欺壓平民,無顏為父。但講到刺繡……你要她補件衣服也做不到啊!」

「哼,人家是提督之女,誰有那個膽要她補衣服?」

「聽說蘇綠荷的相貌不輸花沁璃,我要是娶了這等嬌妻,疼在手上都來不及了,哪裡還捨得叫她補我的臭衣服。」

「你做夢去吧!大白天就喝得爛醉,別說蘇綠荷,你隔壁家的阿好也不想嫁你啊!」

男人們鬨堂大笑。

莫四娘站起身,帶著沒吃完的粥走回廚房,神情有些恍惚。

腦中突然迴盪莫懷憂生前說過的話。

她的丈夫也曾如此承諾,會一生疼她護她,不讓她受半點委屈。

但是,他的一生過於短暫,而這個諾言,也太過虛幻。

「啊、糟糕!」

進了廚房,從昨晚開始數不清第幾次地熬藥,莫四娘本來坐在椅上邊等邊發呆,誰知聞到怪味後,便見到熬藥的鍋子都冒出湯汁,她趕緊把沙子撒進火堆裡,想也沒想的,伸出手想拿掉鍋蓋。

嘶──!四指被燙出銅錢大的水泡,莫四娘疼得哭了出來。

丈夫過世後,無論遇到何種可畏人言、惡意蜚語,她都能撐起微笑,堅強地面對。但偏偏就是禁不住半點疼,一點小傷就能激出淚水,連自己都覺得丟臉。

當初新婚之夜的洞房,莫四娘甚至痛得昏過去,把莫懷憂嚇得要命,還以為沖喜的新娘子比自己這個藥罐子還要更早就去見了閻王。

莫四娘衝了一會兒涼水,止住眼淚後,便忙著盛藥瀝水,確定藥材殘渣沒留在表面,才滿意地帶那小壺藥來到花花的房間。

……不對,這應該是我的房間吧?莫四娘搖頭一笑。

「花花,我要進去囉?」雖說如此,莫四娘還是相當有禮地先在門外詢問,心想小姑娘臉皮那麼薄,貿然闖入嚇到人家就不好了。

可是過了半餉,裡面毫無動靜。

「花花、妳怎麼了?」莫四娘有些急了,顧不得禮儀,開啟門便衝了進去。

此時,花花正趴在榻上,衣衫半褪,汗珠淋漓,離開前還是包紮好的布條,這下全散了開來,稀稀鬆松地掛在身上。

「阿四……」花花看來半昏半醒,睜著煙波染上似的黑眸,滿是歉意地望著莫四娘。「對不起……我、弄髒了阿四的衣服……」

那柔弱無骨的身姿,那令人聽了動容的道歉,即使完全不知道為何只走開一陣子,小姑娘就有辦法又把自己搞得如此慘烈,莫四娘也無法罵她半句。

「這是怎麼回事?」她嘆息地扶著對方,驚見背部溼潤血漬,仔細一瞧,就連榻前地板也有一攤血。「啊、難道妳又弄傷了?!」

「不是的…」花花閉起眼睛。「我已把感染傷口的髒東西逼出來,但一時忘記我穿得是阿四的衣服……我想快點脫下,免得不好清洗……」

「妳這人也太──!」莫四娘半是生氣又半是好笑,實在不曉得該怎麼說她。手掌探了探花花的額頭和臉頰,發現果然已經退燒。「我先幫妳把這身衣服換下,傷口也得重新上藥包紮,能坐起來嗎?」

「能…」花花撐著手臂,又想自己爬起來,莫四娘這次依然擋了她的動作。

似乎是那小姑娘的習慣了,從沒想過依靠別人。

脫下衣服,一身□的花花,視線移到榻內牆壁,不敢看向莫四娘。莫四娘也明白她的羞赧,便保持安靜,儘快結束擦拭傷口的步驟。

上了陳大夫留下的外傷藥,莫四娘找到乾淨的布條準備纏好傷勢,她望著花花,柔緩交代:「為了讓妳的傷肉快些癒合,大夫說得纏緊一些,能忍住嗎?」

「能…」彷佛一隻溫馴的小動物,花花坐在榻上,羞澀地垂下眼簾。她正面朝向莫四娘,不得不讓一對嬌柔豐乳呈現人前,光天化日之下,窈窕佳人與通紅胴體,讓莫四娘也不由得紅起臉來。

她深吸幾口氣,聞到花花身上的味道,布條繞過飽滿胸脯,包合著不忍目睹的背部傷勢。莫四娘淡淡笑說:「妳在外頭晃了幾天?現下跟叫化子們一樣味道了。」

花花羞紅了臉,咬咬唇,啞著嗓音道:「活命要緊,可沒心思在意乾不乾淨。」

「現在呢?想沐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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