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要簽字的地方簽了‘司聞’。
筆帽蓋上,放下,司聞說:“是你的了。”
周煙把合同拿在手裡,沒看,問他:“這就行了?”
“你選時間,我跟你去公證。”司聞說。
還真是讓人意外啊。周煙呼口氣,把合同扔桌上。
司聞看周煙是想要乾點什麼,揮手遣了閒雜人等出去。
周煙看著司聞:“你覺得我今天好看嗎?”
司聞不太喜歡:“一般。”
周煙挑眉,手伸到裙底,把底褲脫下來,扔在他臉上:“現在呢?”
司聞攥住她底褲:“好多了。”
周煙坐到他對面矮几上,穿著高跟鞋的腳踩在他兩腿間的卡座,拉住他脖子上那條鏈子:“你嘴唇一點顏色都沒有,我給你一
點啊?”
司聞看著她,不答。
周煙貼了貼他嘴唇,再看,好多了,起碼有血色了,可臉上又太素了,白的剔透,就伸出一根手指,在唇上抹了一點,從他眉
心往下,到鼻樑,在他臉上畫了一道口紅印。
最後停在他嘴唇,上下唇之間那一點。
司聞猝不及防張了嘴,把她手指含進嘴裡,吮吸,咂摸。
周煙踩在卡座那隻腳掙開了高跟鞋,輕蹭他物件,看到他表情細微的變化,她慢慢抬腳,向上,伸進他襯衫裡,腳心貼在他胸
腹。
他握住她的腳,扯開襯衫外那繫著的兩枚釦子,掬著她腳到嘴邊,吻了吻。
抬起頭來,跟她對視。
周煙吸一口氣,撲過去,放肆地咬他嘴唇,吃他舌頭,手去解他腰帶。
套兩下,她坐上去,呻吟出聲。
司聞把著她腰,男人結實的腰的力量把她整個人顛起,以讓自己更深,更兇猛。
周煙摟著他脖子,被他的頻率逼出浪叫。
司聞手伸到她膕窩,把人掫起來,走向西側窗邊,一邊走一邊插。
周煙被他置於窗前,被他貫穿,被他射在裡邊。
抵達後,周煙靠在他懷裡:“妝發毀了。”
司聞:“再做。”
周煙:“沒有半天時間讓我搞妝發了。”
司聞:“那就這樣。”
周煙:“等等你被別人說,品味低下,看上個妓女,她還沒見過世面,不知道收拾。”
司聞:“沒我那也能叫世面?你天天見我,還不夠?”
周煙:“嘁。”
司聞親吻她眼睛:“你要覺得這樣不行,就重新做,讓他們等著就是了。”
周煙從他身上起來:“你真敢說,那麼多人,等著我搞妝發?”
司聞沒覺得哪不對:“有什麼問題?”
周煙語結。
行吧。誰讓他是司聞。
就這樣,周煙重新做了妝發,不過這回走的節省時間的簡約風,倒更適合她。
黑裙子也換成紅裙子,她好像找回了她自己。
年會如時開啟,周煙被司聞領上車,前頭有開道的,他們的車在二號位,後頭是他秘書、助理,最後是保鏢。到會場時,剛剛
好七點。
門侍上前開車門,司聞已經下車,繞到另一側,朝周煙伸過手去。
周煙把手遞上去,被他領出車門。
一路接受閃光燈和肉眼直擊,周煙不緊張,可還是攥緊了司聞胳膊。
她沒經歷過,可以去適應,但不能馬上適應。
司聞本來是牽著她的手,感受到她不舒服,就摟住了她的腰。
周煙抬起頭來,他表情還是那樣,可就覺得溫暖。
她不自覺朝他靠了靠。
*
鄭智和韋禮安站在角落裡,一人手裡端一杯飲料。職業習慣,不在陌生環境喝酒。
韋禮安看一眼周煙,把眼收回來,喝完飲料。
鄭智還沒適應他這身西裝革履的打扮,渾身不自在:“這衣服太不舒服了,以前覺得咱們制服設計不合理,現在才知道,我真
是不識好歹。”
韋禮安把酒杯放回去:“謹慎點,這年會選在山莊,地勢上太偏僻,發生什麼外頭都不知道。”
鄭智覺得他想多了:“這麼多人呢,不至於。”
韋禮安覺得他沒之前對這案子的熱情了:“我記得當初我不讓你查這案子,你還不樂意,偷著也要查,現在怎麼了?熱情退
了?”
鄭智搖搖頭:“水太深了,就不查了。我都二十多了,也該學會及時止損了。”
韋禮安笑:“成天跟個莽夫似的,我都要忘了你是正經警校畢業的,還算有點腦子。”
倆人在這邊說著話,司聞已經領周煙上了樓。
樓上有休息廳,私人的。
周煙用力吸幾口氣,又吐出:“我還可以嗎?沒給你丟臉吧?”
司聞走到茶海,鑷子夾著茶杯放進煮沸的茶杯清洗壺裡,等它燒過,又夾出來,掀開燒水壺蓋,摁自動加水按鈕,到水位後智
能切斷。他把蓋子蓋好,摁按鈕燒水。
五分鐘燒好,他已經在玻璃壺裡放了茶葉,熱水倒進茶葉過濾皿,輕輕壓下過濾皿,茶水被擠進壺裡,他給周煙倒一杯,又端
給她。
周煙輕啜一小口:“好香。”
司聞給她理理頭髮:“等會我要出去談點事,你就在這裡,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出來。”
周煙皺眉,看向他眼睛,沒讀到危險,可就是不安:“我能問嗎?”
司聞:“可以,但我不會答。”
周煙擔心:“那我在這裡也不會好過啊?”
司聞伸手託她後腦勺,把她帶向自己,親在她額頭:“我會趕回來,陪你睡覺。”
周煙沒得可說了:“我等你。”
司聞捏捏她耳垂,試圖用些微痛感讓她暫時忘記擔心他。
可她信念太強了,也太擔心他了。
他沒忍心,把她攬入懷裡:“你在這裡,我怎麼可能不回來。”
周煙環住他腰:“我愛你。司聞。”
司聞輕輕順她脊樑。
可你不會有我愛。
多年蟄伏,為了你,一朝重頭再來,我也沒半分遺憾。
周煙啊,你說我得多愛你?
*
周煙還是放走了司聞,這是肯定的。
她只在無關緊要的時候任性,關鍵時刻,她總格外懂事。
司聞匆匆離開會場,韋禮安和鄭智看見了。
山莊外,車裡等候的馮仲良也在反光鏡看見了。
鄭智隨韋禮安出了會場,神情嚴肅:“還真有問題!”
韋禮安不以為司聞是匪,他到現在還堅信他本心還在:“這樣,我跟上去。你就回隊裡,先調支隊伍出來,有情況及時溝通,
控制不了我給你信,你向上級申請支援。”
“好!”
兩輛車,一前一後駛出會場。
在他們車前頭,是馮仲良的車,他比韋禮安他們倆更想知道司聞要幹什麼。
*
司聞去了歧州西北邊一家四星酒店。
上樓,直奔8021房間。
他刷卡進門,撞破了趙尤今、薛鵬跟胡萊的交易。
就這麼幹脆利落,不帶一點鋪墊、拐彎抹角。
趙尤今看見司聞,臉都變了,他,他不是在開年會嗎?
薛鵬手開始抖,前頭耍得那點狠都使不出來了。
不是說司聞忙著跟妓女談戀愛?那他怎麼會知道?他那幾個狗腿子都不知道他們在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