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頭上。重要的是，左肩上的傷口，好像……裂開了，他剛才用手捂住了左肩，那下來的時候看到手上又沾了一些鮮血。

待那些混混跑光之後，歲寒才走了出來，然而他並沒有看到想象中的警車，他看到的只是一個拿著手機和手電筒的人。

“怎麼是你？”歲寒微微皺眉，在他肩膀上留下傷口的人此時就站在他的對面。

松柏臉上的淤青已經消了下去，只是之前被他們打掉的那顆牙是徹底回不來了，他看了看歲寒現在狼狽的樣子，說道：“我來幫你來了。”

“幫我？”

松柏舉起手機，摁下了一個鍵，隨後手機裡傳來了警笛的聲音。

原來剛才根本就不是警車來了，而是松柏為了幫他而弄出的假象。歲寒雖然被救了，還是不太高興，如果是別人他或許會說聲謝謝，可是如果是松柏……他唯獨不想被他救。

“誰讓你幫我了？”

“我自己想救你的。”松柏自己都說不出為什麼，明明應該很恨歲寒的，明明看到歲寒狼狽地被人圍毆的樣子他應該高興的，可他還是不忍心，他還是想幫歲寒。

“可是你幫了我不會有任何好處的，我還是會那樣對你，甚至更過分！”

“隨你吧，反正……再怎麼過分的都經歷過了。”松柏覺得不會再有比酒吧裡的事更過分的了。

“你！你真是我見過世界上最蠢的人！”歲寒氣憤地指著松柏的臉，若是對方對他露出嘲諷的神情，那麼他一定會暴打他一頓，因為他知道松柏救了他的第一反應便是松柏其實是為了羞辱他才救他的，可是對方沒有。松柏看著他的樣子就像他們高一的時候一樣，他笑得很溫柔，即使是在清冷的月光下看起來依舊溫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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