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所有底賬,才走的。”
“……”
“怎麼樣?”我挑著眉看向他,一副過來著的長輩氣勢,“知道社會的黑暗了吧?這還只是區政府了。”
段弋瀧呆愣愣了好一會兒,然後才看著我乾巴巴道:“那……那師兄你……就真這麼幹了?”
我拿起桌上放的杯子,喝了口裡面已經涼了的白水,“我倒是想不幹,可不干他能放我回去麼。”
段弋瀧又不說話了,視線好像又掃了下我的腿?
我推開他起身走到飲水機旁續了杯水,得意道:“不過啊,他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
“過牆梯?”
我端著杯子,衝著他嘿嘿奸笑道:“你知道豔照門是怎麼流傳出來的麼?”
段弋瀧起先一愣,隨即哈哈笑了起來,甚至到最後都笑倒在了沙發上。
“師兄,你這招太毒了!”
看看,多聰明的孩子啊,僅次於那隻孽畜,僅一個提醒就能猜到當初咱都幹了什麼。
那幫辦公室裡頭佔著坑上了年紀的土鱉怎麼知道電腦上的檔案除非格式化或者有新檔案將原始檔的磁碟位置代替,否則東西就算在回收箱裡都刪掉了,那也是能恢復的!
陳冠希是電腦盲不知道這點丟了大人,可不代表咱就沒這知識儲備了。
老子在網上都他媽給你們曝光!我看你們怎麼能堵得住悠悠眾口!
“師兄,你就不怕他們回來報復你?”
“他們能報復成什麼樣,”老子翻了個白眼,“我第二天就辭職了,真正倒黴的是後面,回去以後就被我家那位知道了,罵得我那叫一個悲催,第二天甚至連床都沒能起……”
說到這我突然就卡住了殼,嗓子裡就跟堵了塊石頭一樣,險些連氣都沒能捯過來。
段弋瀧看著我,語氣裡有些小心翼翼,“師兄,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我猛地喘了幾口氣,只想仰天大罵一聲,可最後還是忍住不在後輩面前丟人,“就是想起了以前的事而已。”
他媽的,剛才老子差點就被自己給帶進去,真以為跟季濤吵架都吵得快快樂樂,言辭交鋒,一句一句都帶著隱喻下著套,牙尖嘴利的辯論,被季濤那暴碳脾氣直接在盛怒之下扛到床上,整整折騰了一晚上的那個就是我了。
段弋瀧的視線在我端著杯子的左手指上溜了兩圈,“師兄跟嫂子關係果然很好。”
嗯?是錯覺麼,怎麼我聽著他說這話的味道有點不對。
“師兄你也太小氣了,那戒指上回我見你你還沒帶著了,”我一個眼神嚴厲的掃過去,這小子果然不自在了,期期艾艾的哼哧道:“認識這麼久就從來不給我介紹一下,就算嫂子長得再漂亮,我也不會搶你的吧。”
我愣了下,隨即嗤笑道:“給你介紹什麼,早分了,現在也就帶上戒指留個紀念罷了。”
腦子裡瞬間又飛過那孽畜的樣子,老子趕緊甩了下頭,將這能辟邪驅鬼的東西給狠狠甩出去。
誰想段弋瀧聽完,眼睛竟一下就亮了,湊到我身前來,笑嘻嘻的,“師兄,這麼說,你現在還是單身,”他頓頓,又死盯著我,“旁邊沒人了?”
我抬手就一巴掌呼到他後腦勺上,看著他抱著腦袋“嗷”的一聲蹲了下去,我語氣裡盡是睥睨天下,傲然道:“沒你個頭!老子想要多少漂亮妞那還不是揮揮手要招多少就有招多少!哪輪得到你小子在這兒廢話了。”
段弋瀧哼唧了一聲,揉著腦袋嘰歪道:“就衝你這脾氣,有幾個能忍得了了?”
我一個眼神過去,他立馬極識時務的補充,“我忍得了,我一定能忍得了!請求組織給我予嚴格的審查,為我黨的光輝大業添磚加瓦!”
我聞言笑了起來,看著他也咧著嘴笑,就抬腿踹了他一腳,“別耍寶了,”轉頭看了眼牆上的時鐘,“把東西帶上,咱們走吧。”
段弋瀧愣了一愣,也扭過頭去看了下表,“這還沒到點了,這麼早?”
我走到門口拿過外套開始穿,“屁話,去之前先找地方墊墊肚子,到時候能少得了酒麼,空腹就灌你還想胃穿孔?”
“唉!好!”
段弋瀧痛快的拿過書包也跑到我這裡穿衣服,我正繫著大衣的扣子,沒成想這小子冷不丁笑嘻嘻的就突然蹦了句話出來。
“師兄,你腰可真細。”
“……”我停下手裡的活,面無表情的看向他。
“師兄,我錯了,”段弋瀧雙手將包抱在前面哆哆嗦嗦的往後躲著,“你就當沒聽見,行麼……”
Chapter 21
中國人喜歡在酒桌上談論正事,而男人之間的交易,尤其是進行非正規見不得光的交易的時候,自古至今,通常選擇的地方無非也就是幾個。
而且隨著其身份地位越發高階,這些地方提供的服務也就更加豐富多彩。
對於我這種以前和現在都身為這個國家主人的無產階級,而且是最本分規矩家裡出來的老實孩子(?)來說,最多也就只在KTV吼過兩嗓子,對這種神秘的聲色場所自然是從來都是隻聞其名未見其形的。
就算是赫赫有名的北京八大胡同,咱也曾經只是遠觀而未褻玩過的,雖然它目前已經再不復昔日輝煌,只剩下一堆遺蹟而已。
不過在將我當做神一般崇拜的師弟面前(段:……),就算咱是真的有些怯場心虛,那也是不能露出半分,一定得昂首挺胸邁大步,走出解放軍人為解救勞苦大眾面對水深火熱也一往無前的威赫氣勢!
交了高昂入場費,面對迎面而來各種如魔似幻的燈光音響,領著身後對周圍環境一臉驚歎的小弟,老子維持著淡定從容的姿態緩步前行,堅決不離身後人超過兩米的距離。
左晃右晃穿過人群,找到服務生提示過的地方,站在包廂大門前,我扭過頭看向提著書包跟在後面四下裡亂瞟的段弋瀧,一手順了下衣領後做周總理端胳膊狀,另一手自然下垂,眼神冷漠而輕蔑,微昂起下巴,唇帶淡笑,“小段子,朕儀容如何?”
段弋瀧聞言轉過頭來上下看了我一遍,就是仰天長嘆一聲,曼聲吟誦。
“穠纖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約素,延頸秀項,皓質呈露……”
我一個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