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半輩子再做不得惡。如今且先幹你的老本行,將渡船與我劃到江對岸。你卻休想趁此機會逃走,以為江面上乃是你的天下,趁我不備往江裡一跳,也不和我纏鬥,如同箭魚一般直竄出去逃命便了,我如今卻要給你套上一個緊箍咒,讓你逃脫不得!”
說著,苗雪山手指破開張橫的褲襠,抄起從船艙裡拿出來的繩索,在張橫褲子裡一掏,將他那鳥兒掏了出來,這一下登時便把張橫嚇得慘叫一聲,只當他要玩弄自己的雞巴。卻只見苗雪山把繩子的一頭緊緊捆在男人的陽物上,然後解開張橫手上的繩子,喝令他站起來,拿起櫓來搖船,自己則牽著繩子的另一頭,和周通坐在船頭悠閒地看著。
張橫這時才知道自己竟是遇到了百年未有的邪魔,尋常強賊若是黑吃黑,只不過是殺人越貨便完了,這人竟要如此摧殘人,哪有綁住人家雞巴的?自己如今被拴了下面,又像牛馬一樣被驅使著做工,卻比牛馬還要屈辱,牲畜也不見有被拴著牛鞭馬鞭驅趕種田的。
他羞恥之中抬眼一看,只見苗雪山手裡牽著繩頭兒,和身邊那人正親密地說笑哩,看他那怡然樣子倒好像在放風箏一樣,又像是捉住了雀兒拿繩子拴著,看它撲騰著亂飛,直把自己當個玩物一樣。
張橫憤恨之下真想撲通一下跳進江裡水遁,只是自己胯下實在勒得慌,那繩結系得頗緊,將那東西狠狠扎住,不能滑脫,若是自己當真一個猛子紮下去,他敢斷定苗雪山定然不會留情,手中的繩頭一定會攥得死死的,自己這一個魚躍,力道不小,到那時上面繩子繃住了,定是要把自己胯下之物連根扯斷,讓自己從此淨身成了個太監!
一想到這裡,張橫便激靈靈打了個冷戰,再不敢打主意,苦著臉只得操持舟楫。
好不容易上了岸,苗雪山卻仍不肯放他,牽著他一直往前走,張橫扎煞著手毫無辦法,鬥又鬥不過,跑又跑不得,只能如同牲畜一般被他帶著走路。
這一路可把張橫窘得要不得,一個腦袋不住東張西望,生怕遇到人,若是有人看到一根線兒從自己胯襠裡伸出來,前面又有人牽著,還不知會怎樣想哩!若是以為自己天生是個變態,就喜歡被人這樣糟踐,那可就恥辱得很了!
最可憐的是走了一陣,張橫想要解手,好不容易求告得那尊煞神恩准了,讓他在一棵樹下放水,可是張橫兩隻手捧著大鳥,好一會兒只撒出來幾滴水。
苗雪山嚴苛,等得不耐煩,催促不停。
張橫一臉哭相地回過頭來,說:“老爺,綁得太緊了,尿不出來!”
到了有人煙的地方,苗雪山終於把張橫肉棒上的繩子取了下來,但卻督管得更嚴了,白天雖是不曾捆綁,卻成天把張橫放在眼皮子底下,連拉屎撒尿都不自在,夜裡在客棧裡休息時便把張橫綁了,鋪了一床被褥將他安放在床下,讓他聽著上面的叫床聲。
這一下不但張橫受不得,連周通都覺得羞恥難堪,看著身上正動著的苗雪山,喘息著道:“你是皇上麼?臨幸妃子的時候還要有個太監在隔壁伺候著,他就這樣聽著,倒是不嫌長夜煩悶,你這是在給他取樂了!怎的不將他放在別的屋子裡?至不濟也將他的耳朵堵上,讓他聽不得聲音!”
苗雪山呵呵笑道:“好弟弟,這是我難得的一點仁心,讓他提早有個準備,知道今後自己要幹什麼,免得將他押解到地頭,他剛一進洞房便給嚇死了。你看這人劫江的時候兇悍,輪到自己受苦的時候可軟得快!這便是‘千古艱難惟一死,傷心豈獨息夫人。’
張橫嘴裡勒著布條在床底下聽著,心中暗暗叫苦,從前只當是江湖上常見的擄掠人口作苦役,哪裡知道這一下竟是要落到火坑裡去,把自己一個強梁漢子硬生生變作女子給人糟蹋,自己這些年在外闖蕩,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想也知道男人的後眼那麼小,若是真將個棍棒插進去,硬生生撐大,卻不是要痛死自己?況且自己一向強橫,連名字裡都帶了個“橫”字,眼看著那苗雪山就要讓自己被男人騎在身下,給人洩慾玩弄,自己這臉面豈不是被人剝盡了?
於是張橫心中又是恐懼又是屈辱,耳朵裡偏偏還不斷聽著上面周通那剋制不住的呻吟聲,船火兒在床下雖是兩眼一摸黑,卻也不由得想象起上面的光景,那正是“人在人上,肉在肉中,上下蠕動,其樂無窮”,只不過那歡樂只怕大多都在上面那人身上,若是被人壓在下面,苦也要苦死了,還有多少快樂可言,不聽周通叫得那麼悽慘?到後面還哭了出來!
張橫眼望著床板,一顆心都要絞成麻花,胯下前幾天剛剛被苗雪山綁過的地方又隱隱作痛,彷彿又在被人摧殘一樣,連從沒給人碰過的肛門也彷彿有什麼東西硬要鑽進來一樣,分外不自在。張橫不由得在床下便扭動起來,他手腳都被綁住,此時便如同一條蛇一般,束成一長條地宛轉扭曲,呼吸也急促起來,若是點上燈燭給他照鏡子,便可看到此時張橫的臉都紅了。
第二十九章
又走了兩天,這一天前面出現一個大去處,密密麻麻房屋,眼看著有兩三千家人戶,人口往來密集,十分熱鬧。
張橫正看之間,苗雪山便催著他前進,到了一處高大門樓前,苗雪山叫開了門,裡面的人迎接出來,為頭一個人物十分英雄,身高八尺,眉眼精神,騰騰虎步,凜凜威風,只看那氣勢,便知是個厲害人物;旁邊還有一個青年公子,也是一身緊身衣服,方便伸手抬腿。
苗雪山看了他們,便笑道:“大公子,史教師,別來無恙!”
原來這裡乃是曾頭市,迎出來的正是曾家長子曾塗和都教師史文恭。
曾塗笑著說:“前些天在祝家莊三公子的婚宴上與兩位把酒言歡之後,心中好不想念,正想找個時候到桃花堡拜訪,不期今日兩位堡主竟然來了!咦,這位是誰?莫非是大堡主新收的伴當麼?”
曾塗是個精細之人,已經看出張橫不妥,若說是夥伴,這人身上衣服破舊散亂,倒像是剛剛和人廝打過一般;若說是奴僕,眉宇間那一股桀驁之氣未曾消退,顯然不是個跟人跑腿的料,也不知到底是個什麼人。
苗雪山笑道:“我這是給史教師送禮來了!你瞧這麼個大活人,放在屋裡倒比瓷人兒泥人兒有味兒,會說會動熱乎軟彈,史教師離鄉在外,孤身一人,尚無家室,且是寂寞,便讓這麼個人陪伴你,也好!”
說著便把張橫往史文恭身前一推。
史文恭瞅著張橫已經多時了,順勢就接過來,一隻鐵手緊緊攥住他的膀子,另一隻手抬起他的下巴細看他的臉,然後衝著苗雪山笑道:“多謝大堡主有心,如此盛情,讓文恭怎生報答?”
苗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