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你了,你也真是的,早和他說不就沒這麼多事了,也肯定不會有人攪風攪雨了。”柳逸越想越不得勁。
“我……”沈寧心虛。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不說你了,他明天估計就會過來,你看出了這麼大的事,手術要不要延後?”
沈寧有點躊躇,“……我也不知道,你幫我約梅納德吧,我好好和他聊聊。”
“行。”柳逸點點頭,“不過我覺得延後下比較好,已經等了這麼久不在乎這一兩天,反正立人已經知道了,你好歹也讓他有個心理準備啊。”
“你是不知道,這件事鬧得特別大,你這個當事人好歹出來吱個聲吧?”柳逸嘆氣,“不過你放心,立人那邊在幫你查,看到底是誰搞的鬼,我猜多半就是韓文君那女人,你等好訊息就是了。”柳逸安慰道。
“這倒沒什麼,警方肯定也會查的吧,到時候送律師函就是了。”沈寧倒是很鎮定,“還是要多謝你,要不是你我估計這關很難過。”
“這有什麼難過的,就算沒那些影片也沒什麼,讓人看看你畫畫的樣子就知道了,你這是有真材實料的,還怕人看啊。”柳逸撇撇嘴。
在事情鬧得沸沸揚揚的時候,沈寧終於現身了,他接受了一家權威媒體的採訪,對方專門派了記者到日本採訪他,想好好拍他現在的狀態,弄個專題什麼的,說是不會耽誤他很久,沈寧再三考慮後答應了。
採訪分兩部分發表,最開始發表的是沈寧的個人採訪影片,之後的幾週會陸陸續續對沈寧的藝術創作,生活以及身體等各方面做詳細的系列報道,沈寧身邊的人,醫護人員,保姆,朋友,老師校友,藝術圈的其他人等等都是被採訪的物件,甚至還有夏立人。
沈寧的個人採訪在第二天就放了出來,這是槍.手事件後他第一次公開出聲。
“沈老師,您好,非常感謝您能接受我們的採訪。”採訪沈寧的是個年輕的漂亮女記者,據說是沈寧的粉絲。
“你好。”沈寧對著聲音的來源露出一個微笑。
採訪是在沈寧的病房進行的,沈寧今天穿的很普通的休閒服,但他長相清雅,身材又好,穿什麼都好看,雖然眼睛沒什麼焦距的樣子,但是看上去有一種別樣的美感,賞心悅目的同時又讓人心疼不已,好好的一個美男怎麼就失明瞭呢,他還這麼有才華。
“非常抱歉沈老師,您身體狀況不佳還要這樣麻煩您,我會加快速度,儘量不耽誤老師休息。”女記者抱歉道。
“沒關係,這也不是什麼劇烈運動,我們當聊天一樣就行。”兩人寒暄了一會。
採訪最主要是圍繞“槍.手事件”展開的,因為沈寧有夏立人罩著,其他問題女記者也不敢亂問,感情問題一概沒問,就怕刺激沈寧。
“之前網上有人汙衊您欺騙大眾,獲獎作品為槍.手代筆,沈老師您能說說您對這件事的看法麼?”
沈寧笑道:“其實我到現在都不明白為什麼有人腦洞會這麼大,因為我看不見,所以直到昨天才知道這件事,我的朋友怕我受刺激一直不敢告訴我,等事情水落石出之後才告知了我真相。我很感激我的朋友,也很感激相信我支援我的粉絲以及網友,如果沒有他們,我也許到現在也得不到清白,至於造謠的發起人,我相信警方會查出真相,我會按照程式起訴。”
“我相信一定很快就會水落石出,這件事的影響非常惡劣,希望造謠者能夠早日受到法律的制裁,還沈老師您一個公道。”
“謝謝。”
兩人聊了一會兒槍.手事件後女記者換了個話題。
“不愉快的我們不說了,說點愉快的。”女記者提起了獲獎的作品,“我們都知道,沈老師的這次在盧浮宮國際美術展獲得了繪畫類金獎,老實說,我看到這幅作品的時候也被震撼到了,如果我有錢,我也想買回家!所以我很好奇,沈老師本人對這幅作品得獎有什麼看法,是什麼原因促使你創作出這麼一幅了不起的作品?”
說到這個問題沈寧沉默了一會兒。
“……其實這個問題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你。”沈寧苦笑,“作品能得獎其實也是在我的意料之外,不是謙虛,是真的在意料之外,因為我本人也不知道我創作出來的到底是幅什麼樣的作品。”
女記者有點傻,心說影片我們都看了啊,就是你本人畫的啊,你咋能不知道呢。
“我這麼說大家可能不明白,嗯……因為我看不見,所以我畫出來的作品肯定會和我想象的出入很大,作畫算是個精細活,我看得見那會也有下錯筆的時候,更何況我現在看不見了,只靠手和直覺以及經驗,不可能完全復原我腦海裡的構圖。”
“以及的獲獎都在我的意料之外,要不是我的朋友以我的名義送去參展,我想它們永遠都會待在我的畫室,它們只是我眾多作品中的其中兩幅而已,所以要問獲獎心情,我只能說是意外吧,我自己也沒法說出他們的特別之處,我想見過這幅畫的其他人都比我本人更有評價的資格。”
女記者鼻子有點酸,她沒想到這麼一個愉快的話題竟然會變得這麼沉重,沈寧真是太可憐了,他連自己畫的作品長什麼樣都看不到。
“至於你問的創作靈感,這幅畫我當初是當作封筆之作畫的,光明之後我就再沒拿過畫筆了。”沈寧實話實說道。
“封筆?為什麼?!”女記者一下沒了儀態,她被嚇到了,這麼一個大才子封筆,這可是藝術界的超級大損失啊,沈寧現在可正出於事業高峰期,應該乘熱打鐵才對。
“我把畫畫當作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在失明初期,我幾乎每天都會進行創作,不管狀態好不好,我都會畫上一兩幅,因為我怕長時間不碰畫筆我會逐漸失去畫畫的能力,對當時的我來說,沒有比這更可怕的事了。”
“但當時因為剛失明,心情一直非常的負面,總是充滿絕望,所有的作品都是帶著負面情緒去創作的,就是在這樣的狀態下創作出來的,我的朋友卻說我的名字取得不好,應該叫希望才對,所以它的得獎才在我的意料之外。”
“之後我漸漸再也看不見,醫生也告訴我,絕對沒有復明的可能了,誰都不願意為我進行手術,之後我就一天天變得麻木,很多作品都是在這樣的精神狀態下創作的,即使我看不