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腦版
首頁

搜尋 繁體

分卷閱讀24

熱門小說推薦

已不同。

很多東西變了。

眼前閃過那張漂亮的容顏,瞳孔渙散,生氣從他身體裡外溢,在我模糊到快要失去意識的記憶裡,想起的還是那雙眼睛,和哥哥一模一樣的眼睛,卻滿是柔軟,狡猾又爽朗,憤怒無掩飾,愛也是。

他真的很乾淨。

我像遊魂一樣飄出房間,夜裡的庭院光線暗淡,很快隱沒我在黑暗裡。

我走到了庭院的最外沿,在泳池邊坐了下來。

對稱的房間燈火通明,我可以清楚的看到房裡的陳設,我也看到屋子裡的陳淮,他在椅子上坐著,敲打椅背,最後還是掏出煙,靠在椅背上仰起頭,把煙霧吐上高處。

張邵芸坐在了他的腿上。

他沒有拒絕,甚至很有紳士風度地挽著她的腰,把她攬在懷裡。

他繼續抽菸,皺眉,菸灰落入地毯,毫不在意。

我開始撥打林叢然的電話。

國內應該是早晨,他接起的有點慢,那聲“喂”聽得不算太清醒,像是剛剛起床。

“阿濟?”

“嗯。”

他的聲音永遠都是這麼好聽,在我每個睡不著的夜裡,如同鎮靜劑一樣的好用,羽毛掃過面板,春風吹拂,我在那句“怎麼了”裡,聽出了他毫不掩藏的關心,他愛我,我知道的。

我慢慢地哭了。

我以為我不會哭的,其實我沒那麼悲傷,但很奇怪,我哭得莫名其妙,巨大的負面情緒籠罩我,包圍我,讓我不能動彈。

我說:“沈意瑛死了。”

哭腔明顯。

他有些慌亂,叫了好幾聲我的名字,我輕輕地應著,他又問我現在在什麼地方。

我漫無目的地抬起頭,視線匯攏,最先看到的是敞亮的房間裡坐在椅子上的陳淮,他在和張邵芸接吻。

我看到陳淮粗暴地撕開她的衣服,她那雙巨大的乳房暴露出來,他捏著它,按壓它,玩弄她。

我的聲音飄渺,對虛空講,“我在酒店。”

林叢然又叫了聲我的名字。

我想回應他,這一次卻沒發出聲音,但我沒有意識到。

我以為我說話了,我以為我回應了,但沒有,我的身體它遲鈍得讓我害怕,彷彿不屬於我。我只能任由它頹然靜坐。

手機落在地上,叢然哥哥的聲音小了下去,天地間的聲音聚攏合一,終歸靜默。

我看到陳淮解開褲子,他猙獰的陰莖插入張邵芸的身體裡面,又重又急地託著女人起伏,椅子巨震,幾乎要招架不住。

視線平移,他看向那扇圓窗。

而我在黑暗裡看著他。

我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無法控制地伏倒在地。

我掏出了口袋裡的藥。

上飛機前我帶了兩盒褪黑素,下來後整理行李時不翼而飛,我知道叢然哥哥會把我的安眠藥藏起來,所以我偷偷帶了一盒安定,他並不知情。

我把安定塞到口裡。

一把又一把,塞到它放不下,掉在地上,我才勉強吞了吞,不行。

陳淮從桌子滾到床,在沙發上變化姿勢,他的衣服全部剝落下來,胸膛光潔赤裸,在左胸有一道刀傷。

我往前爬了一步,用手挽了一捧水,順著水竭盡全力地吞嚥。

張邵芸撫摸著陳淮胸前的刀傷。

我翻滾到水邊,慢慢感覺到燒灼,身體依然是鈍的,遲緩的疼痛讓我翻了個身。

我滾進了水裡。

在沒入水池的那瞬間,天空中乍然巨亮,綠色和藍色的光交織。

我看到了世界上最美的極光。

陳淮番外

陳濟出生的時候,陳淮十三歲。十三歲,對人生的理解其實非常有限,即便出生在像他們家這樣複雜的世家,見識過各種各樣的人生百態,年齡到底限制了人對事件的理解。

所以他不明白,為什麼爭吵多年的父母會突然決定懷孕,也不明白到最後兩敗俱傷、婚姻名存實亡的時候,媽媽為什麼沒有打掉這個孩子。

是到等陳淮長大以後,他才逐漸想明白這個問題的答案的。

因為愛。

因為愛,所以以子嗣要挾背水一戰,希望挽留父親,因為愛,所以即便同床異夢、恨到極致,媽媽也沒有打掉他們最後的孩子。

而愛讓人痛苦。

陳濟出生以後,爸爸和媽媽終於徹底分居,他們誰也不願意帶這個孩子,再加上敏感的政策原因,最後陳濟被放在了老家的別墅,一直養到十歲,由鄧管家帶大。

陳淮小時候也受鄧管家管教頗多,所以他並沒有覺得這個決定有什麼太大問題。直到他大學因為距離原因暫住老家的別墅,他才發現,陳濟和鄧管家一點都不親。

她反而很黏他。

小小的女孩兒,藕節一樣軟糯,她長得極為漂亮,有一雙月亮一般光潔的眼睛。但陳淮不喜歡那雙眼睛。

那眼睛裡的情緒太純粹,柔情漫溢,這張和他有三分相似的臉,讓陳淮尤其覺得不安。他覺得太軟弱了,即便是女孩兒,即便是他妹妹,他依然很不喜歡這種感覺,這眼神讓他有種說不出來的詭異感,總讓他止不住地去代入這種懦弱的情緒出現在自己臉上的情景。

他害怕這情景成真。

所以他不親近這個妹妹。

但她真的很黏陳淮,每當陳淮從學校回來,開啟房門,他總能看到沙發上女孩子小小的身影,她嬌滴滴地跳到他面前,用那種眼神望著他,依賴的,迷戀的,溫柔的目光落在陳淮的身上。他落荒而逃。

後來她十歲了,家裡正式將她引薦給外人,她開始上學,擁有正常社交,而他也開始上班,按部就班地進入部隊,他們很少再見面了。

再後來,陳淮到了結婚的年紀,他挑選了張家最受寵愛的小女兒作為自己妻子的人選。在此之前,他有過很多女人,有的作為女友已經斷掉了聯絡,而有的作為情人,他還不想這麼快處理,他深知愛和性的區別,也深知家庭和責任與慾望的關係。他並沒有特別愛誰,包括他的妻子。

而之所以在人群裡第一眼看中那個女人,是因為他突然想明白一件事情。

也許,陳淮想,也許女人天生就是一種懦弱的物種,她們每一個人都擁有這樣的眼神,像陳濟看著他那樣,張邵芸也那樣看著他,而那時的他已經強大無匹,不再有少年的恐懼了。

他開始適應這樣的眼神。

訂婚宴結束以後,他在醉酒間回到了情人的住處,第二夜醒來他走得匆忙,得到她要離開的訊息時,是三天以後了,他稍微有些意外。但他並沒有特別去追究,殷施給他的信他看過了,邏輯清晰,思維敏捷,在年輕而擁有積蓄的時候離開他,確實是對她最好的選擇。

可很快他接到了殷施的來電。

她拿她新的號碼在z城給他電話,告訴他,是陳

最近更新小說

最重要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