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來。
“向總,計劃書明天我讓小段發給你,”感覺差不多了,我將桌子前的杯子拿起來仰頭喝掉,然後又輕輕的噓了口氣,站起身來,“現在時間不早了,咱們下次再約定時間詳細談談吧。”
我笑看向他,指指自己的腦子,“如果繼續總讓情緒影響和錯誤的認知你,恐怕你還真的贏不了。”
“簡總,你這是什麼話?”向展瑄沒有開口,周大叔就擰起了眉頭,一臉冷意的看著我,“要做成生意,還請你仔細了你說出的話。”
“您這話說的恐怕就不對了,”我笑了笑,“沒人會跟錢過不去,向總也是一樣,都是老熟人了,說什麼都能隨便起來,”我看著向展瑄,“掌握不了的,就更有挑戰性,你說是不是?”
向展瑄看著我靜了下,隨即微笑道:“與簡總做生意,這體驗恐怕還真新鮮,確實很有挑戰性。”
改稱呼了?看樣子我果然吊起了他的好奇心,對於這種喜歡玩弄人心而非金錢,無法無天的孫子,就得撓到他的癢癢處,才能讓他做出讓咱滿意的反應。
我越是對他不客氣,他相反就想的越多,對我越加客氣起來。
從幾年前就能看出來,他絲毫不懼與趙鈞同進行對抗就毀了簡明希,說到底這也不過是個喜歡享受刺激與征服,自找風險的M了,這回咱也說不得要自我提升一下,雄|起一把做一回S!
我拉過坐在沙發上已經被我們的對話震的有些木木呆呆的段弋瀧,把他手裡的書包扔回沙發,就聽向展瑄又道:“簡總好不容易來一次,難道不享體驗一下這裡的服務就走了麼?”
我頓了下,轉頭看向他,揉著段弋瀧的腦袋笑道:“向總,我家弟弟還是個好孩子了,我得看住了他,不能讓他變壞了嘛。”
我看了眼段弋瀧,見他又翻著白眼,就笑著昂了昂下巴往外走,“走了,你還真想在這兒開葷?”
段弋瀧聞言立刻收起了他擺在臉上的不滿,向著我這裡蹭過來,笑嘻嘻道:“哪能呢師兄,要找也不找這兒的,誰知道都她們被多少人玩過了,要有病可咋辦?咱有一個能一心一意的就成。”
出門後回頭一眼正看見向展瑄和那個周先生臉都黑了,我忍不住抬腳就踹了段弋瀧一下。
“臭小子,這話等走了再說,真把那變態惹急了,咱倆誰都沒好果子吃,到時候讓你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師兄,不會真有你說的這麼嚴重吧……”
“我了個去……”我眼神跟著從我身邊走過去,在這寒冷冬季仍舊美麗暴露的姑娘,忍不住就吹了聲口哨,“他不給果子咱就去吃油條不就行了。”
“……”
段弋瀧這孩子果然也是閱歷少,沒見過多少世面的小市民心理嚴重,不過是被一杯洋酒,幾個小姐迷惑了下,就一直念念不忘了起來,如今都已經坐在了計程車裡,還不忘跟我念叨兩句,問我那個姑娘漂亮不漂亮,這個美女氣質好不好等等一系列深具實際意義的問題,讓老子不勝其煩。
思想教育的重要性啊,果然一代不如一代人。
我兩眼放光的四處掃描,一邊聽著段弋瀧悶聲悶氣的說話,一邊奇怪這臭小子眼力還挺強,食譜也大,挑出來的女人幾乎佔盡了各種型別。
順著他手指著的方向看向路過的一個西餐廳的落地窗,正見到裡頭一個妝容精緻的美女走過來,然後坐在對面的男人站起身走過去,幫著她將座椅拉了出來。
我一怔,隨即大叫,“停車!”
一臉晦暗的段弋瀧愣了下,“師兄?怎麼了?”司機也從後視鏡裡莫名其妙的看我。
“看什麼看!聾了!你他媽給快我停車!”
司機恨罵了一聲“神經病”後將車開到了路邊,我還沒等他完全停住就一把開了車門猛地向外跑出,連段弋瀧都沒反應過來抓住我。
“師兄!你去哪!”
哈……哈……
心臟從來沒有跳得這麼快過,許久都沒有劇烈運動過,一時快跑起來,竟然連腿都軟了幾分不吃勁。
我喘著氣重新跑到那個餐廳的落地窗外,腿卻因為失力險些就跪在了地上。
死死的盯著窗戶裡面的人,而裡面的男人似乎也有所察覺,轉頭看向我這邊。
男人的視線落在我身上後頓了下,他對面的女人也轉頭看向我,但不到片刻,男人就又不著痕跡的移了回去,開口與坐在他對面的女人繼續的說話,將對方的注意力重新吸引過去。
我有剎那的時候感覺渾身的血都冷了,竟然連這種厚實的大衣壓在身上也沉重的要命,一瞬間竟然有著站都站不穩的錯覺。
“師兄!你沒事吧?到底怎麼了?”
我慢慢的站直身體,深吸了口氣,冷下臉往回走,“沒事,認錯人了。”
“啊?”
趙鈞同你他媽個孽畜!膽子真大啊,無視你大爺!你他媽竟敢裝作不認識老子!
爺在這為了你費盡心力的跟那變態勾心鬥角,還得謹防著把自己給搭進去,你倒好,竟然悠閒的跟陌生女人去吃飯!還是情侶餐廳!
你他媽有種!奶奶個嘴兒的!
我他媽更神經病!竟然心裡頭還莫名其妙的直翻酸!!
擦擦擦擦擦擦!!!=皿=
Chapter 22
身處在這片改革開放的領頭城市中,自然是能充分領略其間戰火燎原,硝煙肆意,金錢、利益、權勢,各路英雄本領盡顯,共逐鹿之。
對於咱們這種小本買賣的家事來說,就更要以智取勝,手段迭出。
孫子曰:凡先處戰地而待敵者佚,後處戰地而趨敵者勞。故善戰者,致人而不致於人。
老子謹遵先祖訓誡,抬起一腳毫不猶豫的就搶先踩入戰圈,雖然不一定能完美的做到安逸從容,但至少讓那個倉促應戰的變態疲勞不堪,多少也算點功績。
不過顯然,如果向展瑄真的菜到能被我弄得一直手忙腳亂,那麼他就根本不配列為那孽畜的頭號死敵,甚至爭鬥至今仍不見敗跡。
當然,這究竟是不是那變態故意隱藏起自身的隱患不被人察覺,就是誰也說不準的事情了。
畢竟咱也是始終處於被他提防的狀態,除非再做回他的寵物,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